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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 久陆 1180 字 2个月前

栖南一摸,随便扯了件衣服铺在上面,然后才躺上去。

那股觉得自己有点儿惨的悲凉情绪一上来,栖南真觉得自己有点儿可怜。

他突然就想到,在港城的时候是真舒服,饭按时吃,冷了热了都有人问,就连景叔煮的那些黑乎乎的苦东西都有些怀念。

滤镜太厚,苦东西想起来好像都变成了甜的。

栖南回来之后的这几天,朝岸宁的信息跟电话从早到晚都不断,几点起床,几点睡觉,白天工作忙不忙,中午吃了什么,都跟他说。

朝岸宁还跟他告状,说三叔景叔在他回去之后就一起出去旅游了,他俩把工作都扔给他,他现在忙得脚不沾地。

光看文字,栖南都能感觉到他一身怨气。

朝岸宁除了发短信之外,偶尔还夹杂着一张自己傻乎乎的自拍照。

栖南每次看朝岸宁呲着大牙的照片就想笑,有时候他发自己刚起床的照片,头发鸡窝一样,只有半张脸,有时候发天气,有时候发自己吃的中午饭,挑着餐盒里自己不爱吃的东西,嫌弃地说不好吃。

朝岸宁的电话一般在晚上他下班之后给他打,栖南吃完药,晕晕乎乎快睡着前还在想,今晚朝岸宁没给他打电话。

是还没下班,还是已经睡了?

脑子里刚想完,床头手机就响了,栖南闭着眼摸到手机,不用看是谁就接了电话。

“哥,你还没睡啊?”

果然是朝岸宁的声音,还有关门声,应该是刚回家。

栖南把手机拿到眼前,眯着眼一看,已经一点多了。

“没睡呢,这么晚了,你才下班?”

栖南嗓子哑得很厉害,朝岸宁站在原地仔细听了听问:“你嗓子怎么了?”

“刚睡醒,”栖南没说自己发烧,咽了下口水说,“所以有点哑。”

栖南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床头,后来朝岸宁问什么,他都是嗯嗯啊啊应着,尽量不开口说话。

朝岸宁跟他说了不少,栖南后来都快睡着了,也不知道朝岸宁说了什么,自己又回了什么。

只隐约有点儿印象,好像朝岸宁跟他说什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咱俩属于双向奔赴”,然后还很不高兴地质问他,为什么不主动给他发信息,听声音好像很不满。

耳朵里嘀嘀咕咕个没完,栖南原本还觉得自己一个人生病在家挺可怜,慢慢又觉得很热闹,到了最后又嫌朝岸宁吵耳朵。

第二天早上,栖南看了眼通话记录,4小时36分钟。

这次他主动给朝岸宁发了信息,问他电话打半宿不困吗?

朝岸宁中午才回信息,说他刚醒。

栖南正在吃午饭,拿着手机打字:“你一个人说了4个半小时?”

朝岸宁一边打哈欠一边打字:“不是啊,你回我了。”

栖南发:“我回你什么了?”

朝岸宁笑着回:“嗯嗯啊啊的,我也听不清你说了什么。”

“听不清你不会挂电话睡觉吗?”

栖南看着屏幕笑了,朝岸宁单方面打电话竟然也能打几个小时。

他昨晚睡得不好,一直能听到朝岸宁的声音,以为自己做梦呢,耳朵里叽叽喳喳不停,心里还想着,朝岸宁忒烦了,生病了也不让他好好睡觉,一直往他梦里钻,不让他消停。

栖南心里吐槽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一个人半夜喝凉水吃药的惨劲儿。

三叔景叔都不在,芳姐也放了假,朝岸宁自己做饭吃,手机夹在耳朵肩膀上,把锅里的面盛出来,吸溜着吃了一口,又发了条语音消息。

“一直能听见你的声音,只要有个声儿回应我就行。”

那条语音栖南贴着耳朵听了三遍才听完,第一遍只听完前半句,手机掉地上了。

第二遍有快递电话中断。

第三遍他才听完。--

栖南烧了三天也没退烧,又开始咳嗽,实在撑不住去了医院。

医生说是流感,给他开了别的药。

他怕传染人,好几天都没出门,出去买东西也都戴着口罩。

在家躺时间长了,浑身骨头都开始发酸。

栖南在楼下跟着遛狗的大爷边聊天边溜达,回去时在楼下超市买了包烟,家里冰箱空了,他又买了点挂面跟鸡蛋。

这回栖南老实,厚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双眼睛。

拎着挂面鸡蛋,刚走到楼下,就听到有人喊他。

“南哥。”

冷风吹得栖南有些恍惚,抬头看见了朝岸宁,以为自己好几天没出门在家待傻了,眨了眨眼才确定,确实是朝岸宁。

朝岸宁朝着他跑过来,气喘吁吁,他走近了栖南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栖南的声音一听就不对劲,朝岸宁伸手捏了捏栖南的衣领:“我刚到,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

“感冒了,”栖南往前走,“没事儿。”

朝岸宁穿的也不多,脖子冻得通红,栖南扭头瞅瞅他,没拎东西的那只手揣在兜里,掏出来捏捏他的袖子:“没穿厚衣服?小心也感冒。”

“有厚衣服,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下飞机就直接打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