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张威将自己的干儿子张邵一同带入大殿中,用尖细的声音弯腰作揖道:“陛下,您要等的辽东军报终于等来了,奴婢的干儿子今日一早如同往日一般在宣阳门等候,便听辽东来的军士在城门处大声喊道,辽东紧急军报。”
张威顿了顿又开口道:“陛下,您说这回辽东军是胜了还是败了?”
曹芳思索片刻道:“朕虽对军务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若是只在百姓面前提及紧急军报,却不提及胜负的话多半是打了败仗,只有军士在入城之时大呼捷报,方才是胜了,这多半是错不了的。”
张威带着干儿子张邵直起身,又抱拳笑着道:“既如此,奴婢便先在此恭喜陛下得偿所愿了!”
曹芳摆手道:“汝这几日先消停一些,待过几日朕送丞相出征之后再去给敬侯府上送信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曹芳拿起茶盏品了一口又开口道:“汝等皆是有功之人,朕是不会亏待汝等的。”
曹芳顿了顿又开口道:“这样吧,来人,去朕的府库中拿出一百斤金来赏给张威、张邵,日后此事若是办成,朕另外还有封赏。”
张威见状急忙带着干儿子张邵行稽首大礼道:“奴婢等多谢陛下赏赐,日后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不负陛下如此厚恩!”
曹芳摆手道:“汝等都起来吧,领了赏就先退下。”
张威、张邵起身弯腰作揖道:“诺。”而后便这样退出了大殿,等候掌管府库的黄门从府库中取出一百斤金来赐给他们。
张邵在殿外台基上搓着手道:“义父,陛下待咱们可真好啊,有了这笔钱,我要先拿出大头孝敬义父,剩下的拿去城外买一处田庄,城内也要买一处宅院。”
张邵顿了顿又开口道:‘对了,还要买几个小娘。’
张威摇头道:“难道汝的追求就只有这些了?”
张邵想了片刻又开口道:“孩儿也要为义父娶一门亲,让孩儿有一个义母。”
宦官是一种很特殊的官员,他们是和皇帝走的最近的人,也是皇帝用来稳固皇权的工具,但要是处理不好也会出现宦官当政的局面。
宦官因为不能繁衍后代,所以他们多会选择收养干儿子,而且位高权重的甚至会收养上百个干儿子。据说唐僖宗时期宦官将领杨复恭收养了600多人干儿子,这个数字还是十分惊人的。那他们收养如此之多的亲信,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在曹魏以前的东汉便是宦官专权最严重的时期。
宦官没有自己的后代,也就没有家族势力。很多皇帝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喜欢用宦官来压制大臣。
大臣们败于宦官之手后,虽然心怀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所着的史书中唾骂宦官。但是,唐代中后期的时候却罕见地出现了一个有一个宦官家族。
他们权势滔天,甚至,可以干涉皇位的继承。
宦官虽然不能传宗接代,但是,也有着对家庭的渴望。
他们通过娶妻的方式来收养子女,以此满足自己对亲情的向往。
等到东汉的时候,宦官的权力越来越大,甚至,可以与朝臣分庭抗礼。
与此同时,他们收养儿女的行为,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群体行为。朝臣们一直视宦官为异类,看到他们这样行事,自然持反对态度。
宦官养子为后的现象由来已久,早在秦朝时宦官赵高便曾收养义女,
“赘其婿阎乐,阎乐后弑二世”,可见当时宦官已有收养后代的现象,赵高收养义女并且招纳女婿入赘,赵高将养女视如亲出当做自己的后人。
秦汉时期宦官养子逐渐成为了普遍普遍,东汉汉安帝元初年间,宦官郑众收有养子并在其死后继承爵位,如《后汉书》载,郑众于“元初元年卒,养子闳嗣”。
此后宦官养子为嗣的现象已经逐渐得到国家的认可,东汉顺帝在阳嘉四年(135年)春二月丙子下令“初听中官得以养子为后,世袭封爵”,
宦官养子袭爵取得了合法地位,由此看来宦官养子为嗣在此前便早已被国家认可,并且宦官养子在此时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当初曹操的父亲曹嵩,便是东汉后期大宦官曹腾的养子,曹腾“用事省闼三十余年,奉事四帝”,被封为费亭侯,曹腾死后,养子嵩继承爵位。
东汉末年的宦官曹节、朱瑀也都收养养子,曹节、朱瑀死后“皆养子传国”。
东汉时期宦官收养养子十分普遍,但是并未严格遵循“异姓不养”的宗法原则,
东汉桓帝时的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以铲除外戚有功被封为侯,单超死后,徐、具、左、唐“四侯转横”,权倾天下,“又养其疏属,或乞嗣异姓,或买苍头为子,并以传国袭封”。
宦官群体的特殊性使得宦官义子模式下的义父子双方心态更为复杂和扭曲,宦官对于后代的渴求欲望更为强烈和畸形,
义子所承受的社会和心理负担更重,其义子关系的结成成本更为高昂,所以要求义子关系结成获得的利益更大,
故而宦官义子对于政治权力的需求尤其迫切,贪婪地想要攫取更多的政治权力以弥补投奔宦官门下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