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明开阳真的死了,云州的案子可就断了线索。
早知道……
“啪嚓”一声,药碗碎裂在地。
“爹!”明黎尖锐的哭声传出。
不好!
段少陵立即冲进了房间,叶承枫正在给明开阳盖白布。
“明刺史他……”段少陵想上前看一眼,可明黎却整个人扑在了明开阳身上。
“爹,你不要抛下我……”明黎哭的快要断气。
“明刺史没了……”叶承枫眼角低垂。
府衙的人听见声音都赶了过来,牛力他们跪了一地,皆是眼含泪水。
“真死了……”段少陵后退两步,眼神涣散。
“大人……”
“刺史,一路好走!”
云州府衙哀声一片,都在操办明开阳的丧事。
明黎强忍伤心,吩咐道:“我父节俭一生,丧事一切从简。”
等到将明开阳装进棺材,搭起灵堂,段少陵上了香以后回了房间,将郑博文给叫了进来。
“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段少陵上去踢了郑博文一脚,怒气难消。
“明开阳死了!现在怎么办!啊?”
“你不是办法多吗?倒是再给我出个主意啊!”段少陵愤怒的像头狮子。
郑博文瑟缩着身体,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但将军你应对的非常好。只要你咬定苏木,这事情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一定不会查到你身上的!”
“这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做的!”段少陵的拳头握的咔嚓咔嚓的响。
“可……这也是将军同意的,要不然我一个穷酸书生怎么能有胆子做那种事……”、
“好啊你!你故意给我下套!”段少陵目露杀气。
虽然郑博文看似怯懦,话里话外却把责任都推脱在他身上了。
“将军多虑了,我是姜尚书的门生,段家和姜家接了姻亲,自然是一家人,在朝堂上可要互相帮扶。”郑博闻笑道。
段少陵知道郑博文是在提醒他,他是姜家的人,不能随便动他。
“滚!”=段少陵不想看见郑博文。
“是。”郑博文行了一礼,向后退了两步。
末了又没忘了提醒一句,“一定要记得这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不然姜尚书也难再保将军了。”
段少陵心里窝火的很,要了酒连喝了好几碗。
偷鸡不成蚀把米。
明开阳一死,线索便断了,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就没有了。
还有可能……
只能怪苏木倒霉了!
段少陵目光一厉,放下手里的酒碗,忽地起身点了一队人直奔回春堂。
他一到回春堂,直接让人将回春堂包围。
“苏木无良行医,害死云州刺史明开阳,现镇远大将军段少陵抓捕此毒妇,闲杂人等让开。”段少陵一喝,里面的病人被吓的都踉跄的走到了一边。
相比与吓他们更多的是震惊!
“明刺史死了?”
“之前不是说只是受伤吗?竟然是苏大夫害的明刺史?”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之前就怀疑她一个京城来的陌生女子怎么会医术,还好心救我们,如今她竟然害死了我们的明刺史,她肯定没安好心!”有人立刻怀疑苏木。
“可苏大夫之前对我们很照顾,吃了她的药,我的热确实退了。”也有人为苏木说话。
“新来的王大夫可是世安王身边的大夫,他不是说苏木开的药方不对吗?难道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大夫还能比王爷身边的大夫厉害?”
“苏木何在!识趣赶紧出来!”段少陵被他们叽叽喳喳吵的头疼,只想赶紧将苏木抓回去结案。
可里面却没有动静。
“你们两个进去苏木给抓出来!”段少陵指挥着身边的两个官差。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可这两个官差互相看了看,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还是你们聋了!”段少陵本就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将军,我们自是不敢听你的命令,可是回春堂里面都是得了瘟疫的人,我们进去了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不听命令,死!”段少陵抽出了刀,语气不容置疑。
没想到云州的官差竟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在战场上他早就拿这样的人祭棋了。
两个官差别无选择,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回春堂里面走。
“段将军,好大的官威。”司煜丞缓步从回春堂的前厅走出。
“但苏木不能抓。”
两个官差看见司煜丞立刻把迈进回春堂的脚收了回去。
虽然平时很讨厌看见司煜丞冷着的一张阎王脸,现在他们却觉得司煜丞的出现就像是如沐春风。
“司指挥使,还要包庇苏木这个毒妇吗?”段少陵瞪了一眼不争气的两个废物。
“非也。”司煜丞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只是为云州考虑。”
“冠冕堂皇之词,你今日若是包庇苏木,我便将你一并拿了。”段少陵已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