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珍满眼疲惫的坐在床尾,望着站在窗前保持沉默的男人,心累的最后再问一遍:“宋佘,你真的铁了心要留下那个女人的胎儿?你忘了几年前你的保证了?”
宋佘还是沉默不语,环视四周的满地狼藉,他保持着衣冠楚楚的姿态,自己却歇斯底里。
她突然惊觉,自己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硬生生变成了弃妇的模样。
仰视着面前这个丑恶,不似记忆里少年模样的男人,她终于彻底失望了。
“不管你要怎么要安排那个女人,我是不会允许她出现在希仁面前的。”留下最后的警告后,白玉珍走出房间。
一走出房间就瞧见了探头探尾的女儿,她对女儿招了招手,示意女儿和她一起回她的房间。
宋希仁犹豫了一瞬间,回头望了望父亲所在的主卧,但还是笑靥如花的跟上母亲,打诨插可,缓解母亲此刻夹杂着愤怒的悲伤。
二人坐在宋希仁卧室的床上,宋希仁亲昵的挽住母亲的胳膊,安静的陪伴着母亲。
白玉珍斟酌着语言,边观察女儿的神色边开口问她,如果爸爸妈妈要分开她要跟着谁。
听到宋希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她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选择。
第二天,C区的某茶馆,一位穿着黑色大衣的女士观察着周围,压低帽檐,匆匆走进茶馆的包间。
包间的门被推开,江梨不紧不慢的泡完手里的茶,抬头望向来人道:“白夫人,你来了,请坐。”
来者正是白玉珍。
白玉珍脱掉伪装,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茶润润嗓,锐利的双眼直射江梨,开口道:“江小姐,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如果是挑拨离间的话,就没必要说了。我和宋佘就算关系再不好也终究是夫妻,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江梨友好的冲火气甚大的白玉珍笑了笑道:“别急呀,白夫人,这些天,你过得不好受吧?宋佘的那点破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基地的人都知道了。”
白玉珍被戳中痛点,冷下神色,江梨却似乎为她着想道:“白夫人,您作为大人,内心成熟,当然不怕流言蜚语。但是你女儿呢,她可是个才十七岁的小姑娘,突然之间多了个私生子弟弟分享父亲的关爱,就是不知道她受不受的了。”
白玉珍一下子抓住重点,“私生子,那个女人怀的是儿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宋佘这种人要是有了儿子,还会对女儿这么好吗?白夫人,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身居要职,总不能退化了吧。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呀,你说对吗?”江梨避而不谈白玉珍的质问,反而留下了诱惑性极强的话语就离开了房间,徒留白玉珍一人陷入了沉思。
回住所的路上,云星河问她真的不给白玉珍留下联系方法吗?
江梨却道,这是她给白玉珍的第一个考验。虽然她相信白玉珍有那个能力,但是她终究当了那么多年的家庭主妇。如果她连不引起宋佘注意,再次跟她联络都做不到,那她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某高级小学,白玉珍站在黑色私家车旁,等待着女儿放学。
远远的,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白玉珍正想招手让女儿过来,就见几个学生团团围住了宋希仁。
那群人有男有女,为首的女生抬手推搡了一下宋希仁,嫉妒的扫视过她浑身上下精致的衣物和良好的气色。
他们恶毒的说着嫉妒的话语,把宋希仁逼到墙角。“你还真是好命啊,要不是你爸爸是市长,你现在根本不可能过的这么好。不过我听说,你可能马上就要有个弟弟妹妹了,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好运。”
宋希仁猛地抬头,带着哭腔反驳他们:“你们骗人,我爸爸不可能这样的。”
他们戏谑的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大小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爸爸养在外面的小三怀孕了,听说还是男孩呢。说不定你以后什么都拿不到,你爸爸所有的一切全是那个私生子的。”
宋希仁紧握拳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一直是个心思敏感的小姑娘,从她七岁过后,父亲经常不在家,只有周六周末他们家庭聚餐的时候,父亲才会出现。
这些年基地里的风言风语持续不断,她其实早都知道了父亲在外面还有别的家,但是父亲对她特别好,她割舍不下这份父爱。
现在父亲真的不止她一个孩子了吗?是不是父亲以后不会这么疼爱她了。
宋希仁越想越止不住的恐慌。
在那群人快要越来越过分时,白玉珍走到他们面前。作为市长夫人,她还是有点威信的,他们迅速四散逃开。
带着女儿来到车上,白玉珍嘱咐助理,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是告诉那些学生的父母,他们家孩子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究竟在干些什么!
毕竟养不教,父之过,不是吗?
正稳速行驶的小轿车上,宋希仁不安的抱住母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妈妈,他们说我会有个弟弟是这么回事啊?”
白玉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轻轻的抚摸着宋希仁柔顺的发丝,喃喃自语道:“别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