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秋宁转头看向穆红莲。
娘,你能唤醒这些狗吗?
穆红莲点头。
“这些狗只是刚解完蛊陷入昏睡,很快就能自然苏醒,你是想?”
秋宁指了指地上的狗,又指了指段三郎。
我要把它绑在狗身上。
穆红莲目光一亮,咬牙道:“就应该这样,段三郎给狗喂蛊,正应该让他也尝尝被狗反噬的滋味。”
段三郎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
“死啊,段秋宁,你敢!”
话还没喊完,叶崇扬已经扯着他的手臂,径直将他拖到了昏迷不醒的狗身边。
二话不说,扯下他的腰带,将段三郎直接绑在了一只狗的身上。
“住手!放开我儿子。”
门内冲出来一位身形窈窕的中年妇人,柳眉倒竖,满脸怒火地冲过来。
一脸担忧地看着段三郎。
“儿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段三郎拭去嘴角的血迹,神情阴狠。
“娘你快救我啊,让人把死哑巴啊!好疼,疼死我了。”
死哑巴三个字刚说出口,叶崇扬又抬起脚狠狠碾了一下他的肋骨。
段三郎立刻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叫声。
惨叫声直冲云霄,把昏迷不醒的狗直接给吓醒了。
大狗们一哆嗦,抬起脑袋,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声。
“汪汪。”
“汪汪汪!”
随后接二连三的狗都站了起来,疯狂地冲向段家大宅。
绑着段三郎的那只狗跑得尤其迅速,瞬间将段三郎在地上拖出了一丈远。
“啊,娘救我啊,快救我啊。”
段三郎双手无助地在半空中伸展着,试图抓住旁边的段夫人。
无奈狗跑得太快,他连段夫人的手指尖都没碰到,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就被狗拖着冲进了段家大宅。
段夫人气急败坏,尖声吩咐下人。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快去把公子追回来啊。”
“公子要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杖毙。”
下人们吓得脸色一白,纷纷追着狗跑了进去。
不过片刻,段家大宅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怒骂声。
段夫人指着秋宁怒骂。
“贱人,你把段家都害成什么样了,怎么还能有脸上门?”
穆红莲上前一步,紧紧拦在女儿身前。
垂在身侧的手臂颤了颤,还是没能忍住,扬手狠狠给了段夫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贱人骂谁呢?”
“贱人骂的当然是你那个啊,穆红莲,你骂我,还敢打我?你算老几,一个失去贞洁,被千人骑万人睡的脏东西,也敢出现在我们段家门口?也配进段家?”
段夫人反应过来,瞪着穆红莲的目光满是火星子。
穆红莲冷笑,狠狠淬了她一口。
“这世上没有比段家更肮脏的地方了,真当别人都像你们一样稀罕进呢,呸。
我今日来是拿回我穆家的东西,拿到东西,我们立刻就走。”
“但你若是再像刚才那样辱骂我女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穆红莲望着段夫人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刀子。
段夫人脸色一白,脚下踉跄着后退两步,察觉到自己的害怕,立刻拔高了声音。
“你的东西?笑话,你早就不是段家的人了,我家怎么可能有你的东西?”
穆红莲冷笑。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你和段德兴一样的无耻。
当年我嫁入段家时,也是十里红妆,我父亲更是将他毕生所珍藏的各种孤本残本全都放进了我的嫁妆。
后来段家抄家后,那些东西入了国库,但我知道段德兴回来后,重新收回了那些孤本。
我们今日过来,是为了拿回这些东西。”
段夫人眸光微闪。
“什么孤本残本,我根本就没见到过,怕不是你胡扯出来,想趁机进段家偷东西吧?
哼,你们来得正好,即便是你们不来,我们也正要去找你和段秋宁算账呢。”
段夫人转头朝里喊了一声。
“各位叔伯兄弟,大家快来来,段秋宁和穆氏来了,咱们报仇的时机到了。”
门内呼啦啦冲出来一大帮人。
男女老少都有,个个身上都是一身素白,面容悲戚。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秋宁,叶崇扬和穆红莲后,个个眼里都冒出了火星子。
“段秋宁,你害死了我爹。”
“段秋宁你怎么还有脸上门。”
“来人,把段秋宁和穆氏抓了,活祭咱们段家儿郎。”
一群人呼啦啦将他们三人围在了中间。
秋宁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群不停在指责,咒骂她的人。
从血缘上讲,他们都是她的亲人。
可她对他们没有丝毫的亲情,只有漠然。
她抬起头,一个字一个字地比画着:害死段德兴的是他们自己。
当年段家陷害高家,害死高家满门时,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