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张玉斧收拾收拾起床,洗漱之后又去厂房查看了下情况,听王金花说没什么事情发生,就回去烧了锅开水和泥,回来把洞堵上。
把洞堵好后,张玉斧去老宅叫了弟弟,一起到好兄弟张玉桥家,和他们说了凌晨的事情。
“哥,我这边没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今晚就我去守着,我带上家伙,只要他敢来,我一枪崩了他。”
“你可千万别冲动,大过年的,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今晚我和你一起,明天玉桥和树哥一起,咱们两个人一班,晚上9点在我家集合。”
“中,那今晚你们兄弟俩守着,明天我和树哥一起,咱都带上家伙。”
其实一到过年这段时间,乡下总是不太平,俗话说“要命的糖瓜,救命的饺子”,以前腊月廿三祭灶之后,借出钱的就会四处出动,催租、催债,过年关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把这当成一道关来过。
等到三十晚上吃了饺子以后,今年就算没收回来钱,也不能再去别人家要了,想要就等过了正月再去,不然坏名声,就没人跟他玩了。
年关将至,收账的、催债的就多了起来,有些人拿不出钱来,就会想走歪门邪道,腊月二十三到大年三十之间,偷盗的、抢劫的也就多了起来。
跟弟弟和好兄弟商量好了之后,张玉斧这才回家吃早饭。
“商量好了?”
“嗯,今晚我和玉钱去守着,明天让玉桥和树哥守着,一替一天,守到三十。”
“那行,你把家伙都带上,不知道对方啥人呢,保护自己为重。”
“我知道,等会儿我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拿到厂房里面去。”
吃完了饭,张玉斧去仓库拿出猎枪,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又把两个木柄炮仗也拿出来,一起放到厂房里面,有备无患,这年头凶人还多着呢,你也不知道对方是拿着枪还是带着炮。
“爹,咱家的木柄炮仗呢?”
“让你哥全拿走了,你要那玩意儿干嘛?怪危险的。”
“昨天厂子里来贼了,今晚我和我哥去守夜,看能不能逮着一个。”
听说大儿子厂子里来贼了,张父连忙问道:“来贼了?丢东西没?”
“听我哥说好像没丢,就是在墙上挖了个洞,然后那个在我哥厂里住的张玉树起夜的时候惊到了对方,跑掉了。”
“没丢东西就好,那你去问问你干爹,咱们家是没有了,他那兴许还有几个。”
听到干爹家可能有,张玉钱背起空书包就夺门而出。
张母见小儿子跑着就出了门,把刚盛出来的米汤放到桌上,“他这又是整的什么幺蛾子,大早上不吃饭就一趟一趟的往外跑。”
“斧头儿那里昨天来贼了,喊玉钱今晚去跟他一起守夜呢。”
“那也是晚上去啊,这大早上跑出去干啥?”
张父吸溜一口手里端着的米汤,“找他干爹借家伙去了,别管他了,吃饭。”
“一天天一个个净找事儿,人家咋不去偷别人,我看就是他臭显摆,这大过年的还买车,光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行了,买都买了,现在说还有啥意思,只要能逮住一个,估计到过年就太平了。”
张母也不和张父吵了,吵了二三十年了,和他吵没意思了,她现在需要新的对手。
张玉斧这边把东西放好后就去找张玉石他二叔,约他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啪啪啪一打门,张玉斧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在上冻的雪上,格外清晰。
门分左右,张廷年探头瞅见是张玉斧,满脸堆笑的打招呼。
“玉斧来啦,快进屋喝茶。”
“叔,我就不进去了,我打算杀只猪过年,想问问你啥时候有空。”
“杀年猪啊,下午你看咋样?就今天下午有空,明天要去孙庄的养猪场帮他杀几头。”
“那行,叔,下午我在家等你。”
又喊了大伯家的张玉堂和三叔家的张玉友和张玉财,让他们下午来帮忙。
“明天再赶趟集吧,到现在春联都没买呢,再不买就没卖的了。”
“急什么,越到过年价格越低,到了年三十卖不掉就没用了。”
回家刚坐下,张桂兰就和张玉斧说起了春联的事情,家里的菜是不缺的,院子里大,张桂兰在院子里种了白菜,茄子、西红柿这些家常菜,现在都已经在地窖里放着了,就差猪肉和对联了。
上午跑出去两趟,这回也没啥事,张玉斧就在那里盘算自己的生意。
“桂兰,这段时间爬蚱皮收的多不多?”
“你不说我都忘了,还收啥呀收,你两块五收的,卖了十一块钱一斤,你的好弟弟都给你宣传出去了,哪还有人卖给你,背后不骂你就算好了的。”
“那是我有眼光,两块五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收,收不着就收不着吧,大不了来年我自己养。”
“咋,你还想养爬蚱啊,你读书时没学啊,爬蚱要在地底下待18年才出来呢,等你的爬蚱出土了,估计冬青都大学毕业了。”
“你懂个啥,现在没养的不代表过两年没有,这爬蚱皮一年一个价,我估计跟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