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递给同事,自己则试探性弯腰,对着小橘猫嘬了两声,结果猫没来,狗摇着尾巴过来了。
“……”
“咪咪,咪咪。”手腕沉了一下,小猫主动跳到了下属的怀里,下属发现他很沉,浑身软绵绵一团,抱在怀里就像在抱一团柔软的棉花。
小猫好像能听懂纪砚讲话似的。
没有挠他,也没有乱动,反而很乖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趴着不动了。
纪砚问:“你现在身体还难受吗?”
“咪。”
“好,回来找宠物医生给你看看。”纪砚道完又停顿几秒,“把那条狗也带上。”
下属:“……
”
见鬼。
不知道的,还以为纪砚在这里和一只猫结婚了呢,现在苏醒了就接老婆回家享福。他被自己脑补得无语笑出了声,拿起钱低头一看,就见纪砚在视频里沉着脸看他,表情很不友好。
下属求生欲上线:“……这只猫可真好看!真漂亮!抱在怀里软软的,来咪咪亲一口。”
“滚。”纪砚冷声,“不许亲它!”
“……”
鬼门关走一遭,老板这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下属摇摇头,抱着猫拎着狗带着捡来的钱上了车,小猫在车里也不乱动,乖得很,揣着自己的爪爪爬在坐垫上,发出轻微地咪呜声。
发情的感觉还在。
舒荷将下巴搁在坐垫上,爪爪轻轻对着虚空开花,他难受地蹬蹬后肢,咪呜咪呜个不停。
德牧犬呆愣地看着他,自己一条狗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发生的一切。
现在是要去哪?
车开了一个小时左右。
下属将车停在属于医院的停车场里,然后根据纪砚指示,狗留在下面,猫带进病房。
舒荷勾着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男人的手腕,很快,病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双苍白却骨节分明的手就将小胖猫接了过去,砰的一声,下属眼睛发直地看着这扇门。
好闲,差点被门夹到手了,
“……”
纪砚住的是VIP病房。
里面很大,有客厅和卧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舒荷被抱走的时候,眼睛还眯着打盹,尾巴软软地搭在青年的手腕上,往下垂成一条,像条小蛇。
一双微凉的手卡在猫咪的小肚子上,轻轻将它捧到怀里,舒荷睁开迷蒙的眼睛,感觉到纪砚在揉自己的脸,想都没想就蹬着腿喵呜一声。
冒犯猫大王,赐杖毙!
纪砚被这条毛绒绒的腿蹬了个大的,却依然没松开它,反而是低着头用眼睛描摹它每一处,狗的眼睛对颜色处理很单调,那时在他的世界里,一切看起来都是灰扑扑的。
他能看得见黄色,舒荷差不多是这个颜色,却依然有些微色差,看来看去,都远不如此时此刻,以人的双眼看得清晰。
他低下头,将鼻端抵在舒荷毛绒绒的腮帮子里,嗅着小猫味半眯着眼睛说我先变回来了,以后我养你。
舒荷扭来扭去,想挣脱这双大手的桎梏,咪呜咪呜说着什么养猫大王是应该的,应该每天都给猫大王上供猫罐头。
在电话里的时候,纪砚表现得像是还能听懂他讲话,这一会儿看起来却听不懂了,抱着他走到房间里,将猫往被窝里一塞,自己也上了床,关了灯。
他将手搭在舒荷毛绒绒有些一颤一颤的背上,告诉他说:“刚醒的时候,我在想是先做康复训练,把你放在家里让保姆养着好,还是先见面。”
“想了几秒,我还是想见到你。”
舒荷有点热。
他一会儿模糊想着自己为什么还不变成人,一会儿又觉得纪砚变成人以后,讲话的方式都好像变得奇怪起来。他茫然地扭了扭自己的尾巴,将压在背上的那只大手给推下去。
纪砚低头,用手指蹭了蹭舒荷爪爪上的灰尘,他有洁癖,可是这会儿却连脏这种词汇都没想过,只想亲亲这只爪子。
“喵。”
你到底还能不能听懂猫大人讲话呀?
别捏他的爪爪啦,别碰他的尾巴!耳朵也不许碰……!
舒荷浑身都被纪砚给揉捻了个遍,他已经成为了一只直挺挺的小硬猫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直着圆润猫眼。
纪砚的手突然往下。
他按了按橘猫圆滚滚的小肚子。
“还在发情吗?”
舒荷喵呜了声,纪砚起身上网搜了搜猫发情该怎么办。
他略过找母猫和绝育这两个办法,找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靠谱的。
不靠谱也只能试试。
放下手机,纪砚低垂眉目看着橘猫,橘猫依然直挺挺地一动不动,眼睛转溜着,和注视自己的人类对视。
成为植物人一年,纪砚瘦削许多,这也是他刚开始想做完康复训练,恢复身体机能了再和小猫见面的原因。
一点小包袱。
但除此之外,纪砚的外表确实英俊,他低垂着眼,面部轮廓本就锋利,如今又瘦削不少,在暗处看起来就显得微微阴冷。
偏偏那双眼睛,看着大王咪又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