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缊蓉轻柔地询问,眼神中满是关切:“是不喜欢苏公子吗?”
崔韵和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他举止间显得太过轻浮,我并不擅长应对这类人。只愿今后不再有这样的交集。”
崔缊蓉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光芒,“即便将来再遇,也无须害怕,姐姐会在你身边。”
“姐姐……”崔韵和心头一暖。
崔缊蓉的话既是对妹妹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我必定护你周全。”
回到崔府,夜色渐浓,崔韵和轻声表达了想与姐姐更多相聚的愿望,崔缊蓉二话不说,安排崔韵和留宿,全然没有察觉到崔韵和的贴身丫鬟悄无声息地离院而去。
两人在房内促膝长谈,笑声与温馨弥漫,直至怒气冲冲的宋小娘出现。
“宋小娘,这里是大姑娘的居所,你怎可随意闯入!”
采云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传入室内。
崔缊蓉正与崔韵和谈笑风生,闻言脸色微变,二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起身迎向门外。方
小娘一见崔韵和,即刻高声训斥:“韵和,立刻随我回去!我有事要问你!”
“我这些年对你的一片苦心教导,难道都被你丢到了九霄云外?!”
宋小娘几近失控的状态,让崔韵和心生畏惧,但她已习惯了承受责骂,唯有面色苍白,呆立原地,无力反驳。
她低下头,目光躲闪,任由宋小娘的责难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内心充满了不解,不明白自己究竟何错之有,竟惹得宋小娘如此大发雷霆。
崔缊蓉见状,眉头微蹙,挺身而出,毅然挡在了崔韵和面前。
宋小娘一踏入我的清幽小院,便如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府中那套严谨细腻的规矩与礼仪。“
宋小娘,莫非您连这深宅大院中最基本的礼数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她冷冷地发问,语调中夹杂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冰凉。
“你,身为崔家的大姑娘,自是高高在上,但我与韵和之事,又岂是你能随意插手的?”
宋小娘虽口头硬朗,但在对上崔缊蓉那锐利如剑的目光时,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先前的嚣张气焰也如同被寒风吹熄了一般。
“如今韵和身处于我的庇护之下,她的事自然便是我的事。”
崔缊蓉冷眼相对,那眼神直击心灵,“宋小娘这样火急火燎地赶到此处,出口伤人,总该有个像样的理由吧?难道是闲来无事,特意前来找寻些鸡毛蒜皮的争执?”
“若真如此,我们何不去请父亲大人评断是非曲直?”
她话音甫落,便欲拉着宋小娘去见崔珉,这一举动吓得宋小娘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何至于惊动老爷?速速放手,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如此不知分寸,对我这般无礼!”
宋小娘奋力挣扎,试图将自己的手从崔缊蓉的铁腕中抽出,可她的力气在这位大姑娘面前显得渺小无力,最终只能任由对方牵着,直至两人立于门口,才被迫止步。
“我愿给宋小娘最后的机会,”崔缊蓉的声音里藏着寒冷,“您此行究竟为何,能否爽快明言?否则,恐怕我这小小院落,难以容下您这尊大佛。”
宋小娘迎上崔缊蓉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注视,背部瞬间布满了冷汗,半晌之间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说!”
崔缊蓉低沉的催促如同不可违抗的命令,字字掷地有声。
宋小娘身体一震,竟然在晚辈面前如此被动,这份屈辱让她心头怒火中烧。
在府中,她亦是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尽管仅是一名妾侍,但她……
她的尊严不容践踏!
“瞧瞧,大姑娘多么威风啊,对长辈如此失礼,恐怕老爷得知此事,也不会轻易饶恕你的轻狂吧!”
宋小娘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勾勒出崔缊蓉受罚,而自己安然无恙的画面。
然而,当她悄悄观察崔缊蓉的反应时,却发现对方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畏惧或慌乱,那平静如水的表情让她心中一凛。
“时光荏苒,宋小娘似乎遗忘了自身所处的地位,让我来替您回忆一二吧。”
崔缊蓉的脸上依旧挂着冷漠“身为父亲的侧室,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侍奉主家的仆人,对于主子应有的尊敬,小娘不会不清楚其后果吧。”
这句话精准地刺入宋小娘的心防,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被深埋的痛楚再次被无情揭开。
她紧咬牙关,目光中满是怨恨与不甘,这种出身低微,哪怕华服加身,身边侍女环绕,也无法抹去的烙印,正是她心中最深的隐痛。
“说吧!”
崔缊蓉再次不容分说地催促。
宋小娘气势已失,除了用愤怒的眼神作为唯一的武器外,再无其他。
她渴望能让崔韵和觅得一门好亲事,以此来挽回自己的些许颜面。
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压得低沉而坚决:“我听说,大姑娘您与韵和一同前往道观祈福时,遇到了权倾一时的宁国侯世子,他对方韵和颇有好感,却因您的干涉而未能进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