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这一剑快若惊鸿,天门道人眼睛一亮,爆喝一声:“来得好!”,旋即长剑一抖,不退反进,向前抢步而出,一招“七星落长空”带着凌厉剑意直刺宁中则胸腹。
剑光闪烁间,铁剑发出嗡鸣之声,仅此一招,便足以彰显天门道人剑法之精湛,绝不逊色于左冷禅多少。
台下群雄见状,纷纷轰然叫好,声震山谷。玉玑子站在一旁,神色变幻莫测。
他心中暗忖:师侄这一剑去势如此迅猛,倘若换做自己来拆解,又该如何应对?然而思绪电转之间,却是束手无策,额头不禁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宁中则手中长剑轻颤,剑尖贴着天门道人的铁剑前刺而去。易筋经所带来的浑厚内力通过剑身传递出去,形成一股无形的劲气激荡开来。
天门道人只觉虎口猛地一震,长剑险些脱手飞出。亏得他应变神速,剑势一偏,身随剑走,瞬间绕至宁中则的左侧,长剑斜刺向她的肩头。
宁中则横剑一格,口中轻叱一声,身形侧走如电,反手一剑,削向天门道人的手腕。
两人越斗越快,越转越急,剑光如龙蛇般纠缠在一起。
宁中则身形灵动,举手投足间大气磅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态。剑法之高绝,让人看得如痴如醉。山谷中喝彩声此起彼伏,群雄无不对她钦佩之至。
莫大先生与定闲师太相视一眼,心中各自感叹不已。
莫大先生心想:“宁远先前以费彬一事要挟于我,我不得不从。然而现在看来,即便我与宁女侠交手,恐怕也讨不到半点便宜。罢了罢了,时也命也,也只好认命了。”
定闲师太也暗道:“想不到宁女侠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原来她一直是因为岳掌门的缘故而故意隐藏实力。真是奇女子!这样也好,大家都是女流之辈,由她来做五岳的掌门人,定不至于为难我恒山弟子。”
就在两人出神之际,宁中则突然发动连环三剑攻势。天门道人如见鬼了一般“啊”的一声大叫,但已然躲避不及,右肩被宁中则的长剑刺中。
宁中则收剑后退数步,长剑归鞘,微笑道:“承让。”
天门道人长剑铿锵落地,口中兀自喃喃道:“这是我泰山派的‘快活三’,可是......可是......不对,完全不对!”
几位弟子见状慌忙跃上高台,抢着为他止血包扎。台下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仪琳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好奇地向师父问道:“师父,刚才宁女侠使用的剑法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天门道人会如此吃惊?”
定逸师太微微皱眉,迟疑道:“那剑法似乎与泰山派有些渊源,但却又有所不同,似乎更加老练、狠辣......”
原来,宁中则刚才施展的正是那一日在思过崖山洞中与宁远所见的泰山剑法。
她本可以凭借独孤九剑取胜,却故意选择使用这一招,除了想要出其不意之外,还有更深层的用意。
宁中则淡然一笑,解释道:“这确实是泰山派的剑法。机缘巧合之下,我曾得到过泰山派失传的几套剑法秘籍。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将这些剑法归还给泰山派。”
天门道人闻言嘴唇微微颤动,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当年围攻魔教一战,泰山派高手尽数陨落,许多精妙剑法也因此失传。
他虽然竭尽全力想要补全这些剑招,但泰山剑术乃是数百年间杰出前辈们日积月累的智慧结晶,又岂是他一人能够轻易完成的?
如今得知这些失传剑法有望回归,天门道人的心中欣喜和悲愤交织。他惨然一笑,说道:“如此甚好!自今日起,这泰山派掌门之位便由我师叔玉玑子接替。”
说完,俯身拾起地上的长剑横剑就要自刎。
“师父!”几位弟子大惊失色齐声惊呼,想要上前阻止但已然不及。然而就在这时,叮的一声脆响传来,他的长剑已被一器物击断落在了地上。
天门道人惊愕地看向暗器来处,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高台边缘,神态悠闲的对他微笑。那正是宁远!
天门道人恼怒道:“你为何要阻止我自尽?”
宁远微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每个人比武输了都要抹脖子,那这江湖上估计早就清净了。”
台下众人闻言,不少忍不住哈哈大笑,有人高喊:“这位兄弟所言极是,今日虽败于宁女侠之手,他日定可东山再起,一雪前耻!”
汤英鹗似乎被这句话点醒,他跃上高台,站在宁中则的身前,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宁女侠,你武功盖世,今日之战,已是传为佳话。我嵩山派上下,无不心悦诚服,愿奉华山为尊。”
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各大门派历史悠久,若仓促合并,恐生事端。在下有一拙见,不知宁掌门可愿一听?”
宁中则道:“汤师弟但说无妨。”
汤英鹗环顾四周,朗声道:“诸位,我们合并门派之举,旨在共同抵御魔教,捍卫武林正道。然而,这并非一人一力所能完成,还需各门各派齐心协力,世世代代传承不息。”
“因此,在下提议,每五年举办一场五岳大比,由各门派挑选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