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姜思武的脑袋上按了按,才刺入银针。
姜尚书和姜思文在一边紧紧的盯着苏木,眼看着姜思武的头上一圈都被刺入了银针。
姜思武并没有什么反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苏木将姜思武头上的银针拔下。
“武儿为什么还不醒?他醒了就好了吗??”姜尚书着急问。
“二公子病患多年,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彻底恢复,不过今日二公子定能上睡个好觉。”苏木话刚说完,姜思武的眼皮动了动。
睁开了眼睛,姜尚书这才放心。
“带你弟弟回去休息,不要乱跑。”姜尚书吩咐姜思文。
姜思文临走时还不信任的瞪了一眼苏木,谁知道她这针有没有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来施针的,却让他弟弟的病情更严重了。
“苏小姐,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但你们苏家的事情我也只是按规章制度办事,等户部的人将苏家的账目清查清楚,确定没有亏空税赋,自然会让你苏家绸缎铺重新营业。”姜尚书没有见到姜思武有什么进展,自然对苏木的态度便依然是冷的。
“姜尚书,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借给二公子治病为由,确实是想要见你一面,可我知道让我们苏家陷入此等境地的人应该不是姜尚书。”
苏木这话是之时姜尚书说的,眼看着他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涌上一抹寒气。
苏木便更加确定了,“我想请姜尚书告知,我们苏家到底是得罪了谁?”
她一开始以为是段少陵故意和她过不去,找了户部尚书帮忙构陷她们苏家。
可段千羽的毒已经过了两日,相比脸已经开始溃烂了,可段家和姜家竟然都沉得住气。
就算是他们觉得段千羽只是段家和姜家关系的纽带,并不是真的在意她,可也不会真的弃她不顾。
昨日段少陵的态度,更像是虚张声势。
所以她仔细想了想,可能这次苏家的事情真的不是他们两家做的。
那么背后之人,定是要比姜家的地位还要高,否则不会让姜家眼看着自己的少夫人毁容而不管。
“看来苏小姐是个聪明人。”姜尚书本来想要搪塞苏木两句,却未成想到苏木竟然能猜到。
“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好好收敛锋芒,别做一些够不到的事情,否则会摔得很惨。”
“姜尚书,请直言,我苏木从来没有高攀过什么,不知为何会连累苏家遭此劫难。”苏木不解。
“苏小姐,若是我儿真的见好,我定会如实相告,若是……”姜尚书语气沉了沉,“我只能言尽于此。”
“我明日再来给二公子施针,三日之内,我定会让二公子清醒。”苏木起身行礼告辞,“若是可以,请姜尚书帮我向背后之人带句话,我苏木素来行事光明磊落,请他和我面对面谈一谈、”
姜尚书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苏木离开了姜府,心里却愈发的不安。
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不知道在这京中还有谁要和她苏家过不去?
真是奇怪了。
苏木闷闷不乐的上了马车,靑棠立刻给她揉腿,“小姐,不顺利吗?”
之前站了那么久,又一个人进了姜府,靑棠只能帮小姐做一点儿力所能及的小事。
“有了点儿眉目,但……”苏木皱了下眉。
能不能成,还要看姜思武能不能清醒。
不过她隐隐觉得背后的那个人要是知道她已经看破了这一切,说不定也会等不及。
“金珠呢?”苏木忽然发现马车有点儿空。
靑棠和金珠明明是一起陪她来的。
“金珠她……”靑棠不会撒谎,迟疑了一下,不敢看苏木的眼睛,“她说有东西要买,让我们不用等她,先回去就行。”
“她去哪儿了?”苏木隐隐的感觉不对劲。
“快说!”苏木见青棠一反常态,眼皮跳的更快了。
“她说要去给小姐要个说法……”靑棠想拦金珠,但是她趁自己不注意,偷摸的跑了。
“她去哪里给我要说法了?”苏木眼角下压。
“明……玄卫。”
此刻,金珠被两个眀玄卫给抓进了大牢。
“你们和司煜丞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蛇鼠一窝,都是装出来的!”
“拼什么抓我,你们算什么东西,放开我,有种带我去见司煜丞,我要当面好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夏小满本来在审问吴德他们,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可是回头一看真的是金珠。
“你们两个放开她!”夏小满立刻过去将金珠拉了过来,语气不善,“你们抓她做什么?”
“禀告夏副使,这个女子在眀玄卫门口破口大骂,指名道姓骂我们指挥使,几次劝告都不听,只能把她抓进来了。”
“你疯了?”夏小满不解的盯着金珠,“你=无缘无故骂我们大人做什么?”
“我骂的就是他,他司煜丞是活阎王就了不起了,表面清心寡欲,背后两面三刀,脚踩两只船,我真是瞎了眼了!”金珠甩开夏小满的手,没好气的叉腰继续骂。
“咱们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