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是觉得她在演。
胡潇潇轻哼了一声,在他耳边小声讥诮道:“装!”明明厌恶地要命,还在要外人面前演戏。
这男人要不是顾着韩家的面子,忌惮着她乱来,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早翻脸了。
韩程烦她,装没听见,推了一把她手臂:“从我腿上下去。”
他没推开,反倒被胡潇潇掐着下巴亲了一口。
自从婚礼结束,她心里一直憋着气,今天趁着他不好发作,心里谋算着要一并报复回来。
韩程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眼里的厌恶化不开。
这边,江乌月终于看不下去,她走过来,小脸紧绷着,冷若冰霜。
“把
烟掐了,她是孕妇不能闻烟味,你不知道?”
韩程什么时候被女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沉着脸色,把手里的烟捻灭丢掉。
他快要烦死了,连带着看着江乌月也不顺眼,语气不善,仿佛要吃人:“你带她来的?你诚心的?”
胡潇潇知道,别管什么诚心不诚心,这两人只要见面,就没少掐过。
她笑着转移话题:“这孩子以后会不会畸形?”
韩程心一跳,一个暴栗敲上去。
“靠!韩程你是不是有病!”胡潇潇捂着额头大叫。
“就不能下手轻些,很疼啊!”
江乌月觉得一直觉得韩程对女人挺没有边界感,是玩弄女人感情的高手。
明明对胡潇潇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举手投足却很出界,以至于让情窦初开的胡潇潇对他上了心,执着这么多年,稀里糊涂入了局。
而韩程这边对江乌月的态度也是昭然若揭,他早些时候就知道,这女人为了转正,没少去黑心工厂暗访做卧底,手段娴熟,善于伪装。
他对胡潇潇这个当记者的朋友,很是介意,加上他身份特殊,也时常带着几分警惕,生怕被算计报复。
别看江乌月整天低眉敛目不吭声,实际上心思最重,什么都懂,她一般不吭声的时候,没准就是在憋着坏,等着下一句来讽刺挖苦他。
眼瞧着江乌月要掏手机,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冷笑:“怎么着?想让你朋友曝光我,也上一上头版头条?”他语气里,全是挖苦。
韩程知道早上陈鸣昇那档子新闻是从江乌月工作那家电视台爆出来的,据说昨晚她正好在现场。
在场的人除了他跟胡潇潇,还没人知道江乌月的职业。
如果知道,没人愿意绑着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谁说男人没有第六感,韩程就觉得自己出奇的懂那种感觉。
也跟他想的并无差别,江乌月向来是瞧不上他的,讽刺起来依旧冷言冷语:“你想得到美,拍你都嫌浪费我胶卷。”她只是想叫车回家。
韩程气得跳脚,跟这女人吵架他就没赢过,此刻吃了瘪,导致他黑着脸。
江乌月情绪很稳,倒没有表现出刻薄急眼,只是温和地让大家把烟掐了。
包厢里男人几个闻言,才想起来孕妇不能吸二手烟,赶紧捻了烟,用力扇了扇手,拍开烟雾。
韩程看到这一幕就很不爽:“你还使唤起我朋友来了。”
“闭上嘴!”江乌月要不是看胡潇潇心情不错,早就想转身走。
看见这种不负责的渣男就烦。
陈鸣昇最后一张牌打出去,鼻翼间喷出淡而轻薄的青丝,没来由的,笑了。
“赢了。”
他把牌一推,最后吸了口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朝身后剑拔弩张的方向望过去,男人性感的喉结滑动,发出含糊的笑音。
“韩程,什么时候你也有大姨
妈了?脾气这么大,跟个女人计较。”
江乌月身影一晃,扭头对上陈鸣昇沉静深邃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眠不足,导致心跳紊乱,江乌月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顿感头晕目眩。
生理反应强烈,她实在撑不住,找位置坐下,小脸煞白。
她不明白低血糖为什么会导致心脏不舒服,胡思乱想太专注,以至于身边坐了个人也没察觉。
等她回过神耳鸣消失,尾音听见胡潇潇嘴里的‘低血糖’三个字。
也不知道在给谁解释。
视线里,冒出一只大掌。
江乌月微愣,顺着那只手看向它主人。
陈鸣昇摊开掌心,一颗水果糖躺在他手心。
“低血糖?嗯?”
江乌月盯着眼前那只手。
有些呆。
陈鸣昇似乎并不介意她不接,只是伸手轻轻捏开她冰凉柔软的手指,把硬糖塞进微蜷的小手里。
一边这么做着,一边调侃韩程:“老婆的闺蜜,跟小姨子有什么两样,你怎么尽爱跟女人计较。”
都是男人,陈鸣昇什么心思,多少年的兄弟,行为举止让韩程一眼看透。
韩程一边琢磨着以江乌月性格让这事发生的可行性,一边感叹自己老婆神经大条,只顾着招呼大家去隔壁大饭店用餐,丝毫没察觉到闺蜜被狼盯上。
“陈鸣昇,护人不是你这么护的。”
“乐意。”他的口吻平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