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兄弟……想去黑笼子?为什么要去黑笼子?”
我感觉张少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只能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只是单纯有些好奇,毕竟……黑笼子可是咱们蜘蛛场的特色,我来这里做事,居然连黑笼子都没见识过,那怎么说得过去?”
“行啊,兄弟想去,我就带兄弟过去!”
张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回应道。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张少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钟老板给我的信息是李无意被关在黑笼子里。
峰叔也肯定李无意一定就在蜘蛛场。
可狐狸假扮龙瑶,以龙瑶的身份都没能把李无意给找出来。
这给我一种感觉,李无意被囚禁在蜘蛛场,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这背后一定有内幕!
狮子他们,肯定认识李无意,只是故意不让李无意见到“龙瑶”而已。
很快,张少带着我继续在黑暗的甬道中穿梭起来。
走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拐角。
紧接着,我闻到了一股湿重的臭味儿迎面扑来。
这时候感觉脚下也是滑溜溜的。
张少嘴里骂了一句:“要不是兄弟想来,我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这地方也没啥好看的,又脏又臭,连茅坑都不如……”
是的,光是在外面我都能感觉到外面的环境恶劣了。
我无法想象,李无意那样一个如此高冷的人,生活如此节制有规律的人,她怎么能忍受黑笼子里的环境?
很快,看到前方有盏灯。
一眼就看到那灯下居然是一条阶梯,直通地下。
张少吩咐两个跟班在前面带路,我和张少跟在他们后面。
下了这个阶梯。
我更是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那是一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
走廊两边都是铁窗。
一眼望过去,这条走廊接近百米。
每隔几米,那墙壁上都挂着一盏灯。
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一道门,像是一间小屋子。
门口还有几个混子模样的人在走动。
置身这条走廊,我可以看到两边的铁窗后面,居然都是一个小小的房间。
透过铁窗的缝隙,还能看到里面都关着人。
一路朝前走。
我看到有些房间关着一个人,有的则是好几个人。
这些小房间不分什么男女,有些甚至是男女混搭的。
他们的状况,也跟之前带出来的那一帮女人差不多。
每个人身上都是乱糟糟脏兮兮的。
房间里没有灯光,还散发着一阵恶臭。
我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我被关进这黑笼子里,我是该有多么绝望!
随便看了几个房间之后,我也试图寻找李无意的身影。
可大多数人都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大多数都垂着头,仿佛就在等死。
加上没有灯光,只有走廊上灯光的余光,根本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白爷真是好手段啊,有黑笼子这样的地方,只怕是谁想来蜘蛛场搞事,都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我表面在夸赞,其实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话虽这么说,可不管再怎么黑暗的场子,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可张少听了我这话,却呵呵笑了笑:“白爷?阿尧兄弟,你可知道,是谁最先提出黑笼子这个方案的?”
我有些疑惑地望着张少。
张少有些洋洋得意地道:“那自然是我的老爹,也只有我老爹这样的人才,才能想出如此有创意的黑笼子!阿尧兄弟,你看这地方,像不像是古代的地牢?我听我老爹说,当年蜘蛛场还没完全修缮好的时候,就空了一大个地洞出来,据说是以前这里的矿工施工后留下的!不过这用来关人!”
张少十分自豪地给我讲述黑笼子的“历史”,语气十分丧心病狂。
他甚至根本没有一丝人性,在说起黑笼子的时候,还有种病态的自豪。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话一点不假,有什么样的老爸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张少又道:“很多人啊,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都不老实,可只要关上几天,体验到这里的绝望之后,他们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有钱的拿钱买命,没钱的借钱买命。再没钱的,让老婆儿子送房产证过来抵押,哈哈,我记得我刚来这个场子玩儿的时候,还有个老赌棍……”
“这人原本是体制内工作的,来了几次蜘蛛场之后,彻底放飞自我了,输光了所有的存款,工作也丢了,还把父母的房子给卖了!最后啊,实在是没钱赌了,把自己四岁的女儿带过来,让狮子哥帮忙找人贩子的资源……最后……”
张少伸出两根手指,盯着我道:“两万,仅仅两万块,那老赌棍卖了他的女儿,最后,在赌台上玩儿了不到五把,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这些赌的人啊,都这样,一个比一个贱……我们啊,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