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威又正色道:“但是在现在,咱们还得继续为陛下全力效命,只有现在忠于陛下,咱们才能走得更远,想必当初赵高在起家之时亦是全力用命效忠始皇帝,方才能有后来的成就啊!“
张邵缓缓点头道:“义父说的是。”
张威随即又道:“咱们如今更不可得意忘形,将这箱东西放好,咱们就去陛下面前伺候吧。”
张威、张邵父子两人将一箱黄金在屋中找个隐蔽的地方放好,而后又锁上房门,往昭阳殿而去,今日天色还早,他们还要继续去昭阳殿上值,身为天子的家奴自然是要有做家奴的觉悟,可不能因为这一点的蝇头小利就冲昏了头脑,
一炷香的功夫后,张威进殿稽首叩拜道:“奴婢多谢陛下赏赐。”
曹芳摆手道:“汝不必如此,快起来吧,只要汝等日后继续效忠于朕,替朕好好办事,朕必不会吝啬赏赐的。”
张威起身抱拳作揖道:“奴婢等必不会辜负陛下厚望。”张威随后又上了台阶,在曹芳的桌案旁站立侍奉着,也不在继续言语。
张邵则是在殿外当值,没有进殿,以他的资历是很少有机会进正殿在陛前侍奉的,现在只能打打杂,若不是得到曹芳亲信张威的赏识,张邵说不定便被打发去宫中最差的地方干些脏活、累活了,相比之下,他还是很幸运的。
午后,曹爽正在西厅处理最近各州送上来的奏章,不时思索片刻,而后继续用毛笔在奏章上做着批阅,这时便见厅外当值的亲卫快步走了进来,执军礼道:“启禀丞相,傅主簿求见,说是辽东送来了紧急军报,现已在殿外等候。”
曹爽抬起头摆手道:“快让傅主簿进来罢。”
那名亲卫抱拳道:“诺,仆这就去请傅主簿进来。”
傅兰石得到准许后便快步进厅,抱拳作揖行礼道:“丞相,辽东的军报已经送来了。”
傅兰石说罢便将还未拆封的密信送到前面曹爽的桌案上,用火漆封好的密信竹筒被曹爽用放在一旁的锋利匕首将密封的火漆割开,
“啪”的一声,竹筒的盖子被打开,曹爽将里面的军报取出,将其铺展开来,仔细观看起来,
片刻后,曹爽面色阴沉的将军报递给还站在面前的傅葭道:“卿好好看看吧,这程喜竟是如此的无能,将幽州征北军的全部人马在一两个时辰内便损失殆尽,真是丢尽了我魏军的脸面啊,
更可恨的是他还丢下麾下将士临阵脱逃,若不能将此人押到洛阳严惩以正军纪,又何以服众?”
傅葭接过军报,面带难色的开口道:“丞相,这程喜可是先帝当年看重之人,若是贸然便对他动手,会不会引来朝臣的非议?”
曹爽不屑的道:“先帝当年看重于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才能,只因其给先帝聚敛了不少宝物,深得先帝之心,方才渐渐有了如今这个征北将军的位置,从此番的军报亦可看出此人的无能,无甚领兵之才,想必换做其他人前去打这一仗,也必定会比他做的更好,若是此番不对程喜做成些惩处,吾如何向大魏百姓交代?”
傅葭抱拳作揖道:“丞相恕罪,是仆思虑不周了。”
曹爽笑着道:“无妨,兰石尽可畅所欲言。”
傅葭想了想又开口道:“丞相,只是不知此番对程喜的惩处是要轻一些还是重一些?”
曹爽摆手道:“卿只需让经手此事的人保持公正即可,陛下那里吾自会去说,卿无需考虑这些。”
曹爽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傅葭明白曹爽对此事还是有倾向性的,那就是要杀鸡儆猴,将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好好敲打一番,傅葭点头道:“仆知道如何做了,待会儿就会吩咐人去辽东将程喜押回洛阳审讯。”
待傅葭看完手中曹爽递给他的军报,,又眉头紧锁的开口道:“丞相,如今辽东的局面,已不是幽州自己能收拾得了的,必然是要从洛阳选派一名将领担任此番出征辽东的主将,丞相欲让何人来担此重任?”
曹爽笑着道:“不必劳烦其他人了,此番吾欲亲自领兵出征,再好好给那些吴人一些教训!”
傅葭赶忙劝谏道:“丞相,亲自出征之事还得慎重啊,俗话说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咱们大魏朝中亦不缺良将,这样的小事还是让其他将军来吧,洛阳还得您亲自坐镇呢!”
曹爽摆手道:“洛阳有鲁芝、杨初伯坐镇足矣,吾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兰石亦随军出征。”
傅葭再次开口道:“丞相,您还是要再慎重一些啊!”
曹爽又开口道:“吾意已决,兰石就不必再劝了。”
傅葭继续开口劝道:“丞相.........”
曹爽顿了顿开口道:“卿快去军营让洛阳中军的将士们做准备吧。”
傅葭无奈的抱拳作揖道:“诺,仆这就去办。”
曹爽迅速的用一旁的笔写了一封手令,而后又用上丞相印玺,用力的往上一盖,而后将墨迹吹干,便将手令交给傅兰石,曹爽又开口道:“拿上这封手令,让中军的将士们做好准备,等后日石漆运到了便出征。”
傅葭接过手令抱拳道:“丞相,不知此番要征召多少人出征?”
曹爽斟酌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