在一起,一去好几天,回来就拿着大包小包的,谁知道是不是仗着你的脸和身子换的?”
柳闻桃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气得直发抖,“不准你污蔑我娘!”
因为母亲姜绾貌美的缘故,她们母女俩吃了不少苦头。彼时父兄在身旁还好,周围人也不敢过于放肆。
后来父兄随军离开,她们连睡个安稳觉都是奢望,男的不怀好意,女的肆意谩骂。
母亲带着她一路流亡到环山村,原本也还算安稳,可在跟着钱家父子去几趟镇上后,那噩梦般的日子又回来了。
钱源钱老爷子身子骨不太好,去镇上一般是一月一次。可母亲要边打探父兄的消息,边想办法维持生计,没办法只好单独跟着钱老爷子的儿子钱彰去。
钱彰的媳妇刘曼也借此多次来闹,母亲总是想着息事宁人,每次都要给出不少钱财才能摆平。
姜绾怕事情越闹越大,只好又拿出价格不菲的簪子,准备如往常一般息事宁人。
一直没吱声的贺青云却拦下了姜绾的动作,转而朝着钱刘曼一笑,“钱婶子,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吗?”
刘曼瞧着原本要到手的簪子,怒气冲冲道,“关你什么事,贺家的倒霉鬼,你给我闪开!”
“钱婶子,你可知道没证据诬告的话,可是要受到刑罚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我也是怕婶子一时嘴上没把门,就要下狱啊!那牢里阴冷湿臭,出来的人都疯了一半呢!”贺青云苦口婆心地“劝”道。
刘曼愣了愣,她这么做就是仗着姜绾母女人生地不熟,也没个能告嘴的地方,捞点钱财的同时出出不顺心的气。
“钱婶子可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现在都是诬告反坐,你空口给别人定的罪,可都会落到你身上。”贺青云步步紧逼,一副为刘曼考虑的深明大义样。
刘曼显然慌了,她也就是图个嘴上的爽快。
“更何况隔墙有耳,钱婶子你若是拿了东西,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贺青云恐吓道。
刘曼的确是个不懂法的,被贺青云这么个没读过当朝法律的人给糊弄了过去,急于向贺青云求证,态度有了大转变,“青云啊,你说的都是真的?”
贺青云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刘曼大字不识一个,也从来没离开过环山村,一下就被唬住了。她哪还敢拿姜绾的簪子,把上两次拿的耳环和项链硬塞回了姜绾手里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
姜绾性子淡,反应过来这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故意没说话,只是拿过了原本的财物。
待刘曼走了,姜绾才问起了贺青云。
柳闻桃正想着该怎么说,贺青云就大大方方地介绍了自己。
姜绾点了点头,她一直怕闻桃这孩子交不到朋友憋坏了,且她瞧着贺青云是个有主见的,刚才帮了她们母女,准备拿出点去镇上买的糕点给贺青云。
贺青云推辞不掉,也知道糕点昂贵,就只浅尝了一块。
贺青云和姜绾简单聊了几句,加上贺盼儿之前无意间与她提起的人和事,她很快就搞清了钱婶子的身份。
至于姜绾去镇上做什么,贺青云很有分寸地没过问。
瞧着天色也将晚了,贺青云急忙起身告别,趁着柳闻桃母女不注意,留下了几只田鼠,她心底还是不想欠谁的人情。
等到贺家,就只有贺盼儿一个人还在忙活着。
贺青云叹了口气,将东西都收进屋里安全隐蔽的角落后,又拿着虎耳草折了出来。
贺盼儿手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被水泡得更红肿了,隐隐还有溃烂的趋势。
贺青云强势地把贺盼儿拉了过来,用布替她擦了擦手,把虎耳草放进嘴里嚼碎,敷在那些被割破的伤口上。
贺盼儿看着贺青云情绪不太好,想说的话一忍再忍。
贺青云只顾着做事,简单处理完伤口后,语气不太好地说道,“如果不想你的手废了,这几天就不要碰水了。还有这些虎耳草,你自己熬了喝。”
贺盼儿再三才鼓起勇气,在贺青云转身时拉住了她,“青云,我想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