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黄……
但这并不影响他用这事儿来告诫自己、连鞭策自己、来
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如果连他自己都接受了自己做不到,那他又要如何让别人相信他能做到?
又如果他无法给与别人想要的,他又如何要别人为他想要的付出?
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
而这份不可能,是因为他亲手斩断了自己所有的出路。
所以庄简亲王的自以为是,真的真的没有帮到他。
至于那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第三重,也是因为邱尚书死了
有很大的可能是庄简亲王动的手。
对于这一点,在程铮的心中,相比于愤怒或者茫然,也许更多的还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坦然的无奈。
他早该想到庄简亲王是这样的人。
程铮:“……”
庄简亲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还是一个同样不好回答的问题不是吗?
但对程铮而言最重要也是最直接的一点是庄简亲王绝对是一个他指使不动的人!
难道不是吗?难道庄简亲王不是在他三叮咛四嘱咐的前提下弄死了邱尚书吗?
所以程铮一点都不怀疑,今天庄简亲王能对上邱尚书,明天庄简亲王就能对上自己了!
……这样的人,不赶紧分还留着过年啊?
程铮本就不认为庄简亲王会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现在也不过是将这份不认为变成了十分确定,因此那原本就有的,想要送还庄简亲王的念头……不由得更加剧烈了。
送!
必须要送!
自己的底线被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踩,要是自己还没有一点反应的话,还不知庄简亲王一流的人会如何得寸进尺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想着忍!
这次一定要麻利了,要叫庄简亲王连一点应对或者做手脚的机会都没有!
……
…………
可就在程铮雄心勃勃的想要动手的时候,他却是接到了又一个叫他吃惊的消息
邱尚书的死,还真不一定是庄简亲王动的手。
程铮:“……”
他懵逼了一回,然后就再一次的震惊了,也再一次的愤怒了。
只,若说上一次的愤怒是烈火燎原,那眼下的愤怒便是惊涛拍岸了。
冰冷,寒凉,还带着一点凌冽的讥嘲,也像是对他,对这个世界最不屑的鄙视:
你们一个个的还能不能好了?
就不能等消息落实了再传吗?!
刷人很好玩吗?
信不信孤弄死你们啊?!
……好吧,他还真不能。
至少就邱尚书到底是被谁害死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有些杠上了。
毕竟这个问题本身就不说了,只说程铮因为它大急大怒,整个人都像是河豚一样鼓起来了,可最后却是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被戳了孔的气球
如此起落,要是不找出个究竟来,程铮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
然后就很快发现,这事儿也不是白白叫他急了一回的,因为就邱尚书死于谁人之手上,他短时间怕是真的不能找出切实的答案了。
因为真没人敢肯定邱尚书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的,又或者,邱尚书到底是不是死在谁的手里的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邱尚书是死在他自己的家中自己的床上的。
只也正是因为这份肯定,使得之后所有的、关于邱尚书死因的猜测都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因为这个死亡地点太寻常了。
寻常本不是一件坏事,但是当寻常成为了凶手动手之际的某种便利的时候,它对想要寻求真相的人来说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便如同邱尚书家的床。
这真的是一张极为普通的床,是红木搭起来的架子床,虽然很是有一些精湛的雕刻,可因为没有鎏金嵌玉,因而在京城的富豪人家中也就排不上名儿了。
又则这床本是邱尚书发妻的陪嫁之一,只几年前老夫人仙逝之后就为邱尚书所独享了尚书夫人和邱尚书育有两子,娘家自不会来讨要老夫人的身后物,而做儿子的自然也没有和老子抢一张床的道理,因此这床便俨然成为了邱尚书用来怀念老妻的重要物品……
邱尚书躺在这床上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先他一步而去的妻子没有人知道,但现在人人都知道邱尚书去见她了。
问题是怎么见的?
尚书府内现在真真是一团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