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刚和桑听晚吃过晚饭回到酒店。
今天下午没有桑听晚的戏份,两个人借了张三的车,去市区的商场逛了逛,给桑听晚买了几件正式一点的衣服。
看着手机上闪烁的“舒伯父”,南絮不明所以。
她和舒贺春的关系算不上好,她一向讨厌出轨的男人,碍于舒宥礼的面子,她还叫舒贺春一声“舒伯父”。
“舒伯父,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南絮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扶墙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赤着脚,往客厅里的沙发走去。
舒贺春关切的问候“没事儿,这段时间怎么没来家里吃饭?宥利母亲说想你了,让你有空来家里吃饭。”
南絮觉得有些奇怪,虽然舒宥礼母亲的确是几天不见就会打电话问候的温婉阿姨,但舒贺春可不是。
他可算不上是什么贤夫良父。
如今说这些话,怕是心口不一。
“奥,原来是这样啊,我这几天出差了,等我回家了就去家里拜访。到时候伯父你可不要嫌我烦啊。”南絮笑着回答。
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就比一比看谁更会装了。
舒贺春眼睛里的笑意淡了几分,两人随即又聊了一点儿别的话题。
见前面铺垫的差不多了,舒贺春开始把自己的目的循序渐进的慢慢说出口。
“伯父听说,你和路氏如今的总裁路之衍是男女朋友关系?”
南絮正欣赏自己手上下午刚做的美甲,闻言一愣。
虽然她和路之衍没有公开,但舒宥礼的母亲张润和林静姝关系很好。
可能是张润告诉舒贺春的。
只是,怎么还扯上了路之衍?
“是啊,伯父问这个做什么?”南絮眸色暗了暗,声音不自觉的也冷了几分。
听着南絮声音的转变,舒贺春赶忙开口解释“南絮你别误会,我没什么意思。”
“就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帮忙。”舒贺春放下身段,声音中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请她帮忙?
路氏集团和舒氏集团没什么往来,如果有,那就是最近舒氏集团的新产品由路氏集团旗下的工厂代为生产。
而前不久路氏集团旗下华兰区的仓库被烧了。
这两件事一结合,南絮脑中浮现出一件很荒谬的事。
华兰区仓库着火,不会是舒氏集团的人放的吧?
可……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舒氏集团新产品的噱头早在三个月前就打出去了,到时候要是上架不了,损失最大的也只有舒氏。
产品发布会在三天后举行,发布会结束后,产品就要投入市场,如果真是舒氏集团的人放的火,这无疑是自掘坟墓!
她不相信舒氏集团会有这么蠢的执行官和员工。
“舒伯父您的意思我没有明白。咱们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南絮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毕竟弯弯绕绕的,她会觉得舒氏集团的员工都是一群饭桶和蠢货。当然了,舒宥礼可不包括在内。
虽然之前的拒绝很让对方没有面子,但他们十多年的友谊,这件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她和舒宥礼都自觉的这样认为。
殊不知,只有南絮自己是那么认为的。
舒贺春实在难开他这张嘴,这样说出去自己的三个蠢儿子就是蠢上加蠢了。
深呼一口气,舒贺春才难为情的开口“想必你也看到路氏集团旗下华兰区仓库失火的事了吧?是我手底下几个不成器的员工做的。这件事你看看能不能跟路之衍开开尊口,就……当翻篇了?”
翻篇了?
这么大的事,想这么容易就翻篇?
且不说失去了他们共处一晚的时间,再者,路氏集团失去的是在京城最大的生产车间和仓库。
仓库里还有那么多的库存和货物,损失惨重!
这么几句话就想翻篇?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南絮故作为难的样子“伯父,不是我不想帮你,这次对路氏造成的损失太大了。我现在虽然是路之衍的女朋友,但我又有什么立场开口说这话?”
“且不说我和路之衍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就单论事,我也没有在未婚的情况下插手路氏集团的事。”
“况且,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员工罢了。若真的没有伯父您的授意,这件事也碍不着您,进去就进去了。”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对舒贺春心上插刀。
若真的只是几名员工,依舒贺春的行事风格,早就撇清关系了,哪里还会留下,让他亲自来找她求情?
怕就怕在,不是员工,是自己身边的心腹亦或者是那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
舒贺春语噎,若真的只是几个员工,他何必要低三下四的来找南絮?
他不想把这层遮羞布撕开才说是员工,现在看南絮的态度,若不说出实情,她怕是不会帮了。
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显然是儿子更重要。
舒贺春咬了咬牙,继而开口“南絮啊,是伯父记错了,是……是我儿子。”
南絮才不相信舒宥礼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