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生活,那时的他感到轻松、愉快、无拘无束,每天都在吸收他喜欢的关于农耕的新知识。
可现在他坐在这张又冷又硬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它),听着阿娜特说一些他已经倒背如流的往事,她不在意他会辨认多少种子,怎么确认土壤的湿度,如何清理害虫,不在意他是如何用猪粪养蛆虫然后拿去喂鸡的——如果他真的告诉阿娜特自己做过这些事,他的妹妹多半会当场晕倒,并拒绝让他再靠近她——阿娜特不在意任何令他快乐的事,但有些事她没有说错,她为他付出的远远超过他值得拥有的,服从是他唯一的回报。
呃……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娜特比他强得多,更不用说他现在身患重伤,她处理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仔那样容易。
「巴尔神在上,我邀请您见证我的誓言……」
巴尔怔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阿娜特脸上惊惶的神情,才意识到那个声音并非他因回忆产生的错觉。
很有她的感觉——“埃斐”的感觉,她不会对神明说“恳求您”,“拜托”,她只会说“我邀请你”,“我允许你”。
「我发誓,这片土地上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强盗再踏足这片土地,不会再让田野归于荒芜……」
“这是怎么回事?”阿娜特不断后退,巴尔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这是谁的声音?!”
“有信徒在向我祷告。”他回答。
“我当然知