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银和粮食可以说是孟茂和人里应外合的,也可以说是和申仲元你一起里应外合的,反正也没有证据,仅仅靠他们的证词,串通好了说谁都可以。”
“司指挥使,话不可以乱说,所有的证词都对的上,而且从那益州刺史养的外室的屋子里面找到了他和孟茂的来往文书,你为什么要一再否定我们刑部的调查结果,倒是你几次三番插手我们刑部办案,不知道你意欲何为。”
司煜丞和申仲元互相对峙,谁都不肯相让。
“姜尚书,孟茂是你户部的人,你怎么看?”墨云景突然开口问。
“是臣失职,没有管好户部的人,请皇上赐罪!”姜尚书瞬间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
“朕不是要治罪,是想问问你对于司指挥使说的事情怎么看?”墨云景冲姜尚书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臣觉得司指挥使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赈灾粮的运送涉及很多人,一路要经过很多关卡,但微臣相信申侍郎定是经过了严密细致的调查才得出的结论。”
“姜尚书倒是不得罪人。”墨云景冷笑一声。
“叶丞相,你来说。”
“臣认为,云州和益州发生此等大事,应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调查一番。”叶丞相不偏不倚。
“那就听丞相的,再查查。”墨云景将申仲元的奏折扔在了桌子上。
“皇上……”段少陵正欲开口,不知道已经如此清楚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对了,段将军。”墨云景接过了段少陵的话,“你此次去赈灾,劳苦功高,又发现了朝中有人暗度陈仓,确实有功一件,不知道段将军想要什么奖赏?”
段少陵心里一喜,但却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谨慎道:“回皇上,微臣不敢贪功,毕竟案子还没有调查彻底。”
“但微臣想向皇上讨个彩头。”
司煜丞眉心一跳,段少陵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说来听听,段将军想要什么彩头?”墨云景淡淡扫了下面一眼。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臣娶了苏家女为妻,却因她犯了些错被逐出了侯府,这次在云州与其重逢,她与微臣诉说过的十分不容易,臣念着和她过去的情分,不想让她凄惨过完下半身,想让她重新回侯府,哪怕做个丫鬟她也是愿意的。”
司煜丞握紧双手,青筋毕现,段少陵如今正眼说瞎话的能力倒是越发的娴熟了。
“司指挥使,你也从云州刚回来,觉得段将军这个提议如何?”
段少陵下意识的看向司煜丞,不知道皇上是何意?
明明是他要个女人做彩头,关司煜丞什么事情?
要是司煜丞说了他在云州对苏木用强的事情……
不会的!
不管司煜丞对苏木在不在乎,他应该都不会在朝廷上说出危害苏木名声的事情。
“苏家之女苏木,在云州百姓危难之际,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安危救了成百上千患了瘟疫的百姓,其医术仁心令人钦佩。倒是段将军说的话让人费解,苏大夫致力于治病救人,何时与你说过不容易,莫不是段将军想要赖着人家不放吧!”司煜丞的语气才充满鄙夷。
朝上的大臣一听,顿时发出一阵嘘声。
段少陵被司煜丞当众拆台,面色不悦,“我和苏木本就有情,我们之间说什么难道也要向司指挥使汇报不成?”
“苏木此次在云州赈灾中,亦有功,她是个独立的人,并不应该是段将军一句话就能随意要去的彩头,应该问问苏木同不同意,而不是听段将军自说自话。”
“笑话!”段少陵嗤笑一声,“自古以来,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我是看苏木一个弃妇无人可依,才可怜她让他重新回到我侯府,她当然是乐不得同意。”
真是奇怪了,明明司煜丞之前推开了苏木,如今又百般维护。
他必须把苏木弄到手,一是为了解段千羽毒,二是为了让苏木彻底的臣服于他。
他本来以为苏木离开他会过得原来越惨,可却正好相反。
“朕觉得段将军说的对,苏木一个被休弃过的女子,确实过的艰难。”墨云景的话让段少陵眼睛一亮。
皇上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果然,前两日宫中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司煜丞不知道为什么和皇上在御书房大吵一架,失了圣宠。
司煜丞的所有权利都来自于皇上,没有皇上的恩宠,他什么都不是。
“皇上!”司煜丞语气阴沉,眼中充满了愤怒。
“那皇上是答应了?”段少陵趁热打铁追问。
墨云景刚要开口,却被一道苍劲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老臣有一个请求。”
众人皆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司煜丞眸色更暗,他怎么来了。
“镇国公都多少年不上朝了,他怎么突然就闯进来了?”有大臣发出疑问。
“镇国公,您不在家颐养天年,无诏怎能私自上朝,把当今圣上放在何处?”叶丞相冷了脸,呵斥道。
镇国公当年手握重兵,其亲自挑选锻炼的司家军更是让人闻风丧胆,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