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匆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段少陵这句话,只觉得甚是嘲讽。
“世子怕是忘了,你要把我贬为妾室,妻子这个称呼我恐是担不起。”
“你还在怪我,我也是不得已,你应该体谅我,要是拒绝了和亲,我们侯府都会死的。”段少陵伸手把苏木拉到了怀里,把她脸上的愤怒当做娇嗔。
“体谅?你又何尝体谅过我,是否想过我被贬为妾室会让京都的人如何笑话?”苏木作势要推开段少陵,却被他抓紧了手。
“管别人如何,在我心里依然把你当成妻子,只要你听话,我一定会宠你,不会让公主为难你。”
听话?是施舍吗?还是把她当成猫狗一般了?
说话间,段少陵的脸在苏木的面前迅速放大,恶臭的酒气逼的她屏住了呼吸。
“呕!”段少陵忽然觉得看见苏木的脸一阵恶心。
怎么回事?
明明刚刚已经箭在弦上,突然好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来人,世子身体有恙,快去请大夫!”苏木用手帕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段少陵被几个丫鬟扶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苏木十分嫌弃他的样子。
竟然敢嫌弃他!
苏木如释重负,只是感觉身上被段少陵碰过的地方异常难受,她又去洗了一遍才觉得舒服多了。
“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世子爷那猴急的样儿真以为小姐你要英勇就义了,怎么突然就……。”金珠眼珠转了又转,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靑棠,你觉得呢?”苏木故意卖了个关子。
“难道是那香?”靑棠也不确定了。
那香明明是促进男女欢好的,怎么突然让世子浑身瘫软,恶心头晕的呢?
“忘了你们小姐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苏木狡黠的拿出了她身上的药囊。
“小姐,你给世子下药了!”金珠兴奋的喊了出来,靑棠赶紧捂住了她。
“小声点儿,你是不是想要让侯府都知道小姐给世子下药了?”
金珠吓得四处乱看。
“你别吓她了,这院子里面都是从苏府陪送的人。”苏木看她们两个吵吵闹闹,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小姐我们还是谨慎的好,万一要是让侯府知道你懂医术,出嫁前经常在外面给人看病,恐怕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风波了。”
“我看世子是被好几个人拖回去的,下的是什么药,不会伤害世子身体吧!”靑棠心里直打鼓。
“放心,只是一些让他暂时不能人道的药,不会让人发现的。”
靑棠和金珠面面相觑,他们家小姐果然猛,要么不出手,要么就玩个大的。
苏木命靑棠把芙蓉石蟠螭耳盖炉里面的香灰处理掉,便上床安寝了。
段少陵住的的鹤鸣轩却忙活了一个晚上。
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没有找到症结,只道可能是喝醉了酒。
奇怪的是他的酒量还不错,边关的烈酒他成坛成坛的喝,怎么今日喝了四五杯竟如此失态。
还是在苏木面前……
想到苏木,段少陵不禁有些情动,真是可惜了今晚的良宵。
念起,他的手忍不住的向下探去。
怎么没有反应?
段少陵试了好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一夜无眠。
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苏木。
她反反复复的在想怎么能在不牵扯苏家的情况下离开侯府。
当初因为苏家在京都的生意越来越好,便惹了别的商家的嫉妒,诬陷他们家的药材以次充好。
无论她怎么证明都于事无补,因为那个找事的商家的亲戚是京兆府尹。
父亲差点儿在牢狱出不来,恰好那时段少陵上门求亲,她答应下婚事的四第二天,京兆府尹亲自把他父亲送回了家。
自那,苏家的生意再没有敢找茬。
虽然苏家从未刻意炫耀和侯府的姻亲关系,却也无形之中被侯府庇护了。
她弟弟苏铭因为是商人之子,没有学堂愿意收,成婚后,进了侯府的族学才能读书明理。
如今想离开侯府,需好好谋划一番。
苏木梳洗后,径直去了鹤鸣轩。
段少陵毕竟还是她夫君,她还是要做个样子去探望的,否则被老夫人抓住又难免一顿说教。
刚到鹤鸣轩门口,碰到段少陵穿一身红色官袍疾步而出。
眼底乌青一片,看起来是一晚上没睡,苏木暗自琢磨,是不是她没掌握好药粉的用量?
“世子,身体可安好?”苏木礼貌的见了下礼。
段少陵看见苏木却像是耗子见了猫,匆匆留下一句,“我身体好的很。”
便大步离开了。
看样子这是皇上召见。
苏木转身回芙蓉园的路上,迎上了李嬷嬷。
“少夫人……”李嬷嬷叫了一声又赶忙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老身糊涂了,以后得叫苏姨娘了。”
“李嬷嬷,叫我什么?”苏木柳眉微微上扬。
李嬷嬷咳诉两声,清了清嗓子,想起昨天晚上苏木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她整条胳膊到现在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