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了。”余烬敞亮的一句话,激起手边的人内心的狂潮。
云祈品着他这句话,暧昧吗?真心吗?有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呢?他别理解错了,他别自作多情了。
于是不敢再聊下去,云祈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余烬的距离,低声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网上那个视频……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如果不是老巡告诉他,云祈都不知道自己在网上有这么大的事,一夜之间点赞数百万,这么多人看了,而他这个主人公还蒙在鼓里,再这么发展下去流言不知道要传到哪里去。
余烬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现在比较想弄明白。
余烬说:“早上看见的,比老巡更早。”
“你醒的这么早啊。”
“昨天夜里失眠了,没睡几个小时。”
“难怪,”云祈想到刚刚在SK基地里发生的事,“这件事……真的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李蒙会这么好讲话?”
在他的了解里,李蒙可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而且做事也够狠,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的。
余烬走到沙发上去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他不是好讲话,他只是不想惹麻烦,真闹起来,SK吃不了兜着走。”
云祈走过来:“为什么?”
余烬抬眼看了他:“十万个为什么?”
云祈今天的为什么是问的太多了,那是因为今天的事情都太诡异了,他看不明白:“也可以不回答我。”
余烬示意他坐下,慢慢地说:“第一个原因,SK还真的是支发展中战队,你待过,应该知道,被‘照顾’可不是什么好事,第二,老巡是因为手段狠在圈内出名的,他年轻的时候光辉事迹不少,能辗转几个战队最终到KRO来不被议论,这就是他的本事,近两年收敛了一些,真要闹起来,SK承受不住的。”
“这第三,”余烬倒了杯水,“你应该认识一下我们顶头的老板搞死过多少战队,徐牧择的蛋糕谁动了就是跟他公开叫板,至少目前的上海没有人能在这个领域跟他对抗,李蒙想硬碰硬呢,他顶头上司同意吗?上面的人不同意,他跟徐牧择叫板,不是自寻死路吗?”
云祈听得心惊胆战:“所以,大老板是让他们停手的最大原因。”
“可以这么说。”
云祈仍抱有疑虑:“可是……我们大老板,他会想管我这些事吗?”
“你是KRO的人,他为什么不管?”
“底下有这么多试训生啊,大老板真的会为我们去出面吗?”
余烬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再去问:“你见过徐牧择吗?”
云祈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余烬说:“那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云祈:“故事?”
“一件我跟徐牧择结缘的故事,”余烬娓娓道来,“三年前我打比赛抛头露面之后,正碰上刚在这个领域创业的徐牧择,他手底下的战队我也教训了不少,他找人来请我,给了我天大的福利,我敢说没有一个选手能拒绝那样的诱惑,可我拒绝了,因为在当时的选择里,他给的并不是最好的,我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他,是因为徐牧择是唯一一个放下身段三次来请我的人。”
云祈坐了下来,他对这事感兴趣。
“我不愿意加入那些战队是我讨厌被管束,被资本运作,我想要一个纯粹的战队,因为热爱聚集在一起的一群人,我选择徐牧择,就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会给我这么一支战队,他说他也惜才,资本场上发生的事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和我的战队里,他说的是不是客套话当时不能证明,现在倒是可以了,他的确给了我一支足够纯粹的战队,而且赋予了我很大的权利,就是能决定首发的人选和选手的买卖,不管是试训生还是首发队,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就像当初买你,跟我签合同就行,徐牧择不会过问,过问也不会不同意,他尊重我的选择,才能留我在这儿这么久,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只要我在这个行业里还属于那个佼佼者,徐老板就不会容许我有可能跳槽的事情发生,出面就更是小事了。”
真应了那句只要利用价值够大,什么都能决定。
目前国内乃至于全球都还没有诞生比余烬更厉害的选手,在打野这个位置上。放走了余烬就等同于放虎归山,徐牧择只要还在这个行业,就不可能容许余烬成为他的对手。
“我明白了,”云祈迟疑道:“徐老板可以为了你出头,就像你为了我那样,可听你说起你们的渊源,徐老板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好了,我觉得纯粹想要赚钱的人是不会这样的,徐老板他……应该也喜欢这个行业吧?”
“也许吧,”余烬说:“他也不算那种眼里只能看到钱的生意人,他说过,他希望自己能对这个社会做出点贡献,他想组建一支能抗衡外服的战队,吃蛋糕是顺手的事情,他在年轻的时候也蛮喜欢打电竞,不过那个时代不支持,他才等到了自己掌握财政大权的时候来做这些,心里可能也有点自己的执念吧。”
“我一直有听过徐老板的名字,却没想过他是这样一个人,”云祈说:“你遇到他,是对的事情。”
否则在其他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