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青木城,街道虽算不上繁华,却也是灯火通明,能看见许多衣着风格迥异的百姓。
不比云州夜景绚丽,却能看到许多独属于南疆的风情。
听钟镇岳说,青木城在二十年前,还只是穷山恶水之地,在瞿叔的治理下,如今却已夜不闭户,安居乐业。
许多从南关城来的弟兄,甚至在此地找到了归宿,落地生根。
“老大,今天你还要做糖画吗?”
路过昨日那个糖画摊子,虎头虎脑的摊主孙子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孩子王。
“来一个?”
李墨转头问道。
刚问出这句话,他就感觉掌心的素手紧了紧,她的指尖微微蜷缩。
“昨天吃过了。”嬴冰摇摇头道。
“可以画一个和昨天不一样的,都说色香味俱全,所以这个色很重要,换了不同的外形,又是全新的体验。”
“怎么说?”
钟翎好奇的问道,她听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那个人的胃。
譬如眼前的李墨和嬴冰。
你看,要不是李墨做饭太好吃,大名鼎鼎的寒仙子,能跑大营门口等他回家?
说实话,当时她很惊讶,一眼看去便觉得这寒仙子名副其实,当真如不食人间烟火,生人勿近的仙女似的。
旺妻斗魂虽然答应了不在李墨面前这么叫他
但此时两人给钟翎的感觉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李墨微微一笑,这可就说到他的强项了。
“同一种食物,不同的外形,有的会让人食欲大增,有的却让人难以下咽,打个比方吧。”
李墨从摊位上要来一小勺糖汁儿,倒在了桌上,用竹签轻轻拨动。
“你觉得这好吃么?”
小李同学指着桌上拧了几个圈,便便形状的糖汁问道。
“呕”
从钟镇岳下意识干呕,就能看出他的答案了。
“”
钟翎心说这位旺妻斗魂的画功也太好了。
他是懂什么叫看起来就不好吃的。
嬴冰微微歪了下头。
“这是个反面例子。”李墨笑了笑。
“那正面例子呢?”
“我想想。”
李墨一边用灼热的真元将糖汁重新烤化,一边目光微垂。
这其实是他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可好死不死,某双玉润的大长腿,短靴上一圈白皙罗袜,正好映入眼帘。
不知大家有没有这种经历。
上课记笔记的时候走神,结果一看笔记本,全是刚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考试的时候走神,一看填空题里多了个暗恋对象的名字
小李同学目前就这情况。
“李兄弟,这就是你说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的么?”
“这貌似是”
钟翎和钟镇岳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
嬴冰余光扫去。
正人君子
“好一个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寓意不是很好么?”
李墨抓起糖块儿就扔进嘴里。
“可咱们不是在说色的事儿么?这块儿糖看起来难道很好”
“糖?什么糖?”
李墨一脸正经却跟失忆了回光返照似的:
“哦,对,说到哪了来着?说到做饭的色香味上了,今天咱们吃烧烤怎么样?那个最能验证我的理论了。”
“”
见他腮帮子都鼓着,嘴唇上的晶莹也不曾去擦,还在振振有词,嬴冰面无表情,轻轻将素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摘下玉簪,放下了束好的青丝。
青丝放下来,可以挡住耳朵和脖颈。
钟镇岳面露茫然,钟翎则是对小李同学的厨艺产生了些许怀疑。
不多时。
酒楼到了。
甲尾酒楼的老板,曾是镇南王手底下的伍长,老板还认识钟镇岳,钟镇岳一来,缺了条胳膊的老板便连忙迎了上来。
两人攀谈,诸多感慨。
冰坨子一下马车就独自回了厢房,脚步似乎有些匆忙?
李墨也不知她忽然是怎的了。
“待会吃饭我叫你。”
“嗯。”
李墨见她走进门里的背影顿了顿,似乎在出神,隔了两秒才轻轻点头,不禁略有猜测。
冰坨子大概是在参悟什么高深的武学,所以才走神了?
就跟自己刚刚的情况有些相似。
和老板知会了一声,李墨便钻进了厨房,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厨房空无一人。
李墨正拿赤霄切着菜呢,一个熟悉的身影钻进了厨房,她神情有些犹豫,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钟翎。
“李少侠。”
“哈哈,你想学做饭嘛?”李墨挽了个剑花,将类似青椒的珍贵食材切的细如发丝。
钟翎摇摇头道:
“不是,我是想问问,镇岳在云州,和那个天魔圣女,是怎么回事儿?”
“阿这”
刚切的青椒丝撒在了砧板上。
李墨在想,钟翎会不会有掀桌的习惯。
“钟镇岳没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