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羊一听我这话就炸了。
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像是完全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样。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跟我对视起来,我感觉有些心虚。
有那么一刻,我在七羊的身上看到了冷狱长的影子。
或许某方面,七羊是真的遗传了冷狱长的吧?
眼看七羊这话说得很认真,完全是一副没有打闹的意思。
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脑海中也在快速思索着破解之法。
如果七羊如此偏见的话,那我还让七羊帮个毛啊?
如果不能引起七羊的共情,让七羊心甘情愿帮忙,就算帮了阿金,也不一定能让七羊完全保守这个秘密。
我必须要化被动为主动!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也随即冷笑起来:“是吗?没一个好东西……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虽然混的不咋地,但我也是道上混的……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们道上的人……那么……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你与我,恩断义绝!”
说完,我快速站起身,板着一张脸。
随后潇洒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就想离开包间。
这下轮到七羊愣了。
我估计她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虽然我很坚决地要离开,跟七羊分道扬镳。
可是脚下的动作还是很慢的。
我还特意跟七羊多对视了两秒。
我快要伸手去拉包间门的时候,七羊也快速起身,一把按住我的胳膊:“你想干什么?”
一看到七羊这个动作,我就知道我又赢了。
她果然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我冷冷地斜眼望了七羊一眼:“你说我干什么?你不是说……道上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么?那我也不是好东西啊……你怎么会跟我这样的人坐在一起呢?”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七羊急了。
“你没那个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甘示弱,完全不给七羊任何余地。
此刻我心里实际上是有些惭愧的。
我知道七羊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长期跟乐天帮的人打交道。
见到了太多乐天帮的人。
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可即使愧疚,我依然要这么干。
“我……”
七羊一时间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应我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稍微松弛一些才行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到时候把话完全说死了。
那时候我还拉下脸再回来找七羊就很丢人了。
我叼着香烟,用一种讽刺的口吻对七羊道:“是,你是冷狱长的女儿……你从小生活在正道……你有那样的环境,从小有人为你保驾护航!可我们呢?一无所有,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外面打拼……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甘心出来混呢?”
七羊完全不跟我争辩了。
连一点点争辩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完全被我说动了一样。
不过我很清楚。
她并非被我说动了,只是不愿意跟我起争执罢了。
七羊抿了抿嘴唇,用力拽着我的胳膊:“你那位朋友……是你很要好的朋友吗?”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开始偷笑起来了。
可我依旧板着脸:“你说呢?”
七羊垂下头:“我想,应该是关系比较要好的吧……”
我嗯了一声,正色道:“她是个不幸的姑娘……而且本不是在道上混的!她的父亲和哥哥是在道上混的……她本来也只是个学生而已。前段时间,她的父亲和哥哥被仇人砍死了……而且仇人还想对她下手……”
我又开始编故事。
这一次为阿金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大概就是阿金无辜被父亲和兄长连累,然后一个柔弱的女生东躲西藏。
我还特意渲染了一番,编造了一些阿金东躲西藏的时候凄惨的场景。
一开始七羊是在认真听我说的。
可是听着听着,七羊便开始动容起来。
她跟很多女生一样,都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仿佛阿金的“凄惨经历”一下子就触动到了她内心最敏感最柔弱的神经。
“我知道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这位姑娘……换一张脸……然后躲避仇家的追杀是吗?”七羊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问我。
我这才点了点头。
随后,我重新坐了回去。
这一次,七羊居然是坐在我的身边。
而且她还特意把我堵在了里面,生怕我又跑路了一样。
七羊又问道:“可是……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用正规的手段去解决问题,而是躲避仇家是吗?”我问七羊。
因为七羊父亲的职位,所以七羊估计内心也是有一股浩然正气。
七羊嗯了一声。
我反问七羊:“那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乐天帮做的那些恶事,还有一些死在乐天帮手上的人……他们在这些年做了多少恶?对吧?你能保证在这些人伏法之前,能一直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