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侧:“不过如此的顶峰,你却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那,我有那么好吗?莫北,你也是时候该看清楚一点了,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莫北想要伸手把人拽住,可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抽身,不给她留机会,所以她只来得及抓住夏日末端的风。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只会有她一个人在走,黑的根本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疼了累了,唯一的思维方式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没有人说心里话,习惯了不表露脆弱和权衡一切的利弊,更加习惯了,没有理性只有舆论的环境。
她做什么,都会被人挑出刺来,这是职业必须承受的。
那些喜欢和不喜欢,不过都是耳边浮过的声音。
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话太少,智力发育又迟缓,没有人愿意和她玩,甚至坐在小饭桌上一起吃饭,都没人愿意。
他们总是一路,而她在另外一路,会和她走在一起的只有哥哥。
那时候,她总想,如果有一个小朋友能过来和她站在一起,她一定把口袋的糖果给对方。
可没人会过来。
他们说穷会传染,智力低下也会传染。
还会朝着她扔东西,并不是多大的恶意,只是在逗她。
他们会笑成一团,明亮如阳,然后很快忘记。
那些不是恶人,只是孩子。
善恶也从来都不是那么绝对。
他们笑她的同时,会对野猫小心翼翼。
莫北是冷血的,她不想心理生病,更不为了人们张口闭口的无意有意,面对一切都充满戾气。
她还有哥哥。
不能成为被情绪左右的存在,哪怕有的时候,她只需要轻轻一推,那些扔她石子的人,就能从高高的滑梯上摔下来。
他们也推过她。
甚至说过那些东西,她都不配玩,也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的行为。
她吃馒头,只是为了省钱。
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寒酸。
但无所谓。
人们崇拜富有,喜欢有背景的存在,这是天性。
她也有这样的天性,只是不免会有些孤独而已。
莫北总会摊开手,看掌心里留着的糖想,没有人会和她站在一起,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哥哥。
那就变优秀,让人能懂,一个人的好坏,不是用有钱和没钱来衡量了。
莫北见很有钱的小孩子。
那种连身上闻起来都香喷喷的,不会和其他人一起玩,只拿着遥控器操控着小飞机,看上去长的比班里最好看的女生都白,放在太阳底下,都会发光。
有吃不完的奶油蛋糕和炸鸡翅。
不会弄脏自己的手,喜欢把人当成玩具。
比如,把她带回家,执意要喂她吃米饭。
拿筷子的手很漂亮,还会讲道理。
告诉她只要听他的话,他就会给她父母一笔钱,前提是她不要开口说话,做一个好抱枕。
莫北没答应,她是人不是抱枕。
然而没人能管的好他,他不放人,说把她养的知道了什么是好的,就会答应他。
于是,以前舍不得吃的那些薯片面包,成了她一抬手就能够到的存在。
还有游戏机,她看着他玩,有钱人家的孩子养玩具,都会计算时间。
到点了要喂她饭,有很多书,她都可以拿来看。
他会躺在床上,让她给他讲故事,还会纠正她的读音。
莫北确实从他身上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和纯粹的喜恶。
不是看有钱没钱和听别人怎么说。
是他喜欢的就会一直看着,不喜欢的连眼神都不会抬一下。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电子直升机有趣,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内心都是充盈的。
但她还是不想当抱枕,她的糖果差点给了他。
可对方并不想要。
真正陪她同行的,师傅是第一个,但师傅有自己的生活。
林前辈,云前辈,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于是,路又变成了她一个人在走。
这一次,更加漫长,甚至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她时刻带着刀,就是为了提醒自己,遇事要更加冷静,不要留下话柄给任何人。
对她来说,只有一点不能做,却是通向顶峰最快的捷径。
舆论。
很多次,只要她一个发送键,就能解决。
毕竟人们喜欢看的是翻转和打脸。
研究心理学的都明白,事件最终由什么来主导。
她哥已经回来了,可同样的,莫北很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变化。
没有人会替你把那个热血中二的哥哥还回来了。
莫北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她本性也自私,不使用舆论,并非她多善良。
她讲究的是一报还一报。
如果今天她用了舆论。
杀死的不是任何人,是她哥。
莫北很清楚,她哥就在赛场席上站着。
如果连她都被摧毁了,用相同个方式还击回去,他们这么久所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