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府后的付文莹可是风头大盛。
什么都要怄气指示一通。
府上的下人敢怒不敢言,只能照着她的行事风格筹备,许颖微看在眼里却并不想多管。
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亲儿子带回来,以及查出疫病的真正源头。
“怎么办事的!?我让你将这些布置到西南面听不懂吗!真是蠢笨如猪,养你们有什么用!”
一副嚣张跋扈的态度,全然没了前几日的惨状。
见到母亲安然归来的付俊良震惊不已,瞧着她容光焕发的模样,不清楚事情原委的他赶忙上前出声问询:“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了?”
此刻福安也不在身旁,所有的下人都被遣散离去,宽阔的院落内静悄悄的。
盯着眼前被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院子,付文莹满意点点头。
盯了眼身旁的儿子,眼睛滴溜溜一转将他拉到了屋内:“什么发生什么了?娘亲这次可是大功臣,名正言顺回的公主府,之后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气了!”
说到这她悄摸从怀中掏出一块封赏令牌。
一个从五品的品阶,让她珍视的不行。
先前在公主府处处仰人鼻息,付丰泽更是见风使舵伤了她不少心。
不过没事,现在有了官位和封赏,还愁得不到他的宠爱?
她定要将许颖微那贱/人的面皮放在地上践踏!
付俊良却有些担忧,看了眼院门外又看了眼付文莹:“母亲,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京城的疫病你知晓吧,娘手里有药方!卖了不少银钱不说还得了封赏!”
“这会不会有风险?还有,药方你是从哪来的?”
付俊良蹙眉,显然对眼下时局有隐隐不安。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能治疗疫病,多少东西都是信手拈来,更别谈荣誉和赏赐,等到娘亲将疫病根除,就再也不用看人面色下菜碟。”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过得有多屈辱。
低声下气不说还要遭人白眼,就连付丰泽都对她弃如敝履,至此之后她便发誓,定要扶摇直上夺了这公主府权势。
当然,痴人说梦也莫过于此。
付文莹见付如良还是踌躇,憋不住破口大骂:“前几日,你瑟缩着不敢动手我就想说你,做我的儿子还这样怂,与其担忧这担忧那,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在你爹那得好处!!”
“我!”
二人正谈论间,忽然听到院门口一道怒斥隔空传来,裹挟着冰冷的寒霜:“文莹!!文莹你出来!”
是付丰泽的声音。
付文莹心头一紧,面上有了慌乱。
怎么回事?他怎么找上门来了?对了,她受了封赏回府的事情肯定传开了,付丰泽知道自己就是那位所谓的神医,定然
来不及细想,她就扯起笑脸迎了出去:“丰泽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
付丰泽显然气急,铁青着脸将付俊良提溜着后脖颈扔出了院落,院门被轰然合上,门口只剩下付俊良和下人们面面相觑。
院内。
死寂蔓延。
付文莹身躯打着摆,正颤抖着唇想说什么,却被迎面狠扇了个耳光。
“啪”的一声无比清脆响亮,这巴掌力道极重,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上,脸颊处高高肿起,就连嘴角都渗透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狼狈的她瘫坐在地上,委屈的泪瞬间涌了出来。
“丰泽哥哥为何如此对我?文莹好不容易回了公主府,你难道不应该替我开心么?”
“别打着明白装糊涂!我房里的药方就是你偷走的!!”
“我怎么可能,治疗疫病的方子我也是从别人手里拿过来的,我”
“还狡辩!”
见付文莹还在犟嘴,付丰泽气的头脑发晕,险些撅过去。
为了这事他筹备整整几个月,疫病投毒也寻了不少死士,私底下耗费的银钱不比送给许颖微那两支金簪来的少,就在快要事成之时功劳却被付文莹抢了过去,这让他怎么不恨!?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帝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功劳没了,还要面临砍头的大罪。
付丰泽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攥紧双拳。
还想再踹地上狼狈的女人,却被她猛扑上前抱住了大腿拼命哭嚎:“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要不是你如此对我,我会出此下策偷了你的方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没安好心,这么看我有什么错!?”
“松手!还嫌闹的不够大是么!”
这事天知地知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再多的就砍头大罪,他可担待不起!
二人推推搡搡进了屋。
付文莹捂着面颊还在啜泣,付丰泽终于软了态度坐到了她的身旁:“文莹,那药方事关重大,京城疫病是我有心的筹谋。”
一番话刻意压低了声线,只有两人之间听得清楚。
付文莹闻言倏然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付丰泽,显然没想到他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你怎么敢。”
他就不怕自己将事情捅出去?
付丰泽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