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肚佛的名号?你那肚子就算是啃两块天水合金也吃不坏,不碍事的。”
“老子铁肚佛的外号是因为胡吃海喝吗?那还不是因为我能扛能打吗?”
“得,打住。”
庞羡冬终于把报纸合上,开始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合上眼睛之前,还不忘补了一刀。
“吃乌鸦的时候动静小点,到津门了再把我叫醒。”
“冬子,你...”
袁通海越听越气,想要把乌鸦扔掉,却又舍不得钱,于是干脆皱着眉头咔嚓咔嚓的三两下就干进了肚子。
嘴巴里面含糊不清的问着。
“金爷让咱们去津门帮忙,可话里话外都没说清楚,咱俩连夜坐火车赶趟,这报酬该怎么算?”
连眼睛都没睁开,庞羡冬冷哼了一声。
“报酬?养狗千日,用狗一时,你这些年吃金爷的用金爷的,还想要报酬?”
咔嚓——
连带着碎骨头一起咽下了肚子,袁通海昂着头,并不认可庞羡冬的这句话。
“你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可金爷可是个讲究人,哪次让咱们办事没把钱给到位。”
“这次不一样。”
“咱俩得活下来了,才有命拿。”
车途无话。
随着列车入站,袁通海叫醒了庞羡冬,两人一起下了车。
慢悠悠,空着手,在一群提着箱子的乘客里面格外显眼。
刚一踩上月台,就被等了半宿的人迎了上来。
“关蒺藜关大人让我在此特地迎接两位大人,旅途辛苦。”
“别说客气话了,赶早,先带我们去吃几屉狗不理包子。”
“妈的,最好是再来两碗豆汁儿,刮刮我肚子里的乌鸦肉。”
此时津门的天还是麻麻亮,彻夜不息的锅炉蒸气比清晨的雾气飘起来的还要早。
北平疾驰而来的火车带着风,把蒸汽从老龙头火车站吹到了英格里租界。
齐青崖昨天晚上仍旧是在研究所过夜。
有姜维克巡守,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担心的地方。
加急生产出来的浓缩火油昨天夜里便已经灌装完毕,整个莫斯曼机甲都处在饱满状态。
各个部件被崔佑真又保养了一次,钩索的绞盘也涂上了津门市面上能找的最好的润滑油。
既然利器已备妥,那齐青崖自己的状态自然也要调整到最巅峰。
他体内的炉火熊熊燃烧,在春令特性的影响之下,金汤桥上受的伤已经好了利索。
似乎是受了心炁戾动的影响,此时正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这次截杀一事,不知道明里暗里被多少双眼睛盯着。
齐青崖当然最希望的是飞艇莫名其妙的爆炸,唐纳德命丧万里高空。
但有两个六阶高手驾驶Ⅳ级蒸汽机甲护航的飞艇,无疑是一个坚固的不能再坚固的空中堡垒。
就算是发生了事故,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把唐纳德救下来。
所以躺着收菜的想法多少有些不切实际。
齐青崖不清楚荣国有何打算,但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姜维克,那么一定要全力以赴。
管他敌强敌弱?正好拿来试刀!
起床伸完懒腰过后,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齐青崖打算今儿白天给自己放个假。
伍老大见他终于是不再急急匆匆,啧了一声。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哈,今儿不忙了?”
“不忙。”齐青崖扯了一爪茶淀镇出产的葡萄,一颗颗的往嘴巴里送。
这种葡萄皮薄肉厚,汁水充盈,吃起来还有一丝淡淡的玫瑰香味。
到了季节,大街小巷全都是叫卖的,都乐得尝个甜。
“那好,你这个孟氏掌法研究所的正牌所长,虽然是当甩手掌柜当惯了,但总得在弟子面前露露脸,教上些真东西吧?”
“新收的弟子,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冲着你的名头来的,这两天可没在我耳朵边上叭叭,话多的简直赛苍蝇。”
伍老大的八卦掌技法尽得孟得铨真传,但是毕竟受到了心炁的限制,所以传授基础没一点问题,但涉及到心炁和八卦掌的结合运用法,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而这一批弟子里面,多的是已经觉醒心炁了的。
还有几个天赋好些的,甚至摸到了一阶的门槛。
伍老大总不至于露怯,但也绝对不会坑蒙拐骗,恰好齐青崖今天有空,让他露几手,岂不是刚好。
“我这个人话也不太会说,也没什么教人的经验,别让他们看笑话。”
“看笑话?”
伍老大一摆手。
“你哪怕是随便开个腔,我保证,他们一个个绝对都会跟打了鸡血似的,以后拼命练功。”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齐青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于是乎便稍微有些包袱的清了清嗓子,和伍老大一起走到了前院去。
这些天来掌法研究所内简直要闹翻了天。
齐青崖回到研究所后,只是和徐三雄过招的时候露了面,然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
今儿破天荒的站在了正在练功的弟子们面前,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