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乔泽兰是一次都没有谈过的,但是舒母也不确定他私下是个怎样的活法,毕竟人家不是自己的孩子,总归不会太过关注。
乔泽兰顿了顿,又看了舒荷一眼,见他还在专心玩狗,不由抿着唇叹气道:“是的,伯母您别怀疑。”
“那不就对了?你一次恋爱都不谈,我要是你父母我也着急啊!”舒母恨铁不成钢地道,“还不就只能相亲了?你也别和你父母犟,去见见人家,万一聊得来呢?”
乔泽兰第三次去看舒荷。
德牧趴在沙发另一侧,上半身依赖地蜷在小主人怀中,明明是那么大一只狗,却好像还把自己当成幼犬般,耳朵亲近地贴在小主人肚子上。
而他的小主人此刻正低着脑袋,侧脸白皙恬静,眼
() 睫纤长,脸颊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分十分招人。
他揪着开心的毛,帮它找有没有虫子,确定没有虫子这才低头亲了它一口,唇瓣红红的,开心眯着眼舒服地咕哝一声,情到深处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咬小主人的手。
小主人抿唇笑起来。
可爱又清纯。
乔泽兰看得心脏像被什么撑满,鼓到发胀,或许是冲动在作祟,他忍不住语出惊人:“可我有喜欢的人了。”
舒母愣在座位上。
舒荷好奇地悄悄偷听。
他搂着德牧,低着头抱着它一起偷听八卦。
乔泽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他的眼中带上些许笑意,继续道:“喜欢的人实在太好,看不进别人了。”
舒母欲言又止:“……”
舒母:“被拒绝了?”
“没有,他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还在置身事外地偷听,带着狗漂亮的眼睛一直往这边瞟,还以为人家不知道。
舒母听完表情一言难尽,她那个年代的恋爱都是快节奏的,从见面到恋爱到结婚都很快,三十多岁没结婚的人,那等于是到老死也难结婚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不敢表白?”
乔泽兰这次停顿的时间有一点久,道:“世俗。”
舒母不懂。
总不能是喜欢个五六十岁老太吧,不然和世俗有什么关系?
“小荷也一直没谈。”乔泽兰突然转移火力,“伯母您怎么不催他?”
舒荷立刻定住。
他抱着狗,鼓起腮颊回头去瞪乔泽兰,自己被催婚,还要拉上他。
坏老师。
为什么不催小荷?舒母闻言当真认真思考。
她从来都不急。
小荷谈不谈都没关系,他高兴就好了,作为父母,她从不指望自己的孩子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也不要求自己的孩子遵循社会那套规则按流程往下走。
小提琴事业是意料之外的。
她和丈夫,从小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就明白一定要小荷当个快乐的孩子了。
小荷本来就体质不好,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已经是奢望,他们怎么可能再给他上一层重重的枷锁?
家里又不是没钱。
舒母确定道:“我还是希望他开心。”
德牧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脑袋哈气吐舌头。
乔泽兰叹气,“我父母就不这么想。”
舒母宽慰地道:“人各有志嘛,你倒是长情种,不过作为父母肯定是会为你着急的,你试着看看别人呢?”
乔泽兰摇头。
见状,舒母也不劝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
舒母又忙了会儿,处理了一些应急的文件,这才拿过车钥匙准备带舒荷回家。
“泽兰,来家里吃顿饭?”
乔泽兰欣然答
应,“那就打扰了伯母。”
“你这孩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舒母笑着走进电梯,舒荷跟在二人身边,牵着狗绳领着开心往外面走。
今天是晴天,暖洋洋的。
无人注意到,公司大楼对面停着一辆黑车。
徐弄清掀着淡漠的眉眼,隔着车窗,目光落在面颊带着小酒窝的舒荷身上。
他长高了点。
头发长了一点,发尾的一小撮头发绑着小啾啾,也就三厘米长,垂落在雪白的颈后。
低头进车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的颈侧,优美的身形被勾勒得完全展示,像在发光。
德牧趴在车门边哈气,小福也趴在座位上哈气。
它将下巴垫在自己的爪子上面,眼神忧郁地转来转去。
“你怎么来这了?”
徐母坐在副驾驶,目光在外面那栋楼停了会儿,才回头对后座的徐弄清说,“这是那孩子家里的公司吧?你前段时间不是把工作中心放在京市了么,你跟他家打过照面没有?一起做做生意也不错啊,反正当初认识,更何况你还救过他家小孩……”
徐弄清没有回答。
他依然盯着外面,深邃的眉目在昏暗的环境中像蒙上一层灰雾,有些冷清,平静得看不出意思。
直到那辆车离开视野,他微动,回了头。
他面无表情道:“找我什么事?”
徐母意识到他直接无视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