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妤叮嘱过不能出声,林遇之即便再想呼唤“公主”,也压在了心里,只是浑身都绷紧了,呼吸微乱。
“这么紧张做什么?”
温妤恶趣味地捻着葡萄果肉在他身上滚动着,重点照顾了胸膛的位置,每次都能激的林遇之额间一跳。
“咦?”温妤挑眉,“不是说喝醉了起不了吗?”
葡萄汁滴下,林遇之浅浅地闷哼声响起。
温妤摸摸下巴,忽然凑近了林遇之:“酒精会影响中枢神经,你不会是在装醉吧?”
要知道“酒后乱性”不过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万金油借口。
而林遇之迷迷朦朦地看着温妤,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确实不像是装的。
温妤这时突然笑了一声,会武功的都能摆脱牛顿飞上天了,喝醉酒有点反应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起码没有飞上天令人惊奇。
但她还是感叹了一声:“牛逼。”
温妤玩够了葡萄,直接拿起酒壶,往他身上淋去,直到弄的他浑身都湿淋淋的,这才满意作罢。
“林丞相,你现在看上去就像被弄脏了的高天寒月……”
温妤随手丢开酒壶,摸了摸林遇之的脸颊,像恶魔一般在他耳边低语,“腿打开点,抚慰自己会吗?做给我看……”
林遇之光裸地斜躺在榻上,手边都是歪倒的酒壶,他含着紫色葡萄,酒水淋满了全身,一双清冷却朦胧的眼眸颤动着,指尖缓缓向下。
他从未做过,但公主想看……
温妤满意地勾起唇角,走到画板前。
而此时的偏房中,流春四人围在一处嘀嘀咕咕,再次满脸通黄。
“真的?”
“真的!”
“那有什么,公主喜欢就好,一切以公主为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旁的落寒:……
“姑姑们在说什么?不能说与落寒听听吗?”
流春轻咳一声:“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落寒眼角微微弯起:“公主方才唤姑姑去做什么?落寒可以知道吗?”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公主让我备些酒。”
落寒抿了抿唇:“看来公主是要与丞相大人通宵饮酒。”
“你就别瞎猜了,今晚这院子也用不着你守,回去睡觉吧。”
落寒的后背还在疼,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了:“好不容易求来的差事,落寒当然要做到最后,我不走,我要守着公主。”
流春此时忽然感慨一般想起了什么。
她道:“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非要守在门口,结果守得泪流满面,还死不承认,水桶都给他捏坏了几个。”
落寒:……
“姑姑说的是谁?”
流春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公主的野男人了。”
落寒:……
他垂下眸子,片刻后缓缓抬起道:“姑姑,我想尽快学会侍奉公主,公主的喜好与偏好还请姑姑指教。”
公主有这么多男人,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要做公主身边用的最顺手最称心的人。
流春并不知道落寒的想法,否则怕是要跳脚。
公主用的最顺手最称心的人只能是她流春!
其次是流夏流秋流冬!排名不分先后!
此时的流春道:“当然要教你,否则你笨手笨脚的,惹公主不快怎么行?以后跟着我好好学。”
落寒立马道:“现在无事,姑姑可简单说一些于我听。”
流春一本正经道:“其他的可以后面再学,但有一条,你必须要清楚,并且不可违反。”
“姑姑请说。”
“公主说过,"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懂了吗?”
落寒一怔,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很纯情:“落寒懂了,公主说的对。”
流春闻言手一拍:“你已经无师自通第二条了——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落寒勾起唇角:“嗯,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月落日升,天朦朦亮。
林遇之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好一会才找到了焦点。
他环视一圈,顿时怔然。
这是……公主的房间?
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未着衣衫,一片赤裸,只有胸膛上盖着一件属于他的外衣。
盖的很随便,很像公主的作风。
而他的身边都是七零八落的空酒壶。
林遇之眸光颤个不停,心中激荡,脑中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梦吗?
肯定是梦吧。
林遇之坐起身,不急不缓地将衣裳一件件穿好,浓烈至极的酒味从他身上散出来,似乎四肢百骸都被酒味浸透了。
他站起身,绕过屏风,看见床上熟睡的温妤,清冷的眸光开始变得温柔。
他走上前,却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只静静地看着她。
“公主,微臣不知怎么,又梦到你了。”他喃喃道。
明明已经压抑住,不敢再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