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府衙官差上门公主府,付文莹见状心头瑞瑞,正想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何事,却被为首衙役一把搡到旁边:“府衙办案,闲杂人等一律让行。”
付文莹只能咬牙做罢,瞧见一行人声势浩大前往嘉乐居,待了片刻就出来,面上有纳闷。
“难道是许颖微惹了祸事?”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长公主的府苑,要出个搜查令极难,除非有陛下点头。
脑中灵光一闪,付文莹心头猛跳。
难道是为了那事?!
还没等她细想,就见官兵们已经开始各院搜查,就连付丰泽的院落都没当过,角角落落搜查得仔细。
付丰泽变了脸色,恼怒着快步上前斥责:“未经允许”
没等说完他的眼前就被狠狠拍了一张搜查令,薄薄的纸张随风轻轻飘落在地上,惊得付丰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公主府犯事儿了?那也不至于全府搜查吧?
“大人!找到
有人匆忙而出,手上小盒内尽是各式各样上好的胭脂水粉。
见到这,付文莹瞬间面色大变。
这不是自己从许颖微那顺回来的东西么?
她记得自己明明藏得很好,怎么会
这下证据确凿,事情闹到许颖微面前,她敛眸翻了翻盒子中的首饰物件,神色冷凝:“文莹,这可都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的,我不在公主府这些日子,你手脚不干净啊?”
一句话让付文莹和付丰泽都变了脸色。
这罪责她可担不起,被拖出去发卖都是有可能的。思来想去付文莹还是决定卖惨博得同情:“姐姐,话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文莹兜中窘迫,又想着总要体面些代表公主府的脸面,你不在府上我也不好请示便派人去你房中借了些胭脂水粉应急,闹得这么大是不是。”
还好那些贵重的金银首饰都被自己放在了更隐蔽的地方,否则真要露馅。
付文莹还抱着侥幸心理,祈祷能将此事蒙混过关。
【说得冠冕堂皇,都是借口!明明就是偷了许多东西还死不承认,不知道擅自拿别人的东西犯法吗?】
【娘亲用府衙逼一逼,总能让小三妥协得】
但许颖微却软硬不吃,坚持要公事公办:“本宫房内少了物件,若是贼人作祟就大事不妙,既然文莹你只拿了胭脂水粉,就不必站出来多劝。剩下的金银首饰价值不菲,今日说什么都要揪出那个钻钱眼里的糟烂/货色。”
最后一句话就像是在狠狠扇付文莹巴掌,偏偏她又不能骂回去,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姐姐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这府衙闹上门终究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本宫说了算。”
【就是就是!娘亲办事还轮得到你个小三插嘴?快把娘亲的首饰吐出来】
付文莹顿时哑口无言,就在此时付老夫人气势汹汹冲进来,一进院就砸着拐杖破口大骂:“你这是大不敬!叫府衙前来将公主府闹得乌烟瘴气,还要连累丰泽,你居心何在!?”
泼辣的态度让在场的众人都不忍直视别开眼去。
哪有世家子弟的娘亲是这副模样,跟乡野妇人一般,拿着根黄花菜就能指着对方破口大骂,难怪能养出顺人钱财的子女。
【娘亲别怕!老夫人就是只纸糊的老虎,也就嘴皮子利索些,想方设法想找你的茬,看等会儿她还骂不骂得出来!】
许颖微依旧坚持:“此事必须公事公办,我心意已决,母亲不必再劝了。”
见说不动人,付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倚老卖老,拍着地面嚎啕大哭:“瞧啊,这就是堂堂长公主,做人做事竟这般嚣张跋扈,将我这母亲放在眼中了么?!”
“天杀的,府上蒙羞对你究竟有何好处?”
许颖微冷眼瞧着发丝凌乱的老妇,见她撒泼卖惨打算将事情闹大,依旧不为所动。
见时机成熟,一旁本来还站着的付文莹猛扑到付老夫人身旁,声泪俱下地哀劝着:“老夫人您快起来吧,地上凉。”
“姐姐您怎能如此不依不饶,屋中丢了首饰有必要如此么?谁知道是不是你刻意将东西/藏了起来,就等着栽赃嫁祸于人。”
话音刚落,付文莹就开始潸然泪下,捏起袖子跟付老夫人一起哭嚎了起来。
两人抱作一团哭的撕心裂肺,在场人见了无一不动容。
【哭哭哭,家都给哭散了】
【鬼哭狼嚎像什么样子,好哇真是耍的好手段,别以为卖惨就能逃过一劫】
【心疼漂亮娘亲,明明错处在他们还要被别人指指点点,如烟真想冲上去替娘亲出气】
小如烟目睹眼前一幕神色气恼,咿咿呀呀指着下首的两人,莹白的面庞几乎要皱成小包子。许颖微下意识安抚地捏了捏小如烟的手,而后淡淡侧眸环视一眼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
“母亲可知,您的生辰宴为何会如此简陋?”
付老夫人止住嚎哭,一错不错盯着许颖微,神色错愕。
院内落针可闻。
许颖微敛眸后慢条斯理出声:“虽是我出银钱,但文莹克扣得多导致生辰宴贻笑大方,如此重大的事,怎么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