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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右手。”

降谷零将切碎的厚蛋烧重新装盘回到餐厅,走到薄荷酒面前时,将对方手中的筷子拿走,换成了一把银叉。

“谢谢。”

还以为是不给自己吃了呢......

薄荷酒回到餐桌前,降谷零坐在了对面,望着他吃东西。

薄荷酒叉起一块厚蛋烧,一口咬下去。

降谷君不愧是被自己选中的命运宿敌呢,厨艺简直太棒了!

如果自己的性命能够换成一枚勋章被他挂在胸前,也不失为是浪漫的事。

可是这样一来,就得避免降谷零日后因为自己而受罚。

真是伤脑筋,想把他摘出去太难了。

晚餐过后,薄荷酒坐在沙发上,降谷零换了件更宽松的家居服,着手替他处理手腕上的伤。

薄荷酒撸起袖子,手腕已经肿到了衬衫扣子都打不开的程度。他观察了一下,觉得和警察厅对面商铺里那家碳烤猪肘有点相似。

降谷零先是点了一下手腕肿起的最高处,在薄荷酒适应触碰后,忽然在他的手腕处按了一下。

“嘶...疼!”

“下次做事之前,要先考虑后果。”这是降谷零对薄荷酒喊疼的回应。

怎么说呢。

薄荷酒忽然不想帮他脱罪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降谷零用指腹在他水肿的位置来回按压。

薄荷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降谷零牢牢按住。

“别动。”

又过了足足一分钟,降谷零确认了他的骨头仍然处于良好的恢复阶段:“没有错位,否则就不是消肿后重新打石膏这么简单的了。”

他搬出沙发下的药箱,用镊子夹取一块酒精棉,喷上棕褐色的药水,小心地点涂在他的手腕上。

药物又凉又痒,连带着整只手都变得冰冷。

为了转移注意力,薄荷酒扫了眼降谷零的医药箱。箱子第一层都是止血消炎之类的常规药物,以及各型号的镊子与绷带。

而第二层却是很多玻璃瓶的医用注射液和未拆封的针头。

玻璃瓶上的标签很复杂,薄荷酒不太认得出来是什么。

杀手这一行,每个人经过经验的积攒,或多或少都有些处理伤口的本领。

但也仅限于止血和取子弹。

至于降谷零箱子二层的注射液,除非在非常极端的情况下,否则没有经过专门的医学培训的杀手们是不会随意碰这些的。

擅长取走别人性命的人反而对医疗有敬畏之心,这听上去很荒唐,确是事实。

否则杀手们就算没死在敌人的枪下,也会自己把自己治死。

薄荷酒不解。降谷零无论是作为公安还是作为组织里的情报贩子,都和医学不沾边。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该不会降谷零吸那个......

薄荷酒猛地一个激灵。

降谷零抬头看他:“怎么了。”

薄荷酒严肃地盯着降谷零的脸观察起来,试图寻找吸食禁药者的面部特征。

后者被盯得有些莫名:“需要我轻一些吗?”

“不,没事。”薄荷酒寻找无果,松了口气。

降谷零是个众所周知的工作狂,几乎很少能看到他疲惫的时候。虽然那张脸怎么看都是无可挑剔的,但也不排除他只是刚接触这些东西。

“完成。”

降谷零将工具重新消毒,扣好箱子,“今晚你睡三楼的卧室,注意睡觉时不要压到右手。”

“那降谷君睡哪里?”

“我睡沙发。”降谷零一边说着,一边把医药箱放回沙发下。

薄荷酒摇头:“还是我睡沙发,降谷君去睡床吧。”

“你是病人,睡陌生环境的沙发有夜间掉在地上的风险。”

“不会的。你们在警察厅整日铐着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睡着时一动不动了呢。”薄荷酒抓住沙发的边缘,决定死也不松开了。

今晚必须搞清楚降谷零医药箱二层的药剂到底是不是那种东西!

如果真的是,自己要帮他戒掉。

降谷零敏锐察觉到一丝古怪。薄荷酒非要住在一楼,难道想趁机逃跑?

他随即否定掉这个猜测。

对方明明有无数次逃跑甚至揭穿自己的机会,却都没有加以实施。说明仁矜的内心还是向往光明的。

但是,严谨的公安又岂能就此罢休。

“总之,还是降谷君睡床吧。”

“只能这样了。”降谷零叹了口气。

薄荷酒那声‘好耶’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就听降谷零接着说:“那就一起睡在卧室吧。”

“你说什么?”薄荷酒大脑陷入短暂的死机。

降谷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仁矜这个表情,是不想和我睡在一张床上?那也无妨,我就......”

“当然不是!”超想的好吗!

稀里糊涂地被骗上楼,薄荷酒不舍地望了眼药箱的方向。

啊,睡一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午夜再找机会下楼看药品吧。

波本的卧室在公寓的阁楼上,天花板呈现两个巨大的斜面,像是一顶帐篷。

天窗在床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