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睁开眼睛只看见一片黑暗时,有些迷糊,想道:“怎么又被蒙住眼睛了?”
待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时,正要出口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她一生在古墓中长大,在黑暗中对气息的感应极其敏锐。之前这人进来时悄无声息,可蒙住了小龙女眼睛时,也许是心情激荡,又或者不想再掩饰,小龙女能清晰地感知到,这近身之人跟宁远的气息极为相似。
只是让小龙女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何引欧阳锋来此?又为何要蒙上自己的眼睛?
感受着脸上那手的轻抚,小龙女心中微微有些慌乱,虽然师父和孙婆婆从来没有跟她讲过男女之事,可男欢女爱是刻印在人类身体里的本能,一旦有诱因,就会本能的生出感觉。
因此,当那只手顺着脸颊抚摸到颀长白皙的脖颈时,小龙女心跳开始加速,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如鹿撞,也不知道为什么羞意会上涌。
她又是紧张又是欢喜,又是期待又有些抗拒,张开口问:“宁远,是,是你吗?你为什么不白天来找我?”
小龙女薄唇是浅浅的樱桃红,淡雅而迷人,此刻却无法再次出声,因为那人吻上了她的唇瓣,带着温热,驱散了雪夜中的寒冷。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紧紧抿着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不一会,那人离开少许,小龙女又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的声音急促,含羞带怯。
可依然没有等到回应,黑暗中陷入安静,小龙女声音变得轻柔:“宁远,我知道是你,你拿开丝巾好不好?你,你解开我的穴道。”
宁远此时有些纳闷,为什么岳灵珊被蒙住眼睛时知道是他,小龙女只跟他相处一天,也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要不,将手帕掀开?看小龙女的反应,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不怎么抵触的样子。
正自犹豫不定,小龙女又说道:“你拿开丝巾,我求你了。”
听着她软语相求,宁远无奈地将手帕拿开,又解开她的穴道,叹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小龙女看见果然是宁远,瞪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宁远微笑道:“想你了。”
小龙女闻言脸颊微红,她对于爱情只是有些朦胧的感觉,只是宁远身上有她喜欢的气息,因而生出好感,可乍一听依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眼睛不敢跟他对视,起身走向屋外,道:“跟我出去走走好吗?”
茅屋外大雪纷飞,冷风夹着雪花吹了过来,冷飕飕的,不过两人都不怕这样的冷天气,信步在山中小道走着。
宁远一手打着油纸伞,一手牵着小龙女的手。
小龙女的手指纤细,冰冰凉凉的,她小手被握着,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度,有些喜欢,说道:“过儿的义父是你引过来的吧?”
宁远道:“我无意间看他以手代足在深夜中到处乱跑,就好奇的过去瞧了瞧,没想到他竟追着我不放,我跑到此处,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
接着又道:“没想到那怪人竟然跟杨过认识,倒也是凑巧了,不过他武功可真高。”
回想起自己两次栽在那怪人手里,小龙女点头道:“那人极厉害,我打不过他。”
行走一阵,来到一棵茂密的大树下,积雪压在树叶上一丝也落不下来,山风也被周围密密麻麻的灌木丛所阻隔,倒是一个隐蔽的避风港。
宁远收起油纸伞,牵着小龙女坐在树底下凸起的树根上,道:“这里没有风雪,我们坐下来说话。”
手却顺势揽着小龙女的腰。
小龙女身子微僵,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你要干嘛呀?”
此时月光被遮住,小龙女娇羞的脸颊隐没在黑暗中,却被宁远看得分明,他低低地道:“我想亲一下龙姑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小龙女哼了一声,道:“不可以。”
宁远不理会她的话,将她揽入怀中,亲了上去,只觉冰冰凉凉的,极为舒适。
小龙女小手推他,脑袋向后微仰,羞道:“你干嘛呀,别这样,你跟我说说话吧。”
宁远哪能让她跑掉,像是一只大灰狼,看见不谙世事的小红帽,在她耳旁低声道:“龙姑娘,你真好看。”
小龙女心中欢喜,又莫名的有些慌乱,忙道:“我哪里好看了,你不要乱说,我要生气了。”
宁远却突然转了话题,笑道:“你知道女人肚子里的小孩是怎么来的吗?”
小龙女没反应过来,眼睛眨了眨,这可问倒她了,以前一心在修炼上,从来没想过这么奇怪的问题。
别说是小龙女了,在古代,就是很多平民的男孩女孩,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也是知道的不多。
只有到了女孩出嫁时,母亲才会跟女儿说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又或者在嫁妆中放入一两卷‘嫁妆画’。
而到了新婚之夜,成婚的小男女往往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于是取出‘嫁妆画’铺在榻上,‘照猫画虎’,依照着画中图示行那之事。
小龙女师父是林朝英的丫鬟,林朝英自己就是一个雏儿,她的丫鬟是小雏儿,小龙女是小小雏儿,因此被宁远这么一问,想了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