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身形不动,那箭羽还未至他身前,便已寸寸碎裂,化作齑粉随风而散。
俯瞰下方,只见近百日月神教教众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是两名身着灰布衣衫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气穴饱满,显然内力深厚。
在他们身后,还有数名黄衣男子,一个个气势凌人,眼神锐利,似身手不凡。
见着宁远探头,当头一人冷笑一声,质问道,“阁下是何人?胆敢杀我日月神教弟子?”
宁远淡淡一笑,“路过罢了。”
莫长老目光在宁远身上扫视一圈,淡淡道,“模样倒是不错,将他抓了给教主送去,教主必定喜欢,谁能将他拿下,重重有赏!”
这是什么眼神?见色欣喜?
宁远被他用这种目光打量,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几欲作呕。
竟然还想将他抓去献给东方不败?
一回头,便对上李莫愁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李莫愁咯咯笑了两声,心情愉悦,“看来你的行情真是不错!”
宁远上前,轻佻地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我先解决了他们,再来收拾你!”
李莫愁神色一冷,将他手给拍开。
宁远哈哈一笑,一拍长剑,剑光如电。
一名黄衣长老刚落至窗前,剑气便扑面而来,条件反射提手去挡,随即便被剑气一分为二。
李莫愁看着满屋血水,眉头微蹙,“能不能去屋外解决?恶心死了!”
宁远足尖在窗户上一点,身形飞出。
在他露头的一刹那,无数箭羽便将他的身形淹没。
宁远脚踏凌波微步,身形犹如鬼魅,那些箭矢根本无法近身,反而被他持剑左冲右突,连斩数人。
莫长老与杜长老眼中难掩讶色。
“此人是谁?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身手!”
不过倒也未将宁远放在眼中,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点了点头,双腿在马背上一蹬,同时朝宁远攻去。
一人长刀如龙,气势磅礴。
一人双拳如虎,拳风呼啸。
面对二人围攻,宁远身形一闪,便至杜长老身前,同样是双拳齐出。
杜长老见宁远朝自已而来,嗤笑一声,“黄毛小儿自不量力,敢跟我来比拼拳法。”
可当四拳相碰时,杜长老才发现自已大错特错。
双拳剧痛,双臂竟在拳劲的冲击下寸寸断裂。
杜长老嘴中刚发出一声惨叫,宁远已经抬手掐住他的脖子。
宁远微微用力,便将莫长老的脖子拧断,然后将他的尸体丢破抹布般丢弃到一旁。
莫长老的大刀此时才至。
宁远转身一拳挥出,只听“铛”的一声,那凌厉的刀芒瞬间破碎,化为无形。
再抬手拍出一掌,按在莫长老的头顶上方,将其打向地面。
“砰!”莫长老双足深陷入泥土之中,刚想挣扎着起身,耳边便听着一句,“若不想死,便在此莫动!”
莫长老心中一寒,似被吓破了胆,竟是真的站乖乖站在那儿,不敢妄动,眼睁睁的看着宁远犹如虎入羊群,冲入日月神教教众之中。
余下几位黄衣长老面色巨变。
长老身死,他们作为下属的若不能杀了宁远,回去也必将受到教主责罚,到时怕是生不如死。
怒喝一声,“杀了他!”
刚刚开口,一道剑气便划破了他的脖颈。
剑气所过之处,鲜血飞溅,几位黄衣长老身影瞬间倒地,连丝毫反抗余地都无。
客栈外先是陷入一片死寂,只余下剑气划破空气的余音回响。
也不知谁喊了声“跑”!
剩下的日月神教教众犹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
宁远身形如风,脚踏凌波微步,手中长剑如龙,所到之处,无不血溅三尺。
李莫愁也在此时出了客栈,拦住他们去路,拂尘轻轻一挥,便有几名教徒应声倒地。
两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客栈外之已是一片狼藉,数百名教众尽皆毙命。
直到最后一位日月神教教众身死,宁远才收了长剑,缓步走至莫长老身前。
讥笑一声,“倒是听话!”
莫长老惊恐的望着宁远,见他面带笑意,白袍滴血不染,心中更是一阵恶寒。
双腿一软,匍匐在地上,“公子莫杀我,莫杀我……”
宁远嗤笑一声,不屑道,“不杀你?留你何用?”
莫长老急道,“我乃是日月神教长老,若今日公子饶我性命,我今后必当听候公子差遣。”
宁远犹豫片刻,抬指弹了一颗蜡丸至他口中,“这是金蚕蛊毒,你且吞了,我有话问你。”
莫长老不敢多言,将蜡丸吞下,“我必当知无不言。”
宁远对于他的识趣倒是较为满意,微微颌首,“我且问你,任盈盈如今可还安好?”
听宁远提起任盈盈,莫长老心中一颤,“圣姑?她……”
“嗯?”见莫长老欲言又止,宁远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几日前刚通过信,莫非便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宁远目光一冷,“说!”
莫长老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