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夏青柠的目的以后,又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朱婉茹脸不自觉涨红了,心里第一次如此慌乱,被她牵着的莫蓁蓁还不知道事情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并没有像她妈看起来那么紧张。
在大家疑惑的眼神里,夏青柠解答了自己刚刚的问话,只听她字正腔圆不疾不徐地道:
“因为这位朱同志做了目无军纪,藐视军规的事,怕被人揭穿,才想着赶快‘逃跑’。”在大家更好奇的眼神里,夏青柠继续说道:
“一个月前,报纸上刊登了,莫蓁蓁霸占莫雅同志文工团名额不成,辱骂殴打她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吧。”说到这里她看向了朱婉茹:
“作为副参谋长家属的朱婉茹同志,不但不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反而试图动用关系,走后门,让莫蓁蓁进我们文工团。”
听完夏青柠的话,观众席上的人们立刻向朱婉茹母女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而朱婉茹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优雅从容,慌张和羞愤交织在脸上,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没有当众受过这样的“羞辱”,只觉得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而站在她身边的莫蓁蓁终于反应了过来,转头恶狠狠地看向了台上的夏青柠,目光里都是恨意。
朱婉茹只觉得颜面尽失,没脸再待下去,就要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士兵,但奈何两人都站得笔直,丝毫没有要放她们离开的意思。
见两人拦住自己,朱婉茹知道已经没了退路,与其站在这里坐以待毙地任由夏青柠羞辱,还不如赌一把,只见她转过身来,看向夏青柠,声音带着委屈:
“夏同志我知道刚刚质疑你的专业能力,是我不对,不过你不能因为心里不满,编造谎言来污蔑我呀。”说到这里,她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向大家解释道:
“我今天去找穆团长,只是想要应聘团里的钢琴老师,并不是夏青柠同志说的,要去给蓁蓁走后门。”
她说这话,赌的是穆团长会看在他们家莫建国是副参谋长的面子上,不会站出来揭穿自己,毕竟在她眼里,聪明人是会明哲保身的,不会刻意给自己树敌。
夏青柠没想到朱婉茹到了现在,还在为自己狡辩开脱,不自觉将目光投向了台下的穆团长,现在只有穆团长的话才是关键。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穆团长抬步走上了台来,拿起话筒对大家说道:
“刚刚夏老师的话……一点不假!朱同志今天来找我,确实是为了莫蓁蓁进文工团的事。”在大家一片哗然声中她继续道:
“大家都知道,我们文工团里已经两年没有首席钢琴师了,为了这件事,我多次上门拜访这个朱同志,想要请她来教钢琴,但是她都拒绝了,但今天早上,朱同志主动找到我,说愿意来文工团任教,但是提出的条件就是,让上次被淘汰的莫蓁蓁,也进文工团。”
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了,真相就摆在面前,朱婉茹知道自己赌输了,已然没了其他说辞,第一次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
站在她身旁的莫蓁蓁也知道现在在这里只是丢人,想要赶快离开,于是强行去推挡住她们去路的两个士兵,见两个士兵不肯让路,脱口而出道:
“我爸可是副参谋长,你们是想私自扣押参谋长的家属和女儿吗?”
文工团的士兵们,都是凭本事考进文工团的,听到莫蓁蓁想利用关系走后门,已经十分气愤了。
现在见莫蓁蓁还这么嚣张,甚至搬出了她爸副参谋长的身份,想要来压人,立刻群情激奋起来,异口同声地讨伐起了莫家母女:
“怎么莫副参谋长的家属和女儿很了不起吗?不但想霸占别人名额,现在又想来走后门,真把部队当成自己家开的了?”
“就是,莫蓁蓁你别忘了,你妈朱婉茹可是资本家的小姐!是吸血鬼,蛀虫!你们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觉得高人一等,呵,真是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这时一个女兵直接走到莫蓁蓁面前,看着她说道:
“莫蓁蓁你在学校欺负我姐,现在被学校开除了,又想进我们文工团,你这样的人也配登台表演,我呸!”
女兵说话时,因为太过激动,口水喷到了莫蓁蓁脸上,莫蓁蓁顿时就怒了,一把扯住了对方头发,怒骂道:
“你竟敢对我吐口水!”
猝不及防被扯住头发的女兵因为吃痛发出一声惊呼,旁边和她关系好的女兵见她欺负自己的朋友,立刻上前来,抓住了莫蓁蓁的手腕还击。
见到了现在,莫蓁蓁还敢欺负人,其他女兵也围了上来,被莫蓁蓁扯住头发的也不甘示弱,反手抓住莫蓁蓁的头发,并开始挠她的脸,
莫蓁蓁被抓住了手腕,没法还手,连声尖叫了起来,朱婉茹怕女儿吃亏,忙上前阻止,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莫蓁蓁引以为傲的小提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被人踩得稀碎。
等到穆团长过来分开几人,莫家母女俩已然头发凌乱,仪态全无,样子看起来狼狈至极。
朱婉茹一改平日里的优雅,十分暴躁地对穆团长大声吼道:
“穆团长你竟然放纵你们团的人,针对军人家属,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