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的树干实在太粗,而且就为了做几个木轮,砍了棵老树也有点不值当。
再说了,我虽然砍下来的是枝桠,但却要比我们马路边绿化带里的那些树的树干,要粗上了太多。
虽然没有刨锯,也没有精准的数控机床。但我好歹还有把从先生那里借来的长剑。
虽然后来又去看了几段枝桠回来。但好歹是削出了几个稍微还能看的过眼的木轮。
当然,这已经是两天后得事情了。而我现在就等着老铁匠把滚轴打出来,那样我就可以开始组装了。
说到滚轴,其实就是一根结实的短铁棒。要不是我不会打铁,我还真想自己试着造一个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三天。
这不,天才稍亮,我便朝着老铁匠家走去。
我以为我已经算是起的早的了,却没想到这才刚临近铁匠家,便可以听见清晰的敲打声。
看来,这铁匠的邻居还真不好当啊。不过,好像这里方圆半里都没人家。看来也是怕吵到别人,这才选了这么个僻静的地。
好人啊!
推开了铁匠家的门,我便进去了。不是不想敲门,但就那点敲门声,还赶不上人家一锤子来的响亮。我还何必去费这事。
老铁匠似乎没有发现我进来了,依旧聚精会神的拿着锤子上上下下的敲打着。
而他在他的面前,一块铁片正不断在变化着形状。
是我自己来早了,所以也没去叫铁匠,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铁匠打铁。
看着看着,我发现打铁的声音,其实也蛮好听的。至少老铁匠敲打的就蛮有节奏的。
“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铁匠将铁片放在一旁后对我说道。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爹早啊。”我打招呼道。
我就一小娃娃,可不能像他那样打个招呼也敷衍了事。
老铁匠却是理也没理我,转身朝里屋走去。也没过多久,就有人走了出来。
“你要的东西。”老铁匠随手就这么丢在了地上。
咦?这不是滑轮吗?
我惊疑的看着地上的东西,那模样,不就跟我三天前画在木板上一模一样吗?不,是比我画在木板上的还要好些。
难道就是凭着那天我画在木板上的木炭画,还有我的简单解释,他就把整个东西给做出来了?
这手艺,真是绝了。
我不得不佩服老铁匠,但我更好奇的是,在滑轮旁边的那个架子又是什么?小轱辘?
这东西,我可没画过啊?
老铁匠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一直盯着那个小轱辘看,解释道:“我那天听你说了下,寻思着这滑轮总要套上绳子,就又做了这么个东西,绳子也有个东西可以绕下。”
我听完老铁匠的解释,陷入了震惊中。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艺了。凭着讲述跟图样,就能大致猜出物件的用途不说,还顺带进行了补充改良。
我记得以前电视上老有报道这样的人,民间科学家。
我没想到还能在梦里遇上这么一位。真是幸运。
老铁匠见我站着没动,还以为哪里出了问题,问道,“怎么啦?不对吗?”
“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手解释道,“只是这钱,该怎么算啊?”
经济利益,无论是在哪里,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不管是现实,还是梦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铁匠竟然直接摆了摆手,“走吧。”
走吧?几个意思?不要钱?这天下还有不要钱的买卖?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怎么好呢?看你,费工又费料的。”我有些迟疑的说道。
“走吧,下次要还有什么有趣的,再来找我就是了。”铁匠说道。
“好嘞。那就谢过老人家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敢情,他这也是见猎心喜,这才帮我做了这滑轮。
拿起地上的东西,我拜别了老铁匠就回家了。
只是我没注意到的是,在我转身走出大门时,老铁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一路小跑到了家里,我就直接奔着井口跑去。三两下,就把套在轱辘上的水桶还有绳子给解了下来。
阿妈见我风风火火的模样,也是从前屋跟了过来。见我在拆轱辘,脸的便有些茫然。刚要开口阻止,却又停了下来。
最终,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一个人慢慢捣鼓。
轱辘我倒是没拆,家在那里刚好用来固定滑轮。
用绳子把滑轮牢牢的绑在了轱辘上,这顶滑轮算是好了。
至于剩下的那个滑轮,我朝水桶上一绑,就开始往滚轮上面套绳子了。
一会,这滑轮组算是可以用了。
我试着扯动绳子,看着水桶在井里上上下下,效果还算不错。
最后,我把老铁匠捣鼓出来的小轱辘往井沿上那么一架。你还别说,那架子刚好卡住了井沿。那严丝合缝的模样,就像是亲手量过一般。
我又一次在心里佩服起了老铁匠。这手艺,就算拿到现实里,也是世界级的。
阿妈将我捣鼓完了,这才过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