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却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崔缊蓉的神色却略显迟疑:“可是,我怕被发现…”过去的阴影仍在她心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她担心宋衍熠的猜疑未消,不想因此给林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晗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无比:“别担心,我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你嫁给我便是官眷,即便他发现了,也不敢对官家人轻举妄动。”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力量,希望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崔缊蓉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林晗的坚持让她感动,但内心的顾虑依然让她犹豫不决。
她知道,如果婚事拖延得太久,可能会有更多的变数。
就在几天前,两人一同上街考察其他药店医馆,茶楼小憩时,王员外的小儿子曾凑上来攀谈,表面看似寒暄,实则目光不断偷瞄崔缊蓉。
尽管崔缊蓉态度冷淡,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但这场景还是让林晗心中泛起了波澜。
更不用说,林晗压根不相信宋衍熠真能发现崔缊蓉是装死的真相。
那场精心设计的“死亡”布局如此周密,几乎天衣无缝,除非是神明,否则谁能从中嗅出一丝破绽?
崔缊蓉的眉头轻锁,显得有些迷茫,似乎正挣扎于两难之间。
这时,林晗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目光里满是坚定不移:“婉婉,我们尽快把婚事办了,我会永远守护你。”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崔缊蓉望着他那双充满期盼与决心的眼眸,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终于烟消云散,她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好吧。”
林晗的双眼瞬间明亮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就定在下个月成婚!”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幸福生活的无限向往。
在普通人家里,婚姻无需像大户人家那样繁复冗长的准备,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筹划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京城,遥远而辉煌的燕京,虽然与他们所在的小镇相隔万里,但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同样可以演绎出动人的爱情故事。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悠然驶入城门,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响声,目标明确地朝着谢府径直而行。
沿途的守卫和行人自动让出道来,似乎对这辆马车以及它所承载的主人颇为敬畏,马车的每一次轻微颠簸都预示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权势与地位。
随着车帘轻轻挑起,一位身着华美绫罗绸缎,头饰繁复、金银珠翠交相辉映的妇人缓缓走下车来。
阳光下,那些首饰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富足与张扬。
“许夫人。”
门前等候多时的翠竹低声唤道,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妇人身上的行头,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蹙起。
在她看来,这般近乎炫耀的装扮更像是急于展示新得的财富,而非真正贵族的内敛与含蓄。
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毕竟,女儿已不在人世,这样的打扮,究竟是来哀悼还是别有所图?
妇人,即王氏,似乎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只轻轻抚了抚头上的金钗,姿态优雅,流露出一种刻意营造的高贵气息。
“有劳谢大少爷召唤,我那苦命的女儿,究竟被安葬在何处?”
语毕,她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期待与算计。
“不急,我家少爷有言在先,欲先与夫人相见,有些关乎崔缊蓉的事宜需当面交代。”
翠竹的话语温和却坚定,引得王氏眼眸瞬间一亮,三声“好好好”脱口而出,掩饰不住内心的窃喜。
对于这次造访,她有着自己的盘算,至于崔缊蓉的生死,在她心中早已淡漠,不过是达到目的的手段之一。
随着翠竹引导,王氏步入了谢府的巍峨大门。
府内景象尽显庄重与雅致,每一砖一瓦皆透露着不凡的气派。
宋衍熠已静候在前厅,一袭素白长衫,仅以简约的锦带束起一头黑发,不着丝毫金银,却自有一种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敬仰。
王氏踏入厅堂,刹那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由得收敛了那份跋扈,语气温和而谨慎,“谢大公子。”
回想起一年前的首次会面,她仍记忆犹新,这位年轻公子身上散发出的非凡气场,使她不得不重新评估。
他的话语淡漠中带有一丝冷意:“崔缊蓉已离我们而去,今日请您前来,是为了归还她的遗物。”
闻听此言,王氏的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光,“真的!那实在是太好了!”
她心中的盘算已然昭然若揭。
然而,宋衍熠不动声色,目光深邃:“听说崔缊蓉离开时带走了一些财物?”
话语中似有无限深意。
王氏眼珠一转,立刻附和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夸张:“对,对!数万两银票!那丫头真是不孝,将家中储蓄席卷一空,让我颜面何存。如今她虽逝,但她留下的亏空,却难以填补……”
宋衍熠的目光愈加深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确定?若与事实有出入,本府只能请官府介入,一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