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说出自己喜欢或是不喜欢。
但就是这刹那的迟疑,却让旁边的胡芝看出了曹权的心思。
轻轻撇了下嘴,心里暗叹一声‘小气的男人’后,胡芝笑着看向了秦芩,“太漂亮了,丫头你这也太惊艳了。
快,你再把另一件换上也看看效果。”
秦芩美滋滋的一转身,再次回到了换衣间。
而这时候,胡芝缓缓转头看向了曹权,“我问个问题。”
“嗯。”
“你是想保持对‘肃盛堂’绝对的话语权吗?”
曹权很是疑惑的看向了胡芝。
现在的‘肃盛堂’吕承德已经全部放手了,几乎就是曹权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即便现在吕承德还在,还有左右曹权的能力,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等到吕承德百年之后,‘肃盛堂’的话语权,不就是自己的绝对产物嘛。
就算是吕承德后面又收徒弟了,这个事实也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他不明白胡芝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胡芝等了一会儿,见曹权不说话,她便再一次的开口说道,“我刚听了你说的省中医院提出来的条件。
确实,如你所说,束缚性很强。
但其中的束缚性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通过这种束缚性,你的‘肃盛堂’会和省中医院深度绑定。
以这种程度的合作,过上几年之后,‘肃盛堂’就会变成省中医院的一部分。”
曹权满是狐疑的转动了一下眼球,“不可能吧?”
胡芝呵呵笑了一下,“我说的变成省中医院的一部分,不是说你就对这个牌子失去了掌控。
而是说,对于这个牌子,你不能再像现在一样,可以完全由着自己做主。
你,可能会失去一部分的话语权。”
说着,胡芝扶着肚子往后靠了靠,调整到自己舒服的坐姿后再次说道,“因为合作深度的绑定,也就意味着利益的深度捆绑。
因为利益,你会失去一部分的话语权;要想重新拿回全部的话语权,那就得损失一部分的利益。
甚至因为长时间的深度绑定,损失的可能不光是利益,甚至还有名誉和社会上的知名度。”
曹权整个脸都拧巴了起来,“这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胡芝摇了摇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而商业上的一些操作,看重的也并不是眼前的既得利益。”
胡芝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歪了下头,“话回正题,和省中医院深度绑定,也不是一件坏事。
省中医院,是一个大平台,合作的越深入,绑定的越彻底,那他提供的资源也就越多。
你能得到的帮助肯定也就越多。
这不管是对于你个人,还是对于‘肃盛堂’这个品牌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曹权挠了一下脑袋,低着头想了半天。
可是对于学习,他的脑子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但是对于商业,说难听点,即便胡芝这么提醒他了,他还是一窍不通。
“这个话语权,有什么用?”
一个诊所嘛,不管在社会上,还是在医院里,它除了位置的不同之外,不都是治病救人嘛。
一个话语权,曹权想不到它有什么用处。
胡芝呵呵笑了一下,“这么说吧。
有一天,医院的领导带了个人过来,说是要让你收成徒弟。
你收还是不收?
当然,这个人如果有能力,你也喜欢,收了也就收了。
但是这个人没本事,而且你还不喜欢,那时候你怎么办?
再比如,别人治疗出了岔子,领导让你过去擦屁股,你去还是不去?
我不是搞你们这个工作的,具体都有哪些事我也说不上。
但事情嘛,大同小异,无外乎就那些龌龊事,你自己可以匹配的对应进去。”
曹权抿着嘴唇动了动。
他脑子这会儿有点乱,他想要好好的思考一番。
但是秦芩在换婚纱,他也没办法,也不能自顾自的去想自己的事情。
随即心一横,干脆不想这烦心事了,专心的陪着秦芩挑起了婚纱。
而胡芝也不再多说,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边开始打电话。
最后,秦芩婚纱选择了两套。
让别人大饱眼福的那种款式,秦芩最终还是没有选择。
中式的礼服也选择两套。
交完订金要走的时候,胡芝走了过来,“说好了,明天你去忙你的事情。
后天去拍婚纱照。”
曹权松了一口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后,便将两人送回了家。
回到诊所,曹权立马去找了替他值班的吕承德,当即把胡芝说的事情说了出来,想要问问吕承德的意见。
但是吕承德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曹权自己做主就行。
没办法,曹权只能自己拿主意。
而有了思考的时间,曹权对于话语权也就有了更多的思考。
但是其实想了很多之后,曹权觉得其他的都无所谓,但唯独这个收徒上,让他觉得不能让别人说了算。
而光这一条,就让他打消了深度绑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