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硬要怪罪,那就是我引诱的他。”
桑时泉瞳孔微颤,又喜又怒地看向云歌,却在触及对方乖巧柔软的神色时,瞬间只剩下别扭的担心。
桑友昌也将目光移向没怎么正眼看过的云歌,他倒没想到,对方胆子这么大。
不过杀了他们桑家最好的祭品,自己取而代之,胆子确实不小。
云歌受着男人的打量,忍不住紧张地抓着桑时泉的手,小声道:“是我想找您坦白这件事,小泉是担心我才跟上来的,也不是故意对您撒谎,希望桑先生不要处罚他。”
桑友昌眯了眯眼,张口正欲说什么,却不料书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屋内的几人愣了下,正意外着,前一刻还被桑友昌反锁的门就这么突兀打开,门口站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管家。
对方笔直地站在那里,五官俊美冷清,乍眼看去像是一座没有半点生气的雕像,但很快,男人优雅轻缓的声音打破了云歌的错觉。
“家主的书房,似乎很热闹?”
桑友昌一顿,皱了下眉,管家自在的像是走进了自己房间,他看向云歌:“我还在想云小姐怎么不在自己房间,原来是跟着家主到了五楼。”
云歌浑身紧绷,看到管家出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就想起了对方趴在自己身上喝血的一幕。
她害怕地缩在桑时泉身后,脸上的惊恐一览无余。
管家目光沉了沉,他扶了扶眼镜,看向书桌后皱着眉头的桑友昌,淡淡地说:
“云小姐不懂规矩,我先带她回二楼,有事后面再说。”
云歌压根不想跟管家独处,她紧张地抓着桑时泉的小臂正想回绝,却忽然被桑时泉握住手,旋即扯出她的手将人往管家那边推:
“和管家先回去吧,我跟父亲解释。”
少年神色别扭,但动作和言辞都是对云歌的维护,显然是打算像早晨那样,再抗一波惩罚,让云歌刚刚堪称大逆不道的言论翻篇。
云歌抿着唇,担忧地看了桑时泉一眼,正要朝管家走过去,没想到桑友昌突然沉声说了句"够了"。
她又诧异又慌张地看向对方,却见对方目光沉沉地看着旁边的管家:
“父亲,再怎么离谱,也不该涉及这件事。”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饶是云歌对管家的身份有无数种猜测,也在这一刻陷入近乎荒谬的惊愕。
父亲?
云歌目光呆滞,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脸色明显不好看的年轻管家,之前的疑惑在此刻突然串起大半。
难怪对方住六楼,能用长辈的姿态和桑时泉说话,浑身有自带一股高贵优雅的上位者气质。
当然最能干扰所有人猜测的,无疑是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孔,这张脸和对方本该有的年龄相差太大了!
但也是因为这个现象,云歌突然对祭祀所得的终极衍生物有了猜测。
寿命,长生,青春永驻!
云歌再次回忆起今天管家喝掉自己血液时,那一瞬间异样。
虽然桑家人会献出祭品获得上述的好处,但对象是邪神的话,对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那样突然坚挺又迅速消减的生理反应,在云歌看来,显然不正常到了极点。
另一个不正常的点是,管家那个变态,在和她那么多次的相处中,在分明是觊觎自己的情况下,竟然没像她以往遇到的那些变态一样,生出对她做些什么的想法。
这对一个脑子里只会有那些事的男人而言,不仅不正常,反而更显古怪。
但如果以对方心有余而力不足来解释,又格外合理。
一个男人什么时候不行,除了先天因素外,也就随着年轻增长身体机能下降,同时新陈代谢的速度减慢。
而这样的结果,如果在正值青年时降到了极致,就是一种另类的冻龄。
再加上不管是管家还是桑友昌都没留下后代,云歌有理由怀疑,对方付出的代价就是在某个时机停止新陈代谢。
正常人突然停止新陈代谢注定会引发一系列不良的连锁反应,甚至死亡也不为过,这时候祭品的作用就彰显出来了,找合适的八字通过结婚契的行为,牺牲女方供养男方。
管家和桑友昌等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这样的话,桑时玉突然死亡的原因也能清楚了,桑家人原本给他找好的八字极阴的女性在和他结婚契之前就没了,对方自然也会死去。
这是一场邪神散布诱饵、又将收取巨额报酬的交易。
她大概猜到了桑时玉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了。
不过这个副本探索的进度还差最后一环,在明知桑时玉的死亡已经无法挽回,桑家的人为什么还要扣着无数客人不放,用他们献祭。
云歌想得入神,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被桑友昌这声父亲所指的人惊得忘记反应。
作为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年轻俊美的管家先生显然因为这声称呼升起了几分事情脱离掌控的不满,他少见地沉下眼:
“你坏了我的规矩。”
“抱歉父亲,我会去领罚。”桑友昌干脆地低头,目光微不可见的扫了眼旁边神色呆滞的云歌,
“但您知道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