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媳妇儿喊自己,张玉斧停下脚步,“怎么啦?”
“还怎么啦,你再往前走就把儿子撞门框上了。”
“哦哦,没看到,没看到。”
说罢赶紧把儿子重新抱到怀里。
“就不能让你看一会儿,你总能给我整出点事情。”
张玉斧为了防止媳妇儿在耳边唠叨,抱着儿子就出了门。
“好兄弟,开门,我带冬青来找电视来玩来了。”
是的,就是这么神奇,好兄弟儿子的小名就叫电视。
本来大名也是这个,张玉斧觉的不像话,就给劝着改了名,大名叫张恒。
好兄弟给张玉斧开了门,把父子俩迎了进来,“来得正好,电视正闹人呢。”
“再见。”
说罢不等还兄弟拦,扭头就走。
这会儿只是电视一个小蛋子儿哭,要是让张冬青看到了,哭的就是俩小蛋子儿了。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容易共情,看人家哭他就哭。
“不是不想听我唠叨吗?咋又回来了?”
张玉斧也没搭茬,抱着儿子来到里屋,把儿子放到小床上。
给盖好被子,拿根绳子,把竹蜻蜓绑起来,悬空挂着给他自己玩。
回到堂屋坐下,故意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坐到沙发上,拍了一下媳妇儿的肩膀。
正在看电视的张桂兰顺势往后一躺,躺在丈夫怀里,仰头瞪着大眼看着他。
“张玉斧,你怎么了?”
张玉斧眼眉低垂,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桂兰,我发现我病了。”
“然后呢?”
“我觉的,我现在需要看看猫才能好。”
看张玉斧心情有点低落,刚有点母爱泛滥的张桂兰一听这话,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张玉斧脑袋上。
“我看你是吃太饱了,猫不是在门后面嘛,去看去吧。”
说完就要挣脱张玉斧坐起来。
“你完了,张桂兰。”说完话,双手箍住张桂兰的双手,站起身把张桂兰往肩膀上一扛,就要往卧室走。
“关电视。”
张玉斧把电视关掉,扭头正要走,“壁炉里加柴。”
“哪那么多事啊,等大爷我先爽爽,嘿嘿嘿。”
“神经病,你是谁大爷?关灯。”
随手拉灭房间里的灯,把媳妇儿轻轻地扔到床上,上去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我来啦!”
...
“清早起来打开窗,心情美美哒。”
一边把窗帘拉开,一边拿起抹布擦一擦窗户,由于室内外温差大,窗户上全是水珠。
收拾完个人卫生,张玉斧到墙角搬了一些砖块,在院子里开始支锅。
“你一大早又翻弄什么?”
“做阿胶啊,那么大张牛皮,不能扔了吧!”
支好炉灶,又把大的八仙桌拿出来,用钉子把牛皮固定在桌子上,然后用开水开始烫,然后用刀开始刮毛。
“你怎么这么笨啊,张玉石他叔家不是有喷火枪,你去借过来用烧多快。”
张玉斧从善如流,也不犟嘴,拿两包烟就出门去找张廷年。
张廷年是饲料厂工人张玉石和张玉磊的亲二叔,专业的屠夫。
他一直以杀猪卖肉为生,快四十了还是单身一人,不过张玉斧记得千禧年的时候这老头会有个媳妇儿。
他媳妇是一个疯了的大学生,因为被男朋友睡了之后始乱终弃。
然后精神就出了问题,领回来之后张廷年每天都要在家看着。
稍不留神就会大白天一丝不挂的在村里游荡。
张廷年说是他去县城送肉的时候捡的,张玉斧估计八成是买的。
因为姑娘不是本地人,听口音好像是锦城那边的。
啪啪啪一打门,还没等张玉斧喊话,门分左右,张廷年手里拎着一把杀猪刀就走了出来。
“叔,要出门?”
“对,马家河子的马步芳他们家有头猪要杀,请我过去帮个忙,玉斧你有事?”
“叔,我想借你的喷火枪用用,我哪有块牛皮,我想把毛去一去。”说罢递上两盒彩蝶烟。
张廷年推过张玉斧拿烟的手,“不用,你这么照顾家里俩小的,用点东西我还能收你的烟?说出去让人戳脊梁骨,收起来,走我带你取喷火枪去。”
从张廷年家拿了喷火枪,路过老宅的时候,趁老娘没注意又顺了一袋子核桃和黑芝麻,扛着东西就往家跑。
到家把核桃和黑芝麻交给张桂兰,让她把核桃和黑芝麻跟之前准备的白芍枸杞白术这些都拿去炒一下,去去湿气,自己则拿着喷火枪开始烧牛毛。
“玉斧,你干啥呢?烧的啥东西阿这么臭。”
听到好兄弟在墙头外喊话,张玉斧连忙拉他的壮丁,让他过来帮忙。
“好东西,快来。”
“做阿胶啊,那确实是好东西。”
两人搭配,一个烧毛一个拿刀开始刮毛,一张牛皮翻弄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收拾干净。
把牛皮放到烧开的水里烫一烫,重新拿出来,把内侧的筋膜撕下来,把牛皮切小细条,凉水下锅,盖上锅盖开始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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