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都还没过吧?说不得还真有一丝魂魄在这世间飘着呢?
然后脑子才终于从程钰的身上回转回来了,于是就再露出一个冷笑来:
气死的?
还是被不肖子孙气死的?
邱尚书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被气死且不说,只说他家的后人真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
不过这些对程铮而言且不重要。
他不用管邱尚书是不是真的气死的,又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后人气死的,他只要知道这结论是和庄简亲王说与他的那个结论一模一样就好了!
因为只需这一份一模一样登台亮相,庄简亲王到底唱的是什么戏,也就瞒不住了。
程铮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将目光移向了皇帝:赢家怎么会是他呢?他到底……比自己好在哪里呢?他怎么……就就能叫庄简亲王舍自己而选他呢?
程铮是困惑的。
但无论程铮怎么困惑,更叫他困惑……不,应该是更叫他难以面对的事实还在继续:
朝堂上还在讨论。
讨论着邱尚书的死。
现在的程铮也知道了:无论邱尚书是怎么死的,他现在都只能是被后人气死的!并且只要提起他的死,所有的人都会再同一时间再提及邱尚书家的丑事来!
没错,程铮说的就是那个私孩子。
……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就在他哀叹邱尚书虽不是一个好人,但想来也不至于死得如此晚节不保的时候,皇帝终于在一片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回神了。
且大抵皇帝也因为一部尚书竟然是被活活气死的事情震惊,于是回神的皇帝表现出了极度的不可置信,只拍桌子砸椅子的叫着将事情查清楚
又或者是直接叫庄简亲王说的再清楚明白些。
程铮就几乎是冷笑的看着庄简亲王继续为君分忧,也几乎是冷笑着看着什么外室、什么孩子……简直就像是说书一样刷新在场人的三观。
……只除了程铮自己的。
可他还是十分随大流的在自己的面上摆出一副十分震惊乃至于几乎难以置信的模样来。
其实吧,这番装模作样也不难:即使程铮已是不会再因这事儿本身而有所触动了,但……他显然也是没想到庄简亲王会这样直接到简直是大咧咧就将之在朝堂上捅出来的好吗?
也简直不像是对方能做出来的事情了好吗?
几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再一想,程铮也就不觉奇怪了:变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是不是庄简亲王的风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很好的延续皇帝一贯的风格就可以了。
毕竟,这可需要是同一个人做的呢!
且,还不止于此
程铮几乎是冷笑着看向那个正在唾沫星子横飞的老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儿中透着诡异甚至于是荒唐,那又如何要这些明眼人相信这诡异到荒唐的事儿是真的?
几乎不可能对吧?
但庄简亲王却是有办法将这不可能变成可能。
首先,他需要丢个雷下去也就是今日的的这个消息。
其次,沿着这雷炸出来的坑洞缓缓的开始填土,用各自不同的,多方面的证据将这个刻写着荒唐的坑洞缓缓围攻填埋。
如此一来,无论那里原本是什么模样,庄简亲王都有信心在这一片废墟上建设出自己需要的模样来。
不要说这行为更荒谬更不可能,因为能将之铸造出来的,其实不是庄简亲王,而是这些人自己的
明阳。
庄简亲王不过是利用了这些明眼人的多疑或者说是明眼而已。
毕竟说到底,这些人终究不是真正的明眼,只是比旁人多了个心眼罢了。
简称多疑。
所以庄简亲王偏偏就要围绕着这多疑做文章。
首先,所谓丢雷,其实也是在用一种极端震撼的方式在他们的心里埋下这么一个可能。
即使这个可能在这时候子是一种荒唐的可能也不打紧,因为它只是一个开局。
而已。
程铮有理由相信,庄简亲王在这时候已经围绕这个可能准备好了无数个不但看似详实更是经得起推敲的证据了……甚至于连之前庄简亲王率先在自己的面前提及了这这么一件事儿,也不是出于试探的目的,而是试验。
就是说庄简亲王其实并没有打算和程铮探讨这件事,他只是单纯的利用程铮来试一试这件事是否可行,又如何才能可行。
再换而言之,这程铮就是一只小白鼠,那庄简亲王在他身上获取了实验的成功,现在正准备将这种成功推而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