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想了想接话道:“当然,我江东还得感谢辰罗诸国(后来的新罗),这些国家虽然很小,但把他们的力量都汇聚起来还是很有用处的。”几个时辰后,前方几路人马皆遇到了魏军……………
全琮还继续停留在此处,命兵士扎下营帐,等候前方捷报的传来,沓津港对水师不强的魏军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于他们江东来说却很是重要,无论之后战事的结果是胜败,
若是胜了可以从海路运更多的江东兵士物资过来,扩大胜果,若是败了也可以从此地撤退,从海路魏军是追不上吴军的,
全琮在大帐中拿起几卷记载着辰罗诸国相关之事的竹简仔细翻看了起来,毕竟无论是对手魏军的将领还是自家的盟友都要多了解一些,才能有更多的胜算……………
全琮边翻看竹简边喃喃自语道:“这辰罗诸国还真是有趣,国土虽小,但是很好斗啊。”
新罗在三韩世界崛起,其实是一个漫长过程。
朝鲜半岛列国并峙纷争,韬光养晦固然重要,然而君民一心、奋发图强的坚忍精神,才是引领新罗从蕞尔小邦走向半岛霸主的内在动力。
始祖朴赫居世之后,即将迎来一代雄主昔脱解,他的横空出世同样充满传奇色彩。
他执政时期,王室神秘色彩更加浓厚,国号改为鸡林,对内大刀阔斧地进行政治革新,对外吹响与百济、加耶战争的隆隆号角。
新罗始祖之后两代君长的历史记载,实际是一种过渡,是为了着力刻画第四代雄主脱解王。
《新罗本纪》第二代、第三代君主部分,脱解王就仿佛是屋子里的大象,难以视而不见,成了不是主角的主角。
在新罗始祖朴赫居世去世之后,继承君位的是南解次次雄。
次次雄是新罗语“巫”之义,人们尊敬事鬼神、尚祭祀的巫,遂以之称尊长者。
可是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长者,连同他的嫡子——第三代君主儒理尼师今,他们的历史书写多少透着些陪衬的意味。
首先陪衬的是始祖,南解次次雄本纪,开篇就是乐浪听闻朴赫居世去世,立即兴兵来侵,将国都金城包围数重。
南解次次雄对身边的人说:“二圣弃国,孤以国人推戴,谬居于位,危惧若涉川水。今邻国来侵,是孤之不德也,为之若何?”
“邻国来侵”恰恰与圣明神武的先王在位时形成鲜明对比,那时无论是倭国、乐浪还是马韩,都对徐罗伐礼让三分,不敢进逼。
“孤之不德”确实有所指,次次雄似乎有些乱了方寸,“为之若何?”倒有些失态(好在乐浪军队很快自行撤退)。
南解次次雄随后做的第一件被记下来的重大事件,不是别的,便是立始祖庙。
这可以看做是现实中的始祖神圣化之开端,此后历代国王多在登基之后即拜谒、祭祀始祖庙。此刻,南解完全被始祖的巨大阴影笼罩。
史书中接下来两条,突然插入了关于一位名叫脱解的人的记载。一条是“王闻脱解之贤,以长女妻之”。神来之笔,直奔主题,这里既不交代脱解是何许人也,也没有任何可查细节,次次雄听说脱解贤能,就把长公主许配给他?这个谜团,我们恐怕要等到脱解有一番作为才恍然大悟。总之,脱解成为南解次次雄的女婿,这是重要一步。
另一条更为重要,两年后“以脱解为大辅,委以军国政事”。大辅一职仅见于脱解和瓠公,学界认为它类似于新罗官等改革之后的伊飡或上大等,系百官之首。
《南解本纪》剩余的基本都是负面记事。
细节最丰富的是一场战事。倭国自海上来袭,他们派出百余艘船,掠夺海边民户。
古代战争,抢夺人力甚至比占领土地更重要,因此徐罗伐“发六部劲兵以御之”,也就是出动精锐部队作战。
周边的乐浪随之联动起来,他们知晓徐罗伐内部空虚,开始急行军进攻金城。
这又是十分危急的关头。
南解有何对策?看不到。
幸好夜晚有流星坠入对方营帐,把敌军吓退了。
有趣的是,乐浪兵跑则跑矣,却屯兵于阏川之上,这条河与都城近在咫尺,他们在江边建造二十个大石碓,然后才离开。
这时从吐含山东面的海岸激战完毕的六部精锐一千人追过来,看到这些石堆,知道对方人数众多,于是不再追击,此战未败,却也未胜。
南解十五年京城的旱灾、蝗灾、饥荒,十九年的瘟疫、无冰,二十一年的蝗灾。仿佛没什么好的年景。南解时代确实乏善可陈,史书就此掀过,进入新的王纪。然而,屋子里的大象——脱解王却似乎更为迫近。
第三代君主是儒理尼师今。
尼师今这个君号,不像分别专属于始祖朴赫居世的居西干和第二代君主的次次雄,它传承的较为久远,后面多位君主都袭用此号。
新罗古语意为“齿理”,本指年齿,寓意多智。
这里有个故事,脱解也第一次正面出场了。
南解薨逝,太子儒理当然应该入继大统,但是史书说,由于大辅脱解“素有德望”,所以新王“推让其位”。
这是儒理时代开篇的难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