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20(3 / 4)

这些不太合适,侧身看了看。

迟雪洱正在喝陆熵给他泡的茶,就着盘子里的小点心,浓密的睫毛低垂着,白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吃得斯文又秀气,看起来对他们母子的对话丝毫不关心。

太可爱了,又软又乖的,看得陆母慈母心泛滥,又抱上去把他蹂.躏了一番。

再后来对话好像又进行到他们已经领证这件事上来,虽然陆母早在他们下楼前就被宋叔提前告知了此事,但亲眼看到他们手上的结婚戒指,却也还是止不住的心潮澎湃。

真不愧是她的儿子,要么不做,要做就是如此一鸣惊人。

谁能想到一个月前还清心寡欲地说着不考虑结婚的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把老婆带回家,还轻轻松松地把结婚证给领了。

要不是她足够了解陆熵的性格,任谁看这都有点像一场过家家似的儿戏。

陆母也喝了口茶,端庄道:“既然已经领了证,那婚礼也该安排上,你们是什么想法?”

听到婚礼两个字,迟雪洱差点被茶水呛到,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陆熵。

男人的反应却比他想象中平静,半垂着眼一言不发,漫不经心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迟雪洱有些心慌,害怕陆熵真的有要举办婚礼的意思,可是这件事在他看来却实在没有必要,不过是一年有效期的婚姻而已,真的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像他们这种豪门,办的婚礼肯定是要往最奢华盛大的级别上靠拢,说不定还要上各种头版头条弄到全城皆知,婚礼上有关他的影像资料可能也会在网上大肆传播。

这样一搞,协议结束后他的私生活可能都要受到影响,他最期待的“平静养老生活”也就基

() 本泡汤了。

迟雪洱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惴惴了一会,勉强想出一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阿姨,我觉得婚礼的事还是先缓缓吧,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大一的学业比较忙碌,到时可能也没有太多精力来配合婚礼。”

陆母正在畅想婚礼的兴头上,闻言人都懵了下,也立刻想起来迟雪洱目前还是个在读大学生的事实。

虽然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实际上却仍然是个没踏入社会的孩子。

这样一看,怎么突然觉得是她们家儿子在老牛吃嫩草?

既然如此,婚礼的事也只能先这样暂时搁浅了。

陆母又坐了一会,便起身说要离开,她这次来的临时,陆宅还有事等着她去处理,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陆熵跟迟雪洱一起出去送她,走台阶时迟雪洱脚下不小心踩空一层,被陆熵一把拎到怀里,这才避免摔跤。

“注意脚下。”陆熵低声提醒他。

迟雪洱“哦”一声,趴在他胸口往下面瞅了眼,吓得心脏乱跳。

已经走到车边的陆母转身时刚好看到这一幕,陆熵的手还握在迟雪洱腰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与怀中人的苍白纤细衬出强烈的对比。

一个冷漠深沉,一个清秀温润,明明是不相干又全然矛盾的气质,可站在一起的画面却又让人觉得有种微妙又和谐的般配感。

陆母默默看了会,颔首示意司机先把车门关上,走上去将迟雪洱拉到旁边。

“阿姨?”迟雪洱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陆母嗔怪:“还叫阿姨呢,不改口啊。”

迟雪洱愣愣,跟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皮:“……妈。”

陆母拍拍他的手,凑近一些问:“妈问你个事,你跟陆熵是不是已经睡一个房间了。”

“嗯?”迟雪洱眨眨眼,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我之前的房间出了点状况,还没整理好,现在是跟陆熵住一起。”

陆母并不关心他原来的房间怎么样了,只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确是一起睡了,先是觉得欣慰,随即脸上又露出一点忧色:“陆熵他粗鲁吗?”

迟雪洱摇头:“不啊,他很温柔。”

“是吗。”陆母挑眉,满意点了点头,抬眸看一眼后方的陆熵,一米九的大高个,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再看看她身边瘦瘦弱弱的迟雪洱,怜爱欲再次急剧爆棚。

不放心地继续嘱咐:“光是温柔还不行,这种事还是要考虑承受情况,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一定要加倍注意,如果不想要就直接拒绝他,不要顾虑他的心情,知道吗?”

陆母操心到话匣子完全停不下来,迟雪洱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隐约感觉他好像听懂了,但又不太懂。

最后干脆直接放弃,只睁着迷茫的双眼乖乖听着。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午,陆熵没在别墅吃饭,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又是迟雪洱一人孤独地用餐,慢吞吞吃完后,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在落地窗前对着外面的花园画画,他最近每天都会抽空画上几笔,快要开学了,他要尽快找找手感。

入了秋的天气,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温度也刚刚好,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晒得人懒洋洋的,迟雪洱画了没多久就生出了困意。

用手背在眼睛上揉揉,精神不足地打了个哈欠,眼圈也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