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姝面露为难,“千羽,做生意哪有将顾客挡在外面的道理,你且让开。”
“我偏不!”段千羽笃定主意不让苏木进去。
“是我今日唐突了公主,我改日再带礼物登门拜访,祝京都丽人生日兴隆。”苏木不欲和段千羽争个输赢,转身离开了。
“京都丽人不欢迎你们苏家的人,更不欢迎你这种被扫地出门还日日出来抛头露面的贱妇。”段千羽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过往的路人,看苏木的眼神有些奇怪。
“小姐,让我去撕烂她的嘴!”金珠听不过去,想要为苏木出气。
“还想打我啊!”段千羽毫不害怕,反倒是上前两步。
苏木将金珠拉到身后,和段千羽面对面,语气清冷,“若说是贱妇,谁也比不过你,当初是你不顾脸面在万佛寺和姜家公子勾搭成奸,真应该小心佛租对你这种肮脏之人的报应!”
苏木说完甩袖离开。
段千羽被苏木戳中的痛处,想要拽住她,给她两巴掌,好好教训教训她。
却突然鼻子一痒,打了好几个喷嚏出来。
再一看苏木已经走远了。
贱女人,等着!
如今没有了侯府做依仗,她苏家的生意也快要做不下去了,以后多的是机会给她好看。
她当初离开侯府,将嫁妆拿的干干净净,让她出嫁的时候连点儿出手的陪嫁都拿不出,这笔账她一定要好好跟她算。
身后的燕南姝冲苏木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
苏木,等着吧!
生意才刚刚开始。
而苏木走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段少陵便来了店里,特意给燕南姝带了燕国的吃食。
如今燕南姝已经彻底当了侯府的家,开的这家店铺生意红火,源源不断的有金银入账,让老妇人对她是刮目相看。
段少陵回来也是颇为惊讶,以前只知道燕南姝在战场上是不逊于男人的女英豪,可没想到她做起生意来也有一套。
短短半个月竟让京城首屈一指的苏记绸缎铺都占了下风。
“姝儿,辛苦了,晚上回去我定好好伺候你。”段少陵悄悄在燕南姝的耳边说了一句。
“讨厌。”燕南姝面红耳赤。
“要不我们去后面,反正做衣服也不用你亲自动手。”段少陵见燕南姝娇羞的摸样,顿时有些忍不住。
不管燕南姝同意不同意,段少陵已经推着她往后院走了。
许是去了云州太久,金婉儿又在孕中,他只能找燕南姝来解闷,多少有点儿放纵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想起那天晚上苏木在他身下惶恐求饶的样子,可惜的是没有把她弄到手。
想到这里,他对燕南姝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几分。
撞的燕南姝几次叫出了声儿。
而苏木没有进去京都丽人,心里有些不甘心。
命靑棠找人去打听情况了。
她必须得搞清楚燕南姝在做什么。
晚膳的时候,苏木终于见到了父亲。
“父亲,可是因为京都丽人分走了我们家的声音苦恼?”苏木见苏父连着喝了好几杯酒,却一声不吭。
直到他是在为生意的事情苦恼。
“新开的店铺确实会暂时吸引眼球,这倒是不要紧。”苏父眉间的沟壑更深。
“可还有什么事情发生?”苏木不动声色的将酒壶拿过,放到了她的左手边。
“前几日,户部的人来收税,非说有笔账对不上,说我们少交了税,不让我们苏家的货物流动,说要查清楚这笔账才能恢复我苏家的货物流通。”
“外地好几家绸缎铺都在等着我们出货,货一直不让动,咱们外地的商行马上要关门了,这影响可就大了。”
“本来布料的花样就是常常更新,这批秋季的货若是再等上半个月,全都不再时兴了,那这批货就砸在手里了。”
“有没有说那笔账具体什么问题?”苏木的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户部一般都是年底来查一次账,多是走个形式,毕竟他们苏家从来都是本本分分的交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来查账?
“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好几次,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苏父摇了摇头,“可能是有人故意为难,想要点儿好处。”
毕竟苏家生意这么大,有人想要分一杯羹也没什么奇怪。
“京中除了御史台的监察以外,还有眀玄卫的督查,早已经不敢有官员收受贿赂。去年做珠宝的王记想要少交税,给户部的主簿送了银子,最后可被眀玄卫给端了铺子,那个主簿一家都被流放了,谁还敢顶风作案。”
苏木忽地想起司煜丞那张人见人怕的冷脸,正是因为他的雷厉风行,改了不少京城里的歪风邪气。
不然,之前做生意的没少被为难,上的税是最多的,身份是最低贱的,时不时的还要被些贪官压榨。
不得不承认,之前因为她是侯府的夫人,才免了苏家少受很多波折。
“我也想过了,如今官场被眀玄卫整顿了不少,确实不敢有人故意为难,除非是……”
“是户部尚书。”苏木眼眸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