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让人上了茶,一边的卢俊楚却冲了上来帮叶承枫和司煜丞倒茶。
看他们的穿着和和苏木对他们的态度,这两个人肯定身份不简单,说不定能攀上交情。
“这是?”叶承枫狐疑的看了一眼卢俊楚。
苏木厌恶卢俊楚的眼神快要忍不住,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能还赖在这里不走?
“我是苏妹妹的表哥,都是一家人。”卢俊楚不害臊的介绍自己。
苏妹妹?
司煜丞脸色阴沉的像是要下暴雨。
“谁和你是一家人,都说了让你离开,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金珠恨不得直接把他轰出去。
“让你们见笑了,小丫环不懂事,以后我定让苏妹妹好好教训她。”卢俊楚赔笑道,又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金珠。
他回去一定要让姨母好好的惩罚这个不知礼数的小丫环,竟然几次三番对他出口不逊。
“是不懂事。”司煜丞阴沉着脸开口。
“还不赶紧给这位大人道歉。”卢俊楚终于找到了和他站在一边的人,一下子更有底气了。
金珠气呼呼的瞪着司煜丞,但是又不敢和他对抗。
“把不想干的人请出去。”司煜丞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怒火。
卢俊楚美滋滋的冲金珠笑,这下终于有人能替他出气了。
可下一刻,夏小满就带人把卢俊楚架了出去。
“你们搞错了,是那个丫鬟出口不逊!”卢俊楚着急的攘攘。
换来的是夏小满的两脚。
“滚远点儿,我家大人喜欢安静!”
卢俊楚不忿,可是看见他们人多势众的样子,只能夹起尾巴走了。
永寿堂终于恢复了安静。
可一时之间他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有些尴尬。
叶承枫伸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司煜丞、
司煜丞立刻看了过来,眼神似乎是在询问你干嘛。
叶承枫不知道司煜丞平时的八百个心眼子去哪儿了,这时候吧不说话了。
明明是他找上门让给苏木送匾感谢,盯着他亲手题字,如今到人家面前开始沉默是金了。
“司指挥使,这几日我翻看了一些医书,对你脸上的胎记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苏木打破了沉默。
“怎么说?他这胎记能去除吗?”叶承枫比司煜丞还要着急。
“找到根源所在,就能去除。”
司煜丞手里的北展骤然被握紧,“我天生便有这块儿胎记,何来缘由。”
“这也便是我要问你的问题,我能不能去见见你的母亲?”
苏木的话一说出口,顿时坐在她对面的司煜丞和叶承枫都变了脸,十分的难看。
叶承枫还冲苏木摇了下头。
“我是说错话了?”苏木眨眨眼,感觉好像惹到了司煜丞。
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我母亲在我出生之时便去世了。”司煜丞语气平静,可是脸上却像是结了一层寒冰。
苏木脸色一怔,怪不得。
“我不知道,对不起……”
“你为何想见我母亲?是和我脸上的胎记有关系吗?”司煜丞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怀疑你脸上的胎记可能是因为在母体时堆积的毒素形成,所以才会一出生便带了胎记,可能这毒的源头在你母亲身上,可是……”苏木抿唇。
司煜丞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那找到这毒的源头恐怕要另寻他法。
经年累月的在他脸上形成的毒素,已经不好辨认。
“难道你母亲是中毒才……可是不对劲啊!不是因为生你才难产而死的吗?”叶承枫迷茫了。
司煜丞是镇国公府的嫡子,当年他的母亲和父亲是京中有名的恩爱夫妻,后来生司煜丞的时候难产而亡,又脸带恶记,说他克死了娘,是天生的恶中,他父亲也因此对他不喜。
而当时司煜丞的父亲手握重兵,镇守边关,被先皇猜忌,便把司煜丞扔进了宫里。
没有娘,爹又不爱,又是在宫里那种环境成长,可想而知他有多艰难。
“我也只是一种猜测,不一定……”苏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煜丞已经起身大步离开了。
叶承枫追着他而去。
看来这事情不简单。
司煜丞策马往城外而去,直奔他母亲的墓。
原来不是他害死了他娘,他不是克星……
叶承枫知道司煜丞虽然表面上好像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议论,可他心里一直十分在意他母亲的事情。
他怕司煜丞会做出什么事情,可是刚出永寿堂没追多远,就和一个人撞上了。
“小哥,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一个破衣烂衫,身材瘦小的男人惶恐的冲叶承枫抱拳道歉。
司煜丞已经没有了踪迹。
叶承枫扶着被撞的肩膀,看着人不大,劲儿还挺大。
“街上人这么多,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应如此着急。”叶承枫见她如此匆忙应该是有急事,便不想多跟她计较。
“是是是!小哥教训的是,我下次定不敢如此莽撞了。”
叶承枫摆摆手便放她离开了。
男子立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