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给了苏木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苏木才离开。
“冬雪,带客人回房间休息。”苏父语气冰冷。
吴秀荣识趣离开,心里有些不安,苏母倒是个耳根子软的,可是苏木的父亲却不好相处。
看来想要让儿子娶到苏木,还要费一番功夫。
“你呀!活了半辈子了,怎么越活越糊涂了?”苏父见人都离开,才对苏母开口。
“我是为了咱们女儿好,连你也怪我,是我老了不中用了,让你们都嫌弃我了……”苏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头不落好,她图什么啊!
“你莫忘了,当初是我进了大牢,女儿才被设计进了侯府,若不是她的牺牲,我的坟头草恐怕都半人高了,是我们亏欠了她。”
“为什么我们不能多想想她想要什么呢?为她好没错,但不能用孝道去绑架她。”苏父耐着性子解释。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说的好像是我要害我女儿似的。”苏母推开苏父。
“你问问你妹妹他们母子,要不要去铺子里面做活,我可以安排他们去苏家的铺子,去哪个都行。”苏父见说不通只能作罢。
但吴秀荣他们母子不能在府上多留了。
“我妹妹她们才来两天,你就忙着赶他们,我看你是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忘本了,嫌弃他们是不是?别忘了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如今是不是也想要把我赶出去了?”苏母激动的回了房间,把苏父关在了外面。
苏父无语望天,他不是好心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片绯红,苏木便出了府。’
昨晚和母亲闹得不愉快,今日避免多生事端,便想早点儿去药堂。
街道上,石板路还湿润着,映射着点点晨光,马车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回荡在长街。
街角的包子铺,炉火正旺,炊烟袅袅上升,包子铺的老板娘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白白的面团在她手中揉了又捏,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包子整整齐齐的坐在蒸锅上,隐隐的肉香诱惑着行走的路人驻足。
苏木买了两笼带去药铺给伙计们吃。
到了药铺先将药材摆出去晾晒,不一会儿就有病人来了。
经过昨日的义诊,苏木行医的事情已经在城中传开。
有很多人都是好奇过来,毕竟在京中女子坐诊行医,苏木是第一人。
上午过了一半,忽然苏木面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桃红?”苏木怔了一下。
这不是在金婉儿身边伺候的丫环。
“我家夫人想请你去对面的酒楼一叙。”桃红抿嘴,似乎是有事情不方便说。
苏木不想再和侯府的人扯上任何关系,直接拒绝,“我忙着看病,请回吧!”
“我家夫人病了,请小姐务必过去,你不去我家夫人不走。”桃红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她什么意思啊!”金珠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算了。”苏木叫住了金珠。
处理好眼前的病人,苏木还是去了对面的酒楼。
若真的是病了,她不能坐视不管。
金婉儿见苏木进来,立刻起身相迎,可身边的桃红却分外紧张的跟着她。
“你来了,快过来坐,这是城南新开的铺子做的糕点,我给你带了两盒尝尝看好不好吃。”金婉儿热络的拉着苏木的手坐在了桌子前。
奇怪!
她是可以和金婉儿拉手的关系吗?
“有什么事。”苏木冷淡的抽回了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有孕了。”金婉儿见苏木直接,索性也不装了,“我想你帮我看看。”
苏木下意识的看向了金婉儿的肚子,这么快就有身孕了?
果然,男人……
“你们不是都鄙视我的医术吗?为什么要找我来看?段少陵知道你来找我吗?”苏木疑惑。
一句句的质问让金婉儿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若不是没有办法了,也不会来找苏木。
“你离开了侯府倒是自由了许多,竟去药堂做女大夫了。”金婉儿喝了一口茶,眼神中竟有几分羡慕。
“和段少陵在一起不也是你的愿望。”
“是啊!这还要多感谢你的成全。”金婉儿微笑道,可眼神分明已经浮现了一抹寒光。
“你威胁我?”苏木讥讽道。
“我们两个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要你帮我安胎,让我顺利生下孩子,百花宴的事情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一直到死。”
苏木不怒反笑,“百花宴的事情收益的人是你,要不是你让姜思武下去救段千羽,怎么能解除你和姜家的婚约,又顺利的成为了段少陵的妾室。”
“要是让段千羽知道,你猜猜她会如何?毕竟她可是跟你最要好……”
金婉儿的脸色惨白一片,她当时一门心思想要进侯府,却给她埋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倒是苏木离开了侯府,就算是侯府知道真相,她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可她就不一样了。
她如今在侯府处处掣肘,是燕南姝的眼中钉肉中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她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