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门,曹茂让叶承枫他们先进去,他在后面跟随。
叶承枫一进去直奔房间的床,发现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男人,虽然晕着,可眉眼间却带着重重的倦容。
还没等叶承枫开口。明黎忽然从身后走到了床边,伸手晃了晃明开阳。
“明刺史?”
然后又转头冷眼看向曹茂,“为什么不叫大夫来?”
曹茂看明黎一身脏兮兮的,活像是个乞丐,脸上是忍不住的嫌弃。
真不知道这个叶御史身边都是什么人。
“不会是装的吧?”叶承枫怀疑的问。
“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叶御史,明刺史真的是被刁大成给气的急火攻心晕倒了,倒下的时候脑袋碰坏了,可能需要修养几天。”
“至于大夫……’曹茂显得一脸为难,“不是我们不清大夫,而是云州的情况,想必叶御史也清楚,能跑的人都跑了,根本请不到大夫。”
叶承枫看了一眼司煜丞,本来想和明开阳对峙一番,治他的罪,可是现在明开阳不省人事,根本找不到治罪之人。
“那你作为明刺史的属官,我问你,老实回答。”叶承枫只能向曹茂发难。
“小的定知无不言,言之不尽。”曹茂恭敬的立在叶承枫面前。
“我问你,在我之前,朝廷派来的赈灾粮是否都到了云州?是否都如数发给了百姓,赈灾银都用在了哪里?”叶承枫坐在椅子上询问曹茂。
“赈灾粮和银子都记录在册,我命人去给叶御史拿来,具体内容小的不清楚,都是明刺史在办,我只是个打下手的。”
“刁大成刚刚带人去回春堂要将得了疫病的人烧死,这就是你们作为云州的父母官想出来的应对之策?”叶承枫语气不满。
“这都是明刺史的命令,我等只能听命行事。”
“你口口声声说明刺史的命令,他为什么听到刁大成回来汇报以后气的晕倒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明黎忽然犀利出声。
“大胆,叶御史面前岂容你一个小乞丐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曹茂不悦。
叶承枫侧头看了一眼明黎,示意她别乱说话。
奇怪了。她平时也不是个抢话的人,怎么到了这里突然变的有点儿反常。
“她问的也是我想问的。”叶承枫正大光明的偏向明黎。
曹茂虽然心里不服气,但不得不尊敬叶承枫,“回叶御史,其实明刺史他……他……”
“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明刺史他是怕叶御史治罪于他,所以也把气撒到了刁大成身上,把自己也气坏了。”
“照你这么说,明刺史是做了亏心事?”
“小的不敢妄议明刺史。”
司煜丞冷眼打量曹茂,他是什么都没说,可是明里暗里的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明开阳。
“大人,账本拿来了!”一个官差双手捧着两本账本走了进来。
“蠢货,不给叶御史,给我作甚!”曹茂踢了一脚差役。
差役连忙递给叶承枫。
“赈灾款项的进出都记在上面,请叶御史移步大堂详看。”
叶承枫见明开阳没有苏醒的迹象,在这里也没有用,便把账本递给司煜丞。
“阿黎,扶我出去。”
叶承枫的手已经伸出去了,可是却没有等到明黎。
“阿黎?”叶承枫又加了一声,不知道她愣在明开阳的床前做什么。
“哦。”明黎晃了下神,伸手揉了下眼睛,立刻过来扶住了叶承枫,低着头向外面走。
“请问曹治中,这是明刺史的平时住的房间吗?司煜丞在手面和曹茂并肩。
“是。”曹茂终于能站直身体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司煜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似随手翻了翻账本。
到了前厅,曹茂给叶承枫他们上了茶水,又去准备吃食了。
只剩下司煜丞他们几个人了。
“明开阳昏迷不醒,死无对证了。”叶承枫失望道。
“明刺史活的好好的,你乱说什么!”明黎在叶承枫的胳膊商贾拧了一下。
“你有病啊!你为一个贪官说什么话?”叶承枫吃痛,没好气的瞪着明黎。
奇怪了,怎么一提到明开阳,她就像是被踩了耗子尾巴。
“他不是贪官!”
“你看看账本上记的,买十代粮食竟然花了上千两银子,不是贪官是什么?我看他现在是得了报应!”叶承枫一口咬定。
“明刺史治理云州多年,向来勤政爱民,从来没有办过一次冤假错案,你都没有了解过他,你凭什么这么说?”明黎急的眼圈泛红。
“我……”叶承枫见阿黎快要哭了,心里涌出一丝异样。
“你似乎很了解明开阳。”司煜丞突然发问。
“我……我是云州长大的,当然对明刺史很了解,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云州的任何一个百姓查证,那个曹茂说的没有一句真话,是他诬陷明刺史!”
“我敢以性命保证,明刺史绝对不会贪污赈灾银!”
“那银子和粮食都去哪里了?”叶承枫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