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城,南郊。护国寺。
这里不仅供奉着扶南国历代的英雄牌位,更是百姓心中的圣地,香火鼎盛,传说灵验无比。
太阳从东方升起,驱散了最后的一层晨雾,阳光撒在石阶上,泛起淡淡金光。
护国寺的和尚们陆续醒来,面容平和,轻盈地走出禅房,来到大殿,开始了一天的诵经。
经声悠扬,如同天籁,穿过大殿,回荡在寺庙后的竹林之中。
一个身着灰衣的居士快步从一座精致的竹楼里走了出来。
他步履飞快,来到隔壁的另一座竹楼面前,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眼前的禁制开启。
他轻轻推开房门,踏入竹楼内。
屋内陈设简朴,干净整洁,一张整洁的竹床上,一个身着黄色衣袍的小男孩正安静地躺在上面,睡得十分香甜。
灰衣居士静静地凝视着小男孩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退了出来。
他再次挥手,竹楼的禁制重新闭合。
与此同时,在护国寺外不远的官道上,林轩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凌月瑶。
凌月瑶满脸期待,凑了上来:“怎么样?”
林轩微微一笑,轻声道:“找到了,那老家伙用隐匿气息的禁制把小皇帝藏了起来。”
“若不是他刚才解除了禁制,我恐怕也未必能找得到。”
听闻此言,凌月瑶喜出望外地握紧了拳头:“太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被我找到了。”
紧接着,她看向林轩:“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直接进去抓人吗?”
林轩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万一那老东西被逼急了,伤了小皇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办法,我带一波人,假扮成其他衙门的人,直接冲进去,把那个海居士引出来。”
“你带着剩下的人,悄悄潜入竹楼,把小皇帝偷出来。”
凌月瑶拍手称赞道:“调虎离山,不错不错!不过,那老家伙之前也在宫里待过,没准儿会认出我们这些人。”
她想了一下:“这样……我去给你调些巡城司的人来。”
两人商议已定,凌月瑶立即派人去了巡城司。
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个巡城司的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们都是老油条,得知林轩是这次行动的指挥时,纷纷凑上前来,对他大献殷勤。
林轩来者不拒,几方灵石分下去,就与他们打成一片,成为了过命的好哥们儿。
听闻护国寺居然有一个淫僧,几位衙役顿时心生愤慨,在林轩的带领下,浩浩荡荡上了护国寺。
此刻,护国寺里的僧侣们尚未结束早课,寺门紧闭。
林轩哈哈一笑,猛起一脚,将大门踹飞,带着衙役就往里冲。
正在院子里面打扫的和尚们惊愕不已,纷纷涌上前来,将林轩等人团团围住。
一个和尚站出来,挡在几人面前,厉声喝问:“你们是谁,竟然敢擅闯护国寺。”
林轩满脸不屑,身后的衙役们走上前来,纷纷掏出腰牌,怼在众和尚的脸上。
他们面目狰狞,语气嚣张:“我们是谁?好好看清楚,爷们可是巡城司的!”
就在这时,大殿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寺庙住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走了过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轩,双手合十道:“贫僧宝源,敢问施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林轩拍了拍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就你是住持啊?我且问你,你为何纵容你们护国寺的僧人为非作歹,奸淫良家妇女呢?”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宝源和尚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林轩:“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护国寺戒律森严,绝不可能有此等败类!”
“你在我佛家宝地,信口开河,污蔑我佛家弟子,今天若不把话说明白,我定然不与你甘休!”
林轩不以为意,哈哈一笑:“昨日有一妇人鸣冤,指名道姓说你们寺内一个姓海的居士,侮辱了她的女儿,残忍地将其杀害。”
“怎么样?老和尚,你可敢将他叫出来,当面对质啊!”
“对!当面对质!”林轩身后的那群衙役们跟着起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宝源和尚听闻“海居士”三个字,都快气疯了。
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这天底下,谁都可能犯此错误,唯有海居士,绝无可能!他原本是……”
宝源和尚说到此处,心中咯噔一下,双手捂住了嘴巴,差点闯下大祸。
林轩瞳孔一缩,他自是明了海居士的来历,知道他曾是宫中之人。
见宝源住持支支吾吾,衙役们热情高涨,纷纷起哄道:“大和尚,怎么突然哑巴了?他原本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哈哈哈!大和尚,你难不成想说,这海居士是宫里的太监?”
衙役们嬉皮笑脸地调侃着,将宝源和尚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其他和尚见状,也不由得心生疑虑,难道这护国寺真的出了一个败类?
林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