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软得像蕴了水蒸气:“徐弄清,给我擦头发。”
徐弄清放下钥匙,手中还拿着一束花,他怔然抬头,黑眸中倒映着姝色。
舒荷站在沙发边。
他刚洗完澡,脸颊手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渍,眼睛也被水蒸气蒸得水润润,脸还熏得微红。
身上是一件单薄的、简便款式的毛绒睡衣,徐弄清前不久才送的,今天是舒荷第一次穿,他杏眼亮晶晶地捋着自己湿润的乌发,朝徐弄清看去,无声催促。
“……”
徐弄清向着他走去,将手中的花送给了他,舒荷收下了,回以毛巾赠礼,先是要他给自己擦干头发,然后才用吹风筒吹。
几滴湿漉漉的水
珠顺着发丝甩落,擦得徐弄清规整的西装上也晕了一大片的深色,徐弄清低垂着头神情不变,专注地吹干舒荷的头发。
“好啦。”舒荷扭头准备进屋要系统给自己拍照片,哦还得带上花一起,拍个花小荷。
他下意识去拿花,手腕却突然被人捉住。
舒荷下意识回头,润亮的杏眼一闪,就被人捞进怀中擦了擦颈部的水光,有点痒,但现在不是顾得上这些的时候,舒荷意识到徐弄清又要当亲亲狂魔了,于是下意识挡住唇瓣。
可是,晚了。
他露在外面的杏眼含着鲜亮的晶莹,里面倒映着徐弄清眼眉微低的模样,接着,对方将他挡在唇上的手温柔拉下,便低头吻了上去。
炽热的吻深而重,舒荷都来不及说什么,唇齿便被人抵入侵占,他的呼吸顿时有些不稳,本就湿润的眼睛更似淌了泪,发出点轻轻的甜黏嗓音,气息彻底交织。
徐弄清呼吸尽是舒荷身上的香味,他垂了眸,看着舒荷如今失神茫然的模样,手臂一紧,忽而将他抱起往卧室走去。
刚被放下,舒荷便又被人堵住了唇,他喘不上来气似地偏了偏脑袋,呼吸急促得心跳都加快不少。
“荷荷。”
徐弄清低头,在舒荷敞开的颈窝处吻了吻,清晰感知到当他滚烫的唇印在上面时,怀中人因敏感而轻颤了一下的气息。
舒荷泪眼蒙蒙地睁眼看着徐弄清。
“可以吗?”
他俯身在他耳侧,像是也有些艰涩一般,喉结滚动好几次,才低低地吐露一些只能和他说的话。
舒荷偏着头,眼睫毛有些轻颤,他不吭声,直到被徐弄清亲了亲颈侧时才绷不住似的,咕哝含糊说:“……有点怕。”
宽大的掌心忽而和他十指紧扣。
接着,在心跳紊乱到振聋发聩时,舒荷才听到自己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声息,
“我伺候你。”
怎么伺候……?他模糊地想着,受滚烫气氛感染,又模糊点头。
-
后悔了。
真到了那步,舒荷后悔得去咬徐弄清紧实的手臂,他第一次脾气不那么好,哭着说他为什么那么鲁莽,不能好好脱吗,为什么要撕烂他好看的衣服。
骂得可凶,可是很快舒荷就没提不起劲凶去了,这一夜他过得浮浮沉沉,不知昼夜,系统也被屏蔽了三天,这不亚于一个巨大的大逼兜,三天!马赛克倒计时!!
月夜浮沉。
清晨,房中照入第一缕温热暖色。
舒荷醒来的时候,发现徐弄清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一直在盯着他看,不知是看了多久。
“……”
舒荷往下缩,缩进被窝,然后又从另一边探出小脑袋,他趴在床边难过地盯着自己被撕烂的衣服,徐弄清黑眸一顿,弯腰将被子往他身上遮了遮,然后才抿唇说道:“以后再给你买。”
舒荷摇头。
他不知道。
动物的皮毛被撕烂了难道还能缝上去吗。
虽然他有很多……但这件只有一件!
舒荷决定一天不理徐弄清。
他扭头,对着徐弄清娇里娇气哼了一下,然后才鼓起腮颊穿衣服,徐弄清帮他理了理衣领,看到他雪白颈上的红痕时目光又是一顿。
舒荷低头,“……今天我不能出门了。”
徐弄清低沉道:“我陪你在家。”
“我不想和你讲话。”
徐弄清:“对不起,我陪着你。”
“……”
虽然不搭理人家,但是人家做的早餐是要吃的,亲手做的小蛋糕也是要吃的,新的同款衣服也是要收的。
其实收衣服的时候舒荷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他抱着衣服腮颊轻鼓,嘀嘀咕咕地扭捏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徐弄清倒像是觉得他可爱似的,抬手按了按他鼓起的腮颊,顺从答道:“好。”
于是气焰就这么消失了,人就这么和好了。
经过半年准备,婚礼日期如约而至,舒荷给一些朋友送了请柬,几乎全来了,除了乔泽兰。
乔泽兰的电话都打不通。
婚礼结束后他才接到对方的电话,说是在国外有时差,抱歉缺席了他的婚礼,礼物会给他补上的。
舒荷隐约感觉乔泽兰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清,他思来想去,忧心忡忡地问乔泽兰是不是得了绝症。
不知是看了多少狗血剧。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