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潮还在继续朝着无争城涌动,只是依然没能挡住无争城骑士团的铁蹄向前。
这些年异兽为患,无论人族还是魔族,都寻找到了应对这些兽潮的办法,而以骑士团的冲击力,冲散兽潮,便是其中的一种办法。
只是,那突然出现在空中的那个圆形巨物,却让这个过程变得异常的艰难。
当然,改变的不止是那兽潮。就连骑士团,也不像以往那样来回冲锋,借此来形成最大的伤害。他们只是这般的扬鞭向前,向着那圆形巨物的方向冲去。
那圆形巨物本就悬浮在无争城外,并不太远。骑士团奋力冲锋,终是冲到了那圆形巨物的近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三道人影影从那奔跑的骑士中飞掠而起,向着那圆形巨物冲去。
原来,这些骑士冲杀而来,为的不只是割裂这兽潮,而是为了将这三人送到这里。
如果我在这里,我一定会诧异于那人竟然会在其中,陆判官!我见过的那个陆判官。
至于其余两人,我就真不认识了。
陆判官与另外两人掠想天际,很快就接近了那圆形巨物。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消失了?
那圆形巨物似乎抖动了一下,然后他们就消失了。一切显得有些诡异?
但现在大地上的人们,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猜测这些。他们只能将所有的心神贯注在眼前的对手,这片兽潮里,直至精疲力尽。
说实话,现在的我真有些乏累。
与那六阶准魔王的争斗,消耗了我太多的心神。特别是最后那一刀,不只是险胜那么简单。
那完全估计不到后果的施展,最终让我受伤不轻。
如果不是心中实在郁愤难平,我只会想着呼呼大睡,而不是找沐清算账。
当然,我现在终于可以睡了。睡得很沉,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城外竟然出现了一股兽潮。
而我更不知道得是,就在无争城内众志成城,与兽潮不断厮杀的时候,一只蚊子,嗡嗡的朝着那微薄的法阵飞来。
它落在了法阵上,就如同落在一个人的体表上,伸出长长的口器,叮了下去。
往常的蚊子,它会用这口器吸吮着血液。让自己的腹腔臌胀起来。
可这只,却是在口器叮上法阵的时候,那身子不见涨大,却是渐渐缩小了起来。仿佛,它只是一只蚊形的针筒,将身体内的东西,注射进法阵里,这更像是蜘蛛的行为。
而这蚊子注入法阵的,不是别的,更像是它自己。
所以,它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随着那口器一同消失在了法阵上。
蚊子当然没有消失,它只是穿过了那法阵,成功的出现在了无争城里。
当然,它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让它就像是醉酒了般,在空中左右摇晃,上上下下,仿佛随时都会栽落下来。
此时无争城正被异兽围困,谁会在意这么一只蚊子。当然,也是这只蚊子实在静的出奇,并没有发出那种烦人的嗡嗡声。更没有伏在谁的身上,探出它的口器。
它就这样飞着,但也并非完全毫无目的。
每当它飞到街头巷尾的时候,它总是会在那里悬浮了一会,这才重新选择了个方向,继续向前。
如此,蚊子飞到了一条正街上。这里商铺林立,原本还应该有着许多出摊的小贩,很是热闹。
但现在,确实很冷清。
蚊子飞过了林家的酒铺,飞过了陈伯的包子店,又飞过了沈记的绸缎庄,最终它来到了白家的铁器店前。
蚊子晃着脑袋,向着那扇紧闭的店门飞去。
可这店门的合缝处却是彼此交叠,那缝隙异常的紧密,根本容不得它钻过。
它试着探出口器,向之前钻过法阵那样,穿过店门。
可这实木店门实在太厚太硬,那跟发丝差不多离的口器哪里能扎得进去,更别说扎透了。
最终,蚊子看着自己的口器有些弯折,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蚊子放弃的,只是穿过这扇店门,却没有放弃进入这个铺子的愿望。
它抬了抬口器,扇动着翅膀,极力的向上飞去。
越往高,风也就越大。
可那围墙能有多高?风也大不到哪里去。
当然,这是对于常人来说的。但对于这只蚊子来说,那已经相当于飓风了,足以将它掀到别处。否则,它从一开始就会在那青瓦高瓴间直行。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迂回于街头巷角。
但它也不是全然没了办法,这也是为什么它依然会向上飞去的原因。
墙头之上,风有些大。所以,它并没有选择飞过墙头。而是在即将越过那条线之前,落在了那青瓦之下。
所以的风,都被那些青瓦挡住了,再大跟它也没关系。
于是,它选择了最简单,但也是最笨的方式,在青瓦的缝隙间,向着墙的那一头爬去。如此,它便无需再去顾虑青瓦上边的风,究竟是大?是小?
确实简单了些。
但之所以说这个办法笨,是因为蚊子从来就不擅长爬行。哪怕这只蚊子很特别,可以用那种诡异的方式,穿过法阵的隔阻。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它并不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