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宁平回到了长安,他离开长安已经将近有一年的时间了,他发现现在的长安城要比他离开时要繁华热闹多了,街上人流如织,商辅鳞次栉比。
走在大街上,离着很远,宁平就看到长安城最大的酒店状元楼的旗杆上飘着一面青色的大旗,旗上面还隐隐约约的写着有三个红字。
这状元楼原只是街面上一座普通的酒店,当年大隋朝实行科举时第一名状元就住在这里,这酒店的老板因此就在楼前竖起了一面高有六丈八的大杆,杆上挂了旗,旗上绣了状元二字,这楼也因此而得名为状元楼。李渊攻入长安后,店老板怕惹上麻烦便将旗子撤了下来。
宁平清楚的记得在离开长安时这旗杆还是光溜溜的,宁平心想:肯定这店老板又把这旗挂上了。可是走着走着宁平发现附近的人无论是离得远的还是离得近的都指着这面旗子议论着什么,宁平有些奇怪,等他走得近了才看清旗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三个红字“我来了”。
看着这扭得像蚯蚓一样的三个字,看着旗杆出声来。
“那位英雄好汉,爬上去,把这旗给下了,我出二两银子!”可能是急了,那店老板突然大叫了起来,这老板的叫唤声立刻引得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昨天一两,今天涨了!”有人跟着起起哄来。
“老板,这绳子系得这么高,杆上还上了油,二两,谁干啊,起码五两吧!”有人开始抬价了。
听人这么一说,宁平不由得也停下了脚步,他顺着旗杆向上望去,原来这系旗子的绳扣系在旗杆上的部位离地至少有五六丈,而且旗杆离地三丈以上的地方油亮油亮的,明显是上了油。宁平一看就立刻明白了,这么个系法就是不让人解下这面旗子。
“是啊,不错!”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一齐跟着嚷了起来。
“五两就五两!”那老板涨红着脸伸出五个指头大叫起来。
立刻就有人走了过来,这人脱下外套拴在腰上,然后往旗杆上爬,等爬到上油的地方时他用脱下的衣服包住了旗杆,但这方法显然不行,他没爬上去多远就从旗杆上滑了下来。又有几个人试了几下,虽然也用了不少办法,但依然靠近不了那个绳头。
“十两!”老板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了。
“我来!”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宁平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发现这是一个精瘦的汉子。
那人纵身上了旗杆三下二下便就爬到了涂了油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从腰上解下一条铁链子来,只见他将链子绕在头上方的旗杆上,伸出左手将铁链一头的铁钩钩住链子上的铁环,他左手握住钩好的铁链,用力一拉,身体上迎,又伸出右手将铁链的另一头绕在左手位的上方,同样在用铁钩钩住链子上的铁环后,右手再用力……
宁平点了点头,心想:这样行,因为旗杆上面细
旗杆上的这人动作很熟练,他双手轮换、身体悬空着直向旗杆上那绳扣爬了过去。看样子这人是有备而来,就是等着老板出这个价的。
这人越爬越高,旗杆子开始慢慢向那人身体一侧弯曲了下来,眼见着这个人已经爬得有状元楼那么高了,底下人一齐瞪大眼睛朝他望去,这时那人停了下来,似乎想调整一下身子,底下的人一齐屏住了呼吸,在停了一会儿后,那人突然抬起双腿夹住旗杆,接着他撒开手,身体倒挂着,在底下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从旗杆上滑了下来,在快到地面的时候,他一个翻身双脚着地后钻进人群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那条铁链孤零零还挂在了旗杆上。
“哎呀——”旗杆周围一片惋惜声,那老板更是坐地大哭了起来。
宁平见那老板哭的可怜,顿时心生恻隐,在众人还在交头接耳议论的时候,宁平走到旗杆旁解下身上的包袱,他纵身上了旗杆,三下二下便爬到涂了油的地方,他抬头看了一下那条铁链子,然后宁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宁平双手双脚同时发力,他的身体一下子窜了起来,他像一只狸猫一样扑向那铁链子,只见他双手抓住那条铁链子,双手再次发力,宁平的身体再次冲了上去……宁平早就看清楚了,那旗杆上的绳扣是个活结,宁平伸手抓住了那个活结,那绳扣一下子就松开了,宁平抓住那根绳子,他的身子飞出去又荡了回来,那绳子一下子就缠在旗杆上,宁平的身子绕着旗杆悬空着旋转而下,宁平双脚着地后松开了手,绳子在旗杆上弹开后,那旗子“呼”地一声落到了地上,宁平捡起地上的包袱钻进人群扬长而去。
宁平的动作太快了,很多人看都没看清,甚至都没注意到宁平的举动,等他们看到旗子已经落了下来后一下子全傻了。
宁平自然对那十两银子没有兴趣,他只是觉得老板又可怜又傻,因为与其花十两银子,不如重新再竖个旗杆。
宁平急匆匆赶到了冷心现在任职的地方——刑部。
…………
冷心看到宁平时大喜过望,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轻轻地拍了拍宁平的肩膀问道:“怎么样,已经没事了吧?”
“没事,我回来了!”宁平微微一笑答道。
宁平在江都遭受了鬼婆重创后,无法随冷心回长安,冷心只得在江都附近给他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