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想了想道,“夫人就放心吧,吾今夜绝不会痛饮无度的,吾也知道如今的昭伯可比不得从前了,吾定会小心谨慎一些的,
也会借晚宴,找个机会,让昭伯再给吾升个官,昨夜那几个与吾一同欢宴的好友也在昨夜欢宴之时同吾说了,
让吾借着昭伯的关系再给他们升个官,毕竟昭伯现在可是比以前还能在大魏说得算了,以前还有个司马老贼在这碍手碍脚的,
现在这大魏朝中昭伯一个人说的算、一言九鼎,随便将吾和几个好友再晋升一番也是轻而易举的!”
金乡公主忧心道,“夫君,汝自一月平定司马氏叛乱以来也没立过什么功劳,只是多在府中享乐,而而夫君还在司马氏大事将定之时,
还生出过变节投靠司马懿的念头,这事儿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昭伯手里有校事府,里面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鼻子比猎狗的都还灵,
现在他们只听昭伯的吩咐,可不管夫君你是不是昭伯的好友,说不定夫君你之前欲变节投效司马懿之事已经被他们知晓,
禀报给昭伯了,夫君你还是谨慎一些吧,不可再仗着与昭伯的关系讨要官职了!”
其实就算校事府的人没查到这件事,曹爽也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知道了何晏是个怎么样的人了,毕竟在原有的轨迹中,何晏在曹爽被司马懿的洛水之誓蒙骗,不抵抗,
被押回洛阳府中暂行关押之时,便毛遂自荐的向司马懿供出了曹爽等人的一切罪状,
把自己从曹爽一干人等的罪行中摘出,取得司马氏的信任,甚至能借“卖友”之功升迁,在属于司马氏的新时代再搏得一席之地,
继续捞一把,可是最后司马懿灭族的时候也把他给算进去,帮人数钱还被别人给卖了,好在这金乡公主和她为何晏所生的儿子何俊算得上是正宗的大魏皇室之人,
不是曹爽那个身体里没有留着曹氏血脉的“外人”可比的,再着何晏留下的这孤儿寡母对他司马氏的大计也没什么威胁,
留着也没什么,若是贸然把她们一股脑儿的给押到北邙山给宰了,会引起很多人的忌惮,还会背上一个擅杀宗室的罪名,
可叹在原有的轨迹中,何晏即便是转身投靠了司马懿,也是难逃一死,
而他留下的这一对孤儿寡母的性命也不是用他出卖曹爽一干人等、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而是靠大魏宗室的光环才得以活命的!
如此的“墙头草”曹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续像以前一样重用了,至于想再他这里继续讨要些更高的官职,来祸害百姓、朝中官员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何晏淡然道:“吾那时欲如此做也是为了咱们的一家子的性命得以保全,这、这毕竟是人之长情嘛!吾相信以吾与曹昭伯的关系,曹昭伯知道了这件事,
也会体谅吾那时所处的危局的,若不是万不得以,吾也不会想把曹昭伯他们供出来的,
吾现在想再要一个更高一些的官职,今夜昭伯高兴想必会答应的,毕竟吾是他的人,日后他还要用吾的嘛!”
金乡公主道:“夫君,汝既然执意要在今夜晚宴之时找个合适的机会向昭伯要个更高的官职,妾身也是劝不动了,
妾身只望夫君在晚宴之时谨慎一些,多想想还在府中的妾身、俊儿还有其他妻妾儿女,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何晏有些不耐烦的道:“吾知道了,在晚宴之上做任何事情都会三思而行的,吾要出门了,
若是误了晚宴的时辰,那可就是对昭伯的不敬了!”
金乡公主身体肃立,两手相扣,右手在上,放于胸前,微俯身约20度,微动手,微屈膝行礼道:“妾身恭送夫君!”
而曹爽府上,一些来的早的朝臣已经送完礼物,在宴会厅中找到自己的座儿,跪坐桌案前,与旁边熟悉的同僚随意的交谈起来,等候宴席的开始,
像毋丘俭、文钦、乐方三人都已早早的到来,在厅中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下,享受着厅中的清凉,
何晏在金乡公主帮他轻轻抚平衣服上的皱纹之后,又听金乡公主这个妇人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到现在这个时间也该出门了,
便不高兴的走了,不想继续听金乡公主的絮叨了,虽然他能跟金乡公主冷战,
但却是不能动手打她的,毕竟现在大魏最上面的人还是姓曹,没有循着原来的轨迹让司马氏上了位,曹氏在大魏的地位逐渐下降,
到最后甚至是曹魏天子曹髦被贾充指使成济弑杀,年仅20岁(虚岁)。死后被废为庶人,降礼葬于洛阳西北,可惜这一世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金乡公主在何晏走后,在厅中自言自语道:“唉,夫君还是如以前一般不懂朝中局势的险恶,他还是看不透曹昭伯的心思,
还以为曹昭伯会如以前一般待他,不过好在现在在这个位置的是曹昭伯,不是司马懿,
不会因夫君的妄言便有灭门之祸,让他碰一下壁,也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做高官的料,
之后便能安心当个闲官,在自家府中整日醉生梦死,也好过让朝中那群之前与他有仇怨的官员坑了去,连累一家老小。”
何晏的马车到曹昭伯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