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丞站在门口停顿了几息,发现门上隐约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几根跟蜘蛛网一样的细线若隐若现。
果然不是一般人。
若不是他在眀玄卫经过多年的训练,换成一般人肯定就中计了。
司煜丞后退两步,踏墙一脚飞上了墙头。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墙头上竟然有一排钉子,钉子尖看样子被磨过,十分的锐利。
若不是他反应快,凌空一翻,侧身抓住了旁边的屋檐,那钉子应该已经贯穿了他的脚掌。
不好!
司煜丞还没有稳住身体,屋檐上的瓦便动了,手上还有一股滑腻感,径直掉了下去。
好个狡猾的女人!
司煜丞刚掉在地上,头上便忽地落下一袋灰色的粉面。
即便他反应很快的滚落到了一边,却不可避免的呛进了一些到了鼻子和嘴里,眼睛也被迷住了。
“竟然躲过了我两道陷阱,已经很厉害了,不过可惜你今天的小命只能交代在这里!”明黎眼角一动,手里的匕首只冲司煜丞的咽喉。
司煜丞后退两步,耳朵动了一动,感觉到一股凌厉饿的杀气。
“阿黎!住手!”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明黎手里的刀迟疑了一下,可司煜丞手里的飞镖已经冲她而来。
明黎一惊,飞镖在她眼中无限扩大,连着好几个后翻才躲过了飞镖。
“司煜丞,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司煜丞停住了手。
“叶承枫?”
“你们认识?”明黎看向叶承枫,又看向面前被白灰糊了一身的司煜丞,依然保持警惕。
“自己人。”叶承枫拄着拐站在明黎和司煜丞中间。
差点儿互相残杀了。
“你受伤了?”司煜丞一看叶承枫的脚被裹了好几层,头发凌乱,身上的白衣污迹斑斑。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段少陵呢?”
“进去说,他的脚不能站立太久。”明黎暗自打量司煜丞。
司煜丞对明黎也多有防备,扶着段少陵进了屋坐下。
“她是谁?”
“一个小贼。”叶承枫眼中含笑,语气隐约有一丝无奈。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早死在乱石泥流中了,有朋友来找你,你就卸磨杀驴?”明黎把玩着匕首,斜了一眼司煜丞。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们从京中比我早离开三天,却还没有进入云州?”司煜丞隐约感觉明黎不太简单。
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吃这么大亏了。
“十日前,我和段少陵奉旨来云州赈灾,急行几日进去云州腹地,突然下暴雨,我建议在原地修整,可段少陵的人说怕暴雨冲刷道路,耽搁时间。为了避免使云州的百姓遭受水深火热,等雨小了一些我们便继续赶路。”
“没成想路过一处山崖,上面的巨石滚落,流沙冲击,打的我们措手不及,我受了伤被阿黎救了,段少陵他们不知所踪。”
“你进云州几日了?可去了府衙?”司煜丞目光一沉。
即使遇到了巨石流沙,段少陵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不会比叶承枫弱,怎么回至今没有消息。
“我进城已有三日,和段将军失联,又受了伤,没有一粒粮食,我实在有愧,无颜去府衙,也无法面对云州百姓的期盼。”叶承枫自责。
司煜丞拍了拍叶承枫的肩膀,“这不怪你。”
叶承枫在京城是第一公子,姐姐是皇后,父亲是丞相,风光霁月,众星捧月一般。
第一次办差便出师不利,难免受挫。
“不过,你怎么亲自来了云州?”叶承枫反应过来。
司煜丞沉默,看向明黎。
“阿黎是从云州逃难到京城的,她之前在京城偷了我的银子,也是被逼无奈,想多弄点儿银子买粮食给云州的家人,她不是个坏人。”叶承枫帮明黎解释。
“我去烧热水。”明黎被司煜丞看的不舒服,赶紧离开了。
这男人可比叶承枫的城府深的多。
“我怀疑云州的官员贪腐了赈灾粮和银子,而且可能还掺杂了燕国的势力。”
“难道是云州刺史明开阳?”叶承枫怀疑。
明黎在外面听到司煜丞和叶承枫的对话,表情一怔,握紧了匕首向厨房走去了。
司煜丞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继续和叶承枫确认他们出事的地点。
如今找到段少陵和赈灾的粮食最重要。
和叶承枫确定了地点,司煜丞立刻出去传递消息,让眀玄卫的暗探加紧搜索。
厨房的炉子上热水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明黎手里的树枝被她翻来覆去,树皮都快要磨没了。
“你到底是谁?”
冷冽的声音瞬间将明黎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回头一看,司煜丞靠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不是说了我就是个小贼,刚刚不知道你是眀玄卫的指挥使大人,多有得罪,你肯定不会跟我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计较的是不是?”明黎冲司煜丞嬉皮笑脸的打哈哈。
可心却狠狠地揪着。
“若是个小贼,为什么从云州逃出去了,又回到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